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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靜下心來。 終于,指尖感覺到墻面的顆粒物有些不同,手指尖觸感到覺得有些光滑,不同于那種涂料的軟度,感覺還很硬。 小小的綠豆大的地方,讓艾卿三下兩下摳出了一個蠶豆大小,里面一個黑色的如指甲蓋大的小攝像頭,被扯了出來。 后面勾連著細細紅色信號線。 “攝像頭?”她邊扯出那東西,邊問。 修誠答:“嗯,帶遙控裝置的?!?/br> 艾卿抬頭往趙宇城所在位置看:“老師,這東西全裝墻里了,要拆墻嗎?” “只怕天花板上也有?!壁w宇城仰頭沖上面看去,覺得頭頂上方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們看一樣。 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某個人的視線范圍之內,無所遁形。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上面的,終于明白聞桐歸為何讓警方抓到了。 不對,他是自投羅網。 甚至,他聞桐歸也只是黑陽組織里的一顆棋子。 只是這枚被視為死棋的棋子,這一次想做一回主子。 他要奪回主動權。 聞桐歸想活著跟常氏一族斗下去,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將自己送進牢里,以此為自己的meimei報仇。 他真正想要毀滅的憶不再是常君那伙強jian他meimei的犯人。 他是想借警方之力,打掉那一伙庇護常君長達十年之久的保護傘。 那些由金錢權利織成的網狀物,此時正在為內部權力的更迭而斗爭著。 攝像頭連接著另一邊,已經開始彌漫起戰爭的氣味。 常氏家族正在召開股東大會,大會正在討論是關于讓常青琳進入到董事會的決議。 一切看起進行正常,但就在投票時產生了平票,只余下兩個人沒有投。 一個是常青琳。 另一個則是,常氏的最高權利者——常一虎。 常青琳正笑著將自己的平板電腦送往那個一臉紅光滿面,白發叢生的老者面前。 她輕輕推開常一虎放在桌面上的一包只抽了一根的煙盒,讓秘書放上了一杯茶熱,以示孝順。 而同時,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敲了敲屏幕,沒有說話,只用眼角沖她的父親看了一眼。 常一虎正在為阻止常青琳進入董事會,準備投下決定性的一票,她的舉動讓他很意外。 余光不由自主的跟著青琳的手指方向看去。 屏幕上所顯示的正是艾卿和趙宇城在相城南郊的農家樂地下室里搜查的畫面。 隨著地下室的門打開,十二幅畫被找到,還有安在畫后的視頻頭一個個的從墻面里撬出來,常一虎的嘴角帶著三條如深溝魚尾紋好似又深了幾分。 面無表情的他腦子里過電般的閃過那些女人們的奶白色的肌膚,還有青春鮮美的味道。 雄性特有的私占欲念像一道擊裂開荒原地殼的驚雷,將他全身上下隱藏得極好的如獸野性激發了出來。 當他最無恥的荒yin密室給暴光了,即使那個揭開他真面目的是自己的女兒,他也能做到臉不變色心不跳。 他倒扣平板,將自己手邊的那杯用上萬塊一兩的大紅袍茶葉,泡出的熱氣騰騰的茶水傾數倒在了平板上。 “啊……”驚叫聲從在座的人群之中發出,伴著四濺的水花引得眾人都跳了起來。 青琳鐵青著臉,退后一步,又人秘書手上接過另一只平板,臉上陰笑的將屏幕對準了自己的父親。 一團紅色的火,包圍著一個人的身體,起初掙扎,最后撲到在地上,被越燒越大的火給吞滅。 視頻只有短短三秒,從著火,到變成火堆中的助燃物。 常君死亡時的三秒影像,像是一把尖刀沒有任何過渡和緩沖的扎進了老頭子的眼底,心臟上。 他平靜無波的臉上泛起一絲驚懼,猛然抬眼看向常青琳。 手捧著視頻一言不發的青琳拿起一張白色的紙巾輕輕擦了一下衣服上的沾著的水,雙目狠狠的直勾盯著他,眼里閃出一抹狠厲。 秘書道:“董事長,到你了?!?/br> 常一虎,猶豫的看一眼常青琳,用力的憋氣著,手指不住的發抖要靠握住椅子的扶手才能不被人看出來。 “董事長,只差你這一票了?!?/br> 秘書又道。 常一虎一手蓋在視頻上,一手拿起自己早早寫好的票,青琳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父親,呼吸一下重過一下,好像那張拿票的手,此時已經扼緊了她的喉嚨。 只要他愿意,她分分秒秒就會死在這個氣氛沉悶的會議室內。 為了這一天,常青琳隱忍了十幾年,不對,應該是二十幾年,從出生認知到自己的身份起,她就一直在為自己掙一個明天而努力著。 常一虎沖著青琳重重的哼了一句:“你以為你是誰?吃我的、用我的、我生得你出,就吃得你下?!?/br> 常一虎勃然大怒的撕下了平日里說一不二,不可挑戰的威儀,此時,就像一個農家里的地主,在對自己家的女兒不孝發飆一樣。 說的全是些沒有建設性話。 常青琳不甘心的道:“你倒是吃呀,吃我,你就是自取滅亡?!?/br> “你!”常一虎直指著常青琳,秘書見狀不好,立即對所有參加會議人員使了個眼色。 所有人都像是逃避風險四散而的羊群,門開的一瞬間,大家涌出門口,秘書壓后跟了出去,隨手將門帶上。 青琳冷笑:“聞桐歸已在警察手里,傅軍也成功逃出,現在你要是還想把我拒于常氏權利之外,我們就都別想過好日子?!?/br> “好,好,要得,要得?!背R换⒑莺莸膶⑵桨逋厣弦辉?,將自己的那一票撕成粉碎,扔在了地上。 “在我沒有安全前,我不會把位子交給你,常青琳,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從來就不會舍棄現在的生活,別說狠話,你對你自己再狠,也只是為了錢?!?/br> 常一虎揚長而去,沒有讓她進董事會,他永遠不會讓女人得到權利。 搜查農家樂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艾卿站在地下室里把畫作看了一遍,兀自念叨著,“這什么是十二幅畫?為什么有些只有身子,沒有臉?為什么有臉,全死了?” “因為,畫這些畫的人,他在尋找某種失去的記憶?!?/br> 艾卿一怔。 趙宇城:“每一個死去的,就是代表,他對這個記憶的確認,或是否認?!?/br> “可是為什么都是死亡之時的記憶?這個畫畫的真是個變態?!?/br> 艾卿站在原地,看著那一面面被取下畫后的墻面,空空蕩蕩下也覺得,這間幾百平米的地下室,一下子像失去了記憶一樣,變得沒有內容。 當工作人員將工具和有價值的證物往外搬離時,她發現了一只黃牛皮袋子。 攤開來看,里面插著一排排整齊劃一的刻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