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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到趙宇城的身上,像個瘋子一樣赤紅著雙眼,頭不停的搖著,心底像是在作著最后的思想斗爭。 艾卿雙眼滿含淚光的看著他,濃長的睫毛上頂著晶瑩的淚珠,聲音哽咽的一字一句問:“這一年多來,你有沒有一絲絲對我動過心思?就算是一秒鐘的喜歡有沒有有過?” 趙宇城冷冷的看著他,心口一起一伏著,像是心口上的刀傷在發作,痛得他全身不住的發抖。 他半天沒有說話,只別過頭去,像是從來不想認識她,或者更不屑回答她的問題一樣。 只是他的手指不住的發抖,要拼命摳往扶手才不至于讓人發現。 艾卿怒吼道:“趙宇城,你就是個騙子!” 那些手下紛紛側目,看到艾卿高舉起針筒直直的插進臂肌里,推針,拔針,只有一秒,快到不可思議。 面幾人卻嚇得魂飛魄散:“搞什么!”各退一步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的青琳,不知所措的說,“大小姐,打錯了?!?/br> “老師呀……”艾卿的眼淚一下掉了下來,聲音哀怨的從喉間發出來。 趙宇城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竟無力阻止。 他緊咬的牙關突然“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血水,雙眼直直的盯著艾卿在自己的面前軟下去。 藥效很快起作用,艾卿迷糊的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可惜什么也沒有抓到,就連趙宇城的一片衣角也因為手無力,從指縫間滑過,她像一只被人追逐得無處可去的流浪小貓,委委曲曲的倦縮在了趙宇城的腳下。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里,突然感覺到身后一雙在用力的搖晃著自己,然后有人將她牢牢抱住,像是要把她按進他的胸膛里,不再讓她受傷。 艾卿一把推開那雙手:“滾!” 已經混亂的大腦,瞬間如同鬼魅尖嘯般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和聲音——他坐在綠皮的105公交車里,旁若無人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她裝睡的把頭扣在了他的肩頭上,一睡就是兩小時;相城的私人會所,暗門之后,他留下的一行字;他從路邊攤把自己領回去,在浴室里給她洗澡;他放在臥室里的紅色蕾絲內衣,說那是居家服…… 巨大的哀慟,瞬間吞沒她的所有意志。 她的嘴角露出個無比嘲諷的笑,腦子像是被帶著電極的鉆頭一路把自己珍藏得像文物一樣的畫面一一絞碎,她用力的想把那些東西收好,捂好,可是回憶的盒子被無情的拆解,她哭泣的看著肢解的美好記憶一點一點的暴裂在自己的眼有。 紅色耀眼的光,刺痛了她全身的神經。 痛得她窒息,不能呼吸,有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已停止跳動,卻在下一秒又被外界的電流擊出痛楚的搏動聲。 可惜每一滴泵向全身的血液,全逆流的將她的身體撕裂著,像是要把她重新再造一個出來一般。 痛,無休無止。 恨,更是綿綿不盡。 艾卿的意識,始終模模糊糊。 隱約間,她聽到了開門聲,感覺到身邊一直有人走來走去。 她被人扔去了另一片地方,耳邊始終有人在催促,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按壓在自己胸口上的呼吸聲。 “心跳30……” 胸腹間的疼痛連綿不絕,令她無法徹底進入深眠??捎直牪婚_眼。 “繼續搶救。電擊100?!?/br> 她夢見自己死死的抱著那些回憶的盒子在奔跑,跑得已經沒有地方去了,后面有個聲音在追著自己。 為了能跑快點她扔掉了代表快樂的花,代表金錢的首飾,代表地位的房子,最后代表愛情是一只手機,她死死的抱著不肯撒手。 而黑暗世界里的狂叫著向她沖來的怪獸無一不是覬覦她手里的“愛情”。 艾卿苦苦求道:“我只有這個了,不要拿走,拿走我會死的?!?/br> 怪獸絲毫不猶豫的撲向了她。 “醒過來,醒過來?!?/br> “呯”白光一閃,懷中的手機,最后一個關于趙宇城記憶的東西被電擊中,幻化成粉塵向天空中飛撒而去。 “不要啊……”她哭得撕心裂肺。 迷迷糊糊間,感覺似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有什么軟軟的溫熱的東西,一直貼在她的手背上。 她感覺到有人在凝視著自己。 “艾卿……”男人低喚了一聲。 “騙子……”她意識恍惚地再次開口,“他拿走我的手機……為了破案……,讓我住在他家……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 那人一動不動,似乎一直在聽她說話。 “我不想他忘記我,哪怕是個借住人員,我可以忘記他的……”她的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我怎么能忘記他,我不會……他沒有喜歡過我……我是豬……自作多情……” “艾卿,你不會有事……” “我怎么頭好痛……死仆街……要是打在他身上……什么希望有沒了……” 正文 第129章 她是他的死xue “趙宇城,你不能動?!?/br> 有人在喝斥著那個已混身是血,還握著艾卿手腕的男人。 終于有人看不過,將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然后揮拳落下,打在了他的后腦上。 眾人一驚,誰給對他下手。 “愣著這什么,搶救!”明秋豪號了一嗓子,這一嗓子,足足把他二十八年來從沒有到達過聲音高度一下子提高到了一個無人能及的高度。 直到歪在輪椅上的趙宇城被送走,他才搖了搖頭仰頭看向窗外,恨恨的罵了一句:“這算怎么回事?!?/br> 金盾跑到醫院的監控室里,調出監控,當按一下鼠標的一瞬間他驚呆在屏幕前。 一切發生在醫院,只有不到五分鐘,卻像是把所人都扔進了深淵里一樣。 他閉了閉眼睛,真不知道這次的報告要怎么寫才能對付過去。 聞桐歸失蹤了。 而且最后一次出現,是在趙宇城和艾卿住的醫院里。 艾卿再醒來時,已是七天以后。 她首先看到的,眼前的一片白色,長達幾天在黑夜里跟自己的記憶抗爭的人,終于在適應了重新醒來后,要面對的陌生世界十幾秒后,認命的將自己的過去拋下了。 窗外的陽光很亮,已是六月初。 白色的病房里安靜無比。 她的手背還貼著留置針頭,透明的輸液管滴液,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四濺起小小的水珠打在壁管內。 當聽到機器設置發出滴滴的響聲后,她驀然發現,這個房間里不止她一人。 另一個男人,胸口包滿白布,躺在隔壁的一張病床上。 與其說是他在陪床,不如說他是在養傷守著她。 病門房輕輕推開,來人外套脫了,只穿著白色襯衣、黑色長褲。 手肘撐在床上,雙手交握,臉靠在掌心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