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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們已經在外面找了兩天了?!?/br>這時穆紫琳忽然說:“我可能知道他們住在哪兒?!潦斜泵嬗幸粋€少年犯監獄,一群壞人住在那兒,他們很惡心,我只看到過一次,就遠遠避開那里,再也沒去過?!?/br>張亞倫吸了一口氣,說:“少年犯!那群孩子走錯了路,誤入歧途,如果是在正常的年代,他們應該會被帶回到正路上來的,可是現在末世了,他們就這樣放縱自己,這樣太糟糕了?!?/br>趙樺真毫無感情地說:“我從前有一位師兄專門打少年犯的官司,他和我說起過這些人,渾身戾氣,討厭一切規則條例的限制,他們想要隨心所欲,過叢林之王一樣的生活,覺得那才是真正自由的人,和他們講人與人之間的尊重與合作,那完全是對牛彈琴,在他們心里,只有他們自己是人,其他的都是動物,他們只看重自己,毫不在意別人的權利。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破壞欲與邪惡,但是大部分人能夠控制住它,可是少數的人天生無法控制自己的殘暴,他們也不想控制。我不是心理學家,也不是基因生物學家,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但是我提醒你們,少年兒童絕不是單純無瑕、純真善良的,他們有的時候會非??膳?,強jian、殺人、焚燒尸體,他們都干得出來,而且毫無心理負擔,在我看來,那就是本性?!?/br>謝金龍深深看了趙樺真一眼,說:“謝謝,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滕帥說:“我們一起去?!?/br>殷琪說:“我也去!”鄭麗娜馮夢云何威高小嬋幾個人也加入了攻擊少年監獄的行動隊伍。這時穆紫琳突然說:“我也要去!叮當可以幫我們找北極冰山,它的鼻子最靈了,而且它只聽我的話?!?/br>謝金龍擺了一半的手只得停了下來,他無奈地說:“好吧,跟好我們,不要自己行動,很危險!”高北極孤零零地躺在牢房里,他無法逃出去,除了手上的手銬,天窗上的鐵柵欄也讓他無法逃離,不過他現在也根本不想離開。對方已經審問過他了,這個老實人平生第二次說謊:“我們住在一條船上,這一次上岸來尋找一些物資,河里已經污染了,魚很少,燃油也快沒了?!?/br>“就是那艘游輪?原來還是老對頭,上一次我們就在你們那里死了幾個人。你們可真夠爽的,居然有那么大一艘船,每天在水上漂著一定很快活吧!沒想到居然又碰到了你們,等我們找到了你們的船,一定將那上面所有的人都燒死,讓你們那條船像火炬一樣在水面上漂著,好像盂蘭盆節的荷花燈!”此時高北極的感覺已經越來越糟糕了,他的腦子混混沌沌,好像里面裝的都是漿糊,他已經無法思考,耳朵里機械地聽著門口無聊的紅頭發守衛絮絮叨叨的廢話:“嘿,大個子,你們在外面過得挺艱難吧?我們這里倒是不錯,外面那些‘好人’覺得我們是害群之馬,或者有一些心軟的覺得我們是受了影視劇和的毒害,一時失足走錯了路,想和把我們這群迷途的羔羊帶回正道上來。其實我們才不像那些廢物那么沒用,平時只靠著法律呀制度呀保護自己,他們根本不敢面對自然界赤裸裸的拼殺,還說什么‘人性本善’之類的,其實都是一群騙子加懦夫,他們怕我們,懼怕那些有力量的人,他們要限制我們,消弱我們,因此炮制出‘人性本來都是美好的’,這樣的言論。我呸,他們以為是把我們關在牢房里面,其實他們自己才是把自己關在籠子里,受到法律籠子的保護,可是現在怎么樣呢?外面亂起來后,還不是要逃到我們這里來?但我們才不接受他們呢!或者說,我們只接受那些讓人覺得可愛的!唉,其實我們這兒開始也鬧過一陣子的,那些看守倒是真的很盡職盡責,都在和怪物拼殺的時候光榮殉職了。我們老大別看年紀小,但是他的腦子是最靈的,一看外面亂的不對勁兒,他就組織大家越獄了,那些警察守衛死光了之后,我們把這里所有的行尸都掃蕩干凈,大家還出去看了看,一看外面實在太亂了,于是我們搬了一些東西就回來了,然后我們就等著外界的消息,大家都猜,等一切平靜下來后,我們這些人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理?我們殺了那么多活死人,他們會不會當做我們殺人了?不過過了大半年,我們就放心了,人類社會崩潰了,再也沒有執法者來管我們了!嘿,大個子,你睡著了嗎?今天我們有幾個人身體都不太舒服,老大擔心營地里開始有傳染病流行了,醫療室里的藥已經不多了……”就在這時,忽然監房深處傳來了一陣sao動,隱隱可以聽到一陣吼聲,仿佛是從地心傳來的惡魔的吼叫??词仄鸪鯖]有在意,但很快那種異動就越來越明顯,讓他無法再安安穩穩地坐著,長久以來對監獄內部的安全信念終于動搖了,他站了起來往走廊里走了幾步,拿著槍左看右看,自言自語地說:“到底是怎么了?難道那群小婊子又暴動了?”遠遠地從走廊盡頭走來了一個人,那個人走路的姿勢踉踉蹌蹌,還拖著一只腳。看守瞇起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辨認了一下,笑著說:“牛頭,你是不是偷喝酒了?老大已經說過了,禁止私自飲酒,如果你這個樣子被他看到,一定會受罰的?!?/br>那個人聽到他的話音,行走的速度明顯加快了,看守起初還在笑,但是當他聽到那個人喉嚨深處傳來的吼叫聲時,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在末世已經生存了一年多的人當然知道那吼聲意味著什么。看守收起槍,回身拿起豎在墻邊的鋼釬,將這件長武器平握在胸前,緊張地說:“牛頭,不帶這樣開玩笑的,老大規定不能學行尸來嚇唬人,否則后果自負,你趕快正常點兒,要么我可要動手了!”但是對方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嘶吼著向他快步走來??词夭蛔〉睾笸?,當對方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終于看清了同伴如今的樣子:鐵青的臉,空洞恐怖的眼睛、帶著血跡的嘴,那是一個喪尸!看守深吸了一口氣,他完全明白了現實,舉起鋼釬沖著自己的同伴狠狠打去,將行尸打翻在地上,用鋼釬的尖端狠狠扎入行尸的頭部,這個剛剛變成行尸的獄友終于安靜無聲了。紅發少年犯現在終于可以松一口氣,畢竟暫時安全了,但這時候他才發現事情不對,好像變成行尸的不僅僅是牛頭,監獄大樓里好像四面八方都有行尸的吼叫聲,就好像監獄活死人大爆發那一夜一樣,而且比那時候更加恐怖的是,自己身邊沒有正常的獄友。紅發看守拿著鋼釬就往外面跑,這個時候還是到外面去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