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一場。甄云城笑著說:“我們可以砍木頭蓋房子,就是那種鄉村里最簡單的房子,原生態,過去到那種地方旅游都是要收費的!”菊地光彥說:“我真想建一座日式房屋,用白紙糊拉門,日本房子輕巧,不怕地震?!?/br>林雅看了他一眼,說:“推拉滑槽門啊,恐怕我們現在做不到那樣的技術,不過可以編一下榻榻米?!?/br>他們一直來到前一隊幸存者的宿營地,發現十幾具嚴重腐爛的尸體已經被拖到樹叢里堆了起來,平坦的空地中支著五個帳篷,都是那種野營帳篷,馮振鄭麗娜等人正在檢查著。見他們來了,高北極樂呵呵地打著招呼,說:“大家都過來了!看看這里,真是不錯,五個帳篷還有三個能用,另外兩個漏水,但修補一下應該也還可以住人,不過我們還是建一座房子比較好?!?/br>唐意璇問:“你們都吃過飯了?”馮夢云道:“吃過了,他們還剩了一點給養,正好給我們做午飯,那邊還開墾了一小片菜地,種的馬鈴薯,現在居然還長著,我們烤了幾個馬鈴薯來吃。他們還留下一些東西,有一部分是我們可以用的,但餐具還是不要了吧,總擔心會中毒?!?/br>潘智斌走過去查看那幾具尸體,殷琪跟了過去,低聲問:“潘爺爺,他們幾個是怎么死的?看起來似乎沒有外傷,不過這些尸體也腐爛得差不多了,很難查驗?!?/br>潘智斌皺著眉用放大鏡仔細查看著那些尸體,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似乎是看不出外傷,他們應該不是受了行尸病毒的感染,否則就會全都變成行尸,而不是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這里。他們在死亡之前應該是沒有經過搏斗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死得十分平靜。如果是末世之前,我就會懷疑是投毒謀殺?!?/br>這時鄭麗娜也走了過來,說:“我們在現場找過了,但卻沒有找到線索,似乎沒有行尸侵入過這里,也不是活人謀害,所以他們是怎么死的,真讓人困惑。如果找不出他們的死因,我們住在這里也不會自在?!?/br>潘智斌點點頭,說:“是啊,如果我們走他們的老路,那是很危險的。讓我再來看一看,啊,現場破壞得有點嚴重?!?/br>殷琪和鄭麗娜有點尷尬地跟在他后面,殷琪看了看周圍,的確,這片地方如今到處是新來者的腳印和活動痕跡,高北極他們已經把死者遺留的用品搬了出來正清點著,團隊自身攜帶的物資也擺在地上,整個場面亂糟糟的,雖然大家都因為這種混亂的豐富而感覺到一種莫名的開心,但的確讓事件線索更加難找。潘智斌在整個空地上搜尋了一遍,最后停在一個水箱前,他揭開蓋子,低下頭望著水箱中剩余的半桶清水,看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說:“我好像明白了?!?/br>殷琪連忙問:“難道是水有問題?”潘智斌點點頭,說:“殷琪,這島上有沒有水源?”殷琪搖頭道:“那邊有一個小池塘,看起來很干凈的,難道那里被行尸污染過?”潘智斌眉頭舒展開來,似乎是解開了一道難題,說:“看來很可能就是這樣了,不知在什么情況下,行尸進入了池塘,污染了那里,所以水里是有行尸病毒的。病毒進入血液會造成感染,但如果從口腔進入,則會造成直接死亡,在度假村的時候我和亞倫曾經實驗過的。那個池塘里一定有行尸的體液或者血液進入,而他們又沒有把水燒開……”殷琪看著那廢棄了很久卻根本沒有進入爬蟲的水箱,不由得想到當時的場景:人們喝了水后一個個倒在地上,整個營地幾個小時之內就從熱鬧變得沉寂無聲,而罪魁禍首就是生存不可或缺的水。得知了水源可能存在的問題,謝金龍和滕帥商量了一下,對大家說:“一會兒找找島上有沒有其他水源,水源是不是干凈的活水,如果沒有安全的水源,今后我們就盡量搜集露水和雨水,決不能用池塘的水,也盡量不用河水!”這個下午,他們把島上前一批幸存者的遺體運送到岸上火化之后掩埋起來,其他人則分成小組,有的人修繕營地,有人在島嶼四處搜尋行尸,尋找水源,所幸島上行尸真的不多,他們打倒了七八個活死人之后,島上就安靜了。但遺憾的是,除了那個死水池塘,島上沒有其他的淡水。接連三天,大家都是在清理整個島嶼,三人一組分片搜島,像是篦子梳頭一樣幾乎把每一寸土地都檢查過了,確定了島上再也沒有行尸,他們這才稍稍放松了下來。殷琪張亞倫和林雅的小組完成當天的搜索任務后,來到山頂的亭子上歇腳。由于長久無人打理,這個古典式涼亭里已經滿是被風吹入的枯枝敗葉,圍欄邊的木頭長凳上積滿了灰塵,但此時三個人卻并沒有在意,殷琪拔了一些青草擦干凈凳子,三個人就坐了下來。殷琪身體向后一仰,正靠在后面的圍欄上,他大大伸了個懶腰,倒仰著頭看向外面,說:“這兒的感覺可真好,天似乎特別的藍,真有一種天高云闊的感覺,感覺到人好像要飛起來一樣,連身體都似乎輕了一樣,真覺得自己好像一只鳥!”林雅的胳膊搭在欄桿上,向后扭轉身體望著遠方,悠悠地說:“真沒想到都已經末世了,還能在亭子里看風景,從前去過黃山,感覺都沒有現在這樣特別,黃山的確很美,但如今在這個地方,簡直是超脫了塵世一樣,我原本還以為現在的這種心情永遠不會出現呢。在這里終于沒有行尸了,不用擔心它們會突然從什么地方撲出來,如果河對岸也沒有行尸對著我們叫就太好了?!?/br>殷琪看著對面岸上孤零零站立著的那個行尸,眼看著它一步步蹚進水里,河水越來越深,從腰到肩膀,最后行尸的頭頂就消失在水面下,被水流裹挾著沖走了。殷琪說:“還是要小心,誰也不知道行尸會從什么地方鉆出來,即使是在這個島上?!?/br>張亞倫點頭道:“是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只是概率問題,世界的神秘性就在于,往往當人認為一切已經萬無一失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是偶然性在影響世界,人類做的就是把偶然納入秩序之中,將它們轉化成必然?!?/br>殷琪笑著拉過張亞倫,說:“好了,老師,別再講混沌數學了,難得這么放松,我們來做一些甜蜜的事情吧!”說著就一只手臂環住張亞倫的身體,另一只手捧住他的后腦,深深地吻了下去。兩雙嘴唇一貼合在一起,張亞倫的身上立刻有一種酥麻的感覺,仿佛一道細細的電流傳到入他的體內,雖然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