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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們那里有沒有人死掉,我的朋友沒說這事。更冷一些之后就沒有再聯系過他了,他們那點汽油肯定都留著取暖了,再沒誰有心思給手機充電。我來到這里之后,給他打過兩回電話,可是都是在關機。我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山上的樹都被砍光了,現在那里什么都沒有,沒有燃料,也沒有吃的,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行尸也完全凍住了,但又能怎么樣呢?總不能吃行尸的rou,烏鴉都不吃行尸?!?/br>雖然人們一向很反感聽這兩個懦弱卑劣的人說話,但此時盧家平所說的話還是讓他們都深受觸動,一時間由于嚴冬而令行尸失去行動所帶來的一絲輕松和慶幸全都消失了,大家只感到心中一陣發寒,雖然大廳里并不冷,但也讓他們覺得仿佛有寒風吹在自己身上,一時間大堂里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謝金龍才說了一句:“他們還以為整個世界都必須過年呢,連喪尸都要為春節讓道,災變到那個時候一定會結束,幸虧我們沒這么想?!?/br>殷琪立刻就想起了從前臨近新年的時候,宣傳機構所說的“讓全國人民過一個溫馨祥和的春節!”現在政府再也承擔不起這樣的承諾了。與此同時,二十幾個人正縮在一所空蕩蕩的房子里取暖,一個不銹鋼洗衣盆里堆著幾本書,滿是文字的書頁此時因為燃燒而卷了起來,一旁還散亂地放著一堆書,其中還有一本牛津英語字典。有人笑著說道:“要說這家人可真能看書,居然有這么多書,還學英語呢!從前最惡心那些一開口滿嘴洋文的家伙,天天在那兒裝逼,顯得多高人一等的樣子,現在他們的鳥語還用得上嗎?不過這書燒起來味道是不一樣,比桌子柜子好多了,這是不是那些文化人嘴里的‘書香’?”一群人壓抑著聲音笑了起來。一個面色有些陰沉、相貌相對比其他人斯文一些的男人卻沒有笑,他用一根木棍撥弄著盆里的火,沉穩地說:“豹姐,咱們這兩天該走了吧?這房子里已經沒有什么好燒了,而且附近行尸也越來越多,如果再住在這里,我們會被那群狗東西包圍的?!?/br>旁邊一個粗壯的男人咧嘴笑道:“要我說,等書燒完了,咱們干脆把房子燒了,那肯定熱透了!”他的幾個同伙都起哄道:“木樁子,那就把你扔在屋子里,讓你好好暖和暖和,在這屋子里徹底蒸個桑拿,等你暖和夠了再把你扒出來,你肯定燒得只剩下一把灰了!那就再也不冷了!”這時坐在上面的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女人開了口,她的聲音低沉而略有些沙啞,但卻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都閉嘴,明天我們離開這里,這地方已經沒什么東西好拿了,我們去新地方發財!”一群人登時都眼睛放光,壓低嗓子興奮地吼叫了起來,整個屋子都充滿了一種狂熱的氣氛。那個被稱作豹姐的女人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拿出一支湊在火苗上點燃了,就推開門走到外面去吸煙。片刻之后,那個面色陰郁的男人不動聲色地跟了出來,站在她身后。豹姐抹著口紅的嘴里吐出一口煙,緩緩地問:“浩東,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林浩東抬起眼皮,低聲道:“豹姐,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過去大半年,我們到處找糧食,吃完了再到另一個地方去,這中間不斷和人爭斗,一直在損失人手,我們這樣簡直就是流寇,現在到處都是危險,我們卻沒有根據地,這樣早晚是要被消滅的,不是被幸存者殲滅,就是被喪尸全部吃掉?!?/br>豹姐兩根手指中間夾著煙,回頭看了看林浩東,一群人中間除了自己,也就是這個人有點頭腦,只可惜……豹姐輕輕嘆了口氣,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想當李自成,但你是知道這些人的,他們根本無法安定下來,滿腦子想的就是燒、殺、搶劫、喝酒,能約束住他們不要隨便傷害女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實在不能對他們提再多的要求?,F在一切都崩潰了,我們有力量,本來可以找一個地方安定下來,重建有保障的生活,但那就需要秩序,可是他們憎恨一切規矩,只能在行尸叢林里不停地廝殺,因此我只能帶他們去一個又一個新的獵場,讓他們享受做獵人的快感。浩東,統治是需要有基礎的?!?/br>林浩東一瞬間就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這是置身于一群原始暴徒之中,他雖然很感謝豹姐收留了自己,但對于這個隊伍卻實在無法認同,他不是野蠻人,此時就已經看到了這個團隊的未來,它將在不斷的殘酷廝殺中逐漸消耗,最后終歸覆滅,結局不會比那些被他們殘酷劫掠的幸存者好多少。其實林浩東很佩服豹姐,他雖然新來不久,但也點點滴滴地打聽出來豹姐的一些過去,這個女人本來是個私營業主,在末世中被迫成為這支隊伍原本老大的情婦,但是在老大離奇死亡后,她卻順利地接管了整個團隊,成為新的首領,那些兇悍的強徒居然對此也并無異議,好像他們早就想要一個新的女王一樣,這才是最讓林浩東敬佩之處。畢竟他雖然是一個男人,但因為讀的書比其他人多,又不像其他人那么兇悍,在這里也或明或暗地受到排擠。林浩東默默轉身進了屋子。度假村公寓大樓的門再一次開了,高北極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一張四方大臉上滿是笑容,手中高高提著一條東西,呵呵樂著說:“你們看看我們找到了什么?”大家的目光頓時都“刷”地一下聚焦到了他的手上,只見高北極手里拎著一條黃褐色的東西,乍一看好像一條粗繩,仔細一看登時有人“呀”地一聲叫了出來,竟然是一條蛇!姍姍立刻跑到高北極面前,睜大眼睛盯著那條蛇,問:“高叔叔,這條蛇是死了嗎?怎么一動不動?”高北極呵呵笑道:“姍姍,這蛇是冬眠了,我們在樹洞里把它掏了出來,當初不是說有一條蛇竄進來了嗎?可能就是它,沒想到這么長時間沒找到,今天凍成冰棍一樣卻被我們拎回來了,那一回寶成……”說到這里,高北極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住口不說,停嘴太急差一點咬了舌頭,馮振原本開朗的臉色則頓時有些黯然。這時陸丹陸雨也都跑了過來,小心地看著那條一動不動的蛇,陸雨還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它,說了一聲:“好冰哦!”殷琪跳起來說:“太好了,今天可以喝蛇rou湯了!我去弄,快點料理掉,不要讓它一會兒醒過來,弄成‘農夫與蛇’!”角落里,盧家平和寧剛坐得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