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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這個小小的細節,轉頭對身邊的睿安笑道:“殿下,你的追云沒了......我準備了另一匹好馬獻給殿下。來人,牽上來?!?/br> 只見那黑鎧兵里走出來一個人,手里牽著一匹威風凜凜的棗紅色的馬,這是一匹看起來溫和柔順的母馬,可那大眼睛卻明明白白寫著倔強堅韌。 紅馬.....追云也是紅馬。睿安情不自禁地上前,輕撫這匹馬的頭部。對方打了個清脆的響鼻,在她手掌里蹭了蹭,似乎很是滿意這個主人。 “秦佑,多謝你花心思了?!鳖0舶矒崃诉@匹因為她放開手而有些不舍的新馬。她挺滿意的......但是總歸,不是她相伴多年的追云...... “‘紫陌亂嘶紅叱撥,綠楊高映畫秋千?!@匹馬來自倒像是產自大宛的紅叱撥?!甭烦姓言谝慌晕⑽⑿Φ?,又敏銳地看出睿安似乎不是那么喜愛,心下猜測:殿下那匹舊愛馬,看來一時間讓殿下難以忘懷。 “正是?!鼻赜硬磺椴辉傅貞?。又喚來下屬牽來自己的黑色駿馬和一匹全身棕色只有頭部是白色毛發的駿馬將韁繩遞給路承昭。 睿安早已蹬上馬,回頭對地上的兩人道:“還不快走,路都被我們堵住了?!?/br> 周圍的商隊隨著日頭越聚越多,卻都不敢靠近城門,只能堵在城門外面。 睿安又朗聲對馬車里的蒹葭道:“蒹葭,承恩承澤就交給你了?!?/br> 馬車里的蒹葭無奈地應了。殿下真是的,傷好一點,就又如此放肆了...... 黑鎧兵早就讓了路出來,六衛也都神出鬼沒地去探路清理了。等三人都上了馬,秦佑率先一踢自己的愛馬,“殿下我先在前面開路!”就騎在了前面。 而路承昭則保持著跟睿安差不多的速度幾乎并行騎著。偶爾還聊幾句揚州的奇聞要事,這一轉眼,就到了秦佑這半個月暫住的揚州驛站。 作者有話要說: 到了揚州城~\(≧▽≦)/~ 喜歡的請多多評論收藏鼓勵人家哦~(⊙o⊙) 么么噠(*^__^*) 嘻嘻…… ☆、師父 揚州驛站可比他們住過的蘭山驛站大多了。畢竟揚州可是繁華的大州,而蘭山驛站不過是徽州境內一個小驛館罷了。 這兩個驛站的驛官,那地位也是大大不同的。在官場的潛規則里,在這種繁華之地當地方官的,幾乎都是外放的,待積攢功績之后,上面那位就會調任品級,回京升官的。 睿安還沒下馬,揚州驛站門口就有人早早等著了。 打頭的人是個中年男子,面色黝黑有須,跟那董秋一樣亦是青色的官袍,這揚州驛站的驛官穿起來那是十分精神,氣勢凜然。 “下官方鴻巍恭迎殿下到來?!?/br> 此時他快步走到睿安馬前行了一禮,又放下手,竟是笑著對睿安叫了聲:“安安?!?/br> 睿安從馬上看到中年人,心里的喜悅幾乎無法抑制住,面上也甚是愉悅,連忙下馬走到中年人面前,“鴻巍師父,你近來可好?” 那揚州驛站的驛官,就是當世大儒方鴻川的親弟弟,方鴻巍。 世人皆知當初大皇子與睿安雙雙拜于方鴻川門下,但是除此之外睿安還有個師父,那就是方鴻巍了。 對睿安來說,鴻川師父教他們怎么做人做事,鴻巍師父就是教她......怎么做一個皇家人。 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有些時候心慈手軟態度軟弱,對手就會愈發囂張,愈發覺得你可欺可侮,這對她來說,可能是用上一世親身實踐的。 上一世,她沒有聽鴻巍師父的話,不爭不搶什么,卻依然有人死死盯著,不肯放過她。那她又為什么要放過那些人呢? “我一切都好。只是你的傷可是都無恙了?”都能騎馬了這孩子。方鴻巍黝黑的臉上也露出了點笑意,以手輕撫胡須。 “這是自然。師父我們先進去吧,外面人多眼雜?!?/br> 穿過一路精美的走廊,眾人都在廳堂里坐了下來。 睿安轉頭對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敘舊的秦佑和路承昭,對目光也轉向路承昭的方鴻巍說道:“鴻巍師父,這就是救了我的路郎中,路承昭?!?/br> 路承昭聞言對眼前早有耳聞的人行了一禮,“見過方驛官?!?/br> 倒是方鴻巍黝黑的臉上俊眉一皺,“路承昭?姓路?這名字仿佛聽過......你以前年少時可是在青州救過一個十幾歲的帶劍傷的少年?” “青州?”路承昭凝眉思索,印象里仿佛這樣的他救過的少年太多了......而且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自己都不記得了,這方驛官竟然還記得,“莫非這個少年是閣下認識的人嗎?” 這下輪到方鴻巍無奈和苦笑了,“我那逆子少喜游歷江湖,年少意氣用事,得罪了不少人。在一次生死邊緣被一名醫術精湛的路姓少年小郎中救了之后,深感自己莽撞無能,這才去入伍,尋求出路?!?/br> 在一旁聽著的秦佑摸摸鼻子,感覺好友受到了污蔑,卻無法辯駁,因為罵他的人是他老子......這種憋屈的感覺。 “鴻巍師父,快別這樣說良錚師兄了。他現在已經改好了?!鳖0草p笑,又看向路承昭,“若真是七郎救了我那良錚師兄,那就真是無巧不成書了?!?/br> “你叫他七郎?”方鴻巍訝然地問路承昭。 路承昭點點頭,“在下在族中確實行七?!?/br> “那便沒有什么差錯了。那救了我兒的人,看來真的是你?!狈进櫸△詈诘哪樕蟿澾^一絲深意,“想不到,這天下之大,路郎中竟救過兩次我重要的人。當年沒有機會感謝,如今我可要好好謝過?!?/br> “方驛官大可不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承昭分內之事罷了?!甭烦姓研χ氐?。他亦無法料到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他那時是為增長醫術,便四處游歷,隨手不知救了多少人。 目光一轉,看到秦佑正側過頭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里不爽地瞪著他,清俊的臉上笑意更濃了。 “哦對了,秦佑,救濟受災災民的那些東西都發放完畢了嗎?”睿安想起這大事,就問秦佑道。 “我辦事,殿下就放心吧?!鼻赜游⑿Φ?,俊秀的臉上是驕傲的神情,但是很快又蒙上了一絲陰霾,他的聲音微微低沉下來,“解決了幾個想從中做手腳的人,但是......找不到幕后的人?!?/br> “無非......就是那些人?!鳖0踩粲兴?,目光看向方鴻巍,“鴻巍師父,睿安有些問題上待你解惑。晚上師父可有空暇?” “靜候殿下到來?!狈进櫸『谀樜⒚C。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跟大哥這個共同的徒弟,給他的感覺莫名有些不一樣了...... 璟兒走了那么多年,大哥還沉浸在失去愛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