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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獄。她約他一個人去茶樓,談一談關于厲沐楓的事。“我這算不算,里經典的白月光秀優越橋段?”下了游戲,鳳零對于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親自演一把狗血劇表示意外,當真是活著就會遇見奇葩,吾生無涯,知也無涯。“……我覺得大概不算,”厲沐楓的人類危機本能不斷閃爍著預警,求生欲告訴他,這個問題,千萬不能說是。它其實是個披著是否疑問皮的表忠心論述題,絕對不能被外表蒙蔽,這一題是傳說中答對不加分,答錯扣41的送命題。厲學霸迅速分析出破題關鍵,立刻放下批文件的筆,大跨步走到青年身邊,兩片唇瓣在他臉上響亮的啵了一口,“白月光秀的前提是她還是白月光,你現在走的劇情是,前女友搞破壞線?!?/br>“我跟她分了就斷了,絕無牽扯,你要相信你媳婦我,對媳婦的信任是純爺們的美德,”厲同學把臉團吧團吧丟地上。每一個合格的攻,都會在適當地時候變成小鳥依人的小媳婦,口頭便宜能饒就饒了,攻的尊嚴都在臥榻的兩米之地,其他任何時間里,百煉成鋼的鐵骨錚錚,都比不得愛人一眼嬌嗔的繞指柔情。“哪和哪呀?”鳳零嫌棄地拉了衣袖擦去臉上口水,換來某人寫滿你不愛我了的幽怨小眼神。“仙兒,你不懂人類,”厲沐楓堅信自己不會沒來由感覺到生命危機,他現在修道,對靈感和直覺分外重視,“前任問題可大可小,我一點都不讓你誤解,就算你沒有多想,我也必須想,不解釋清楚,除非我不愛你?!?/br>“你我心悅,不就好了,哪來這么多講究,”鳳零問道。厲沐楓把鳳零抱起來,走回辦公桌后面,讓人坐在自己腿上,緊緊圈住,“要是愛情就夠了,還要搓衣板做什么?”“……”人類真是個未知的恐怖生物。鳳零依然沒搞明白這個人戲精到哪一段,一直扯這些有的沒的,“你該不會,輸了要耍賴?”他把話題溯游到源頭易知翎約見的茬,再發散一下就是打賭的前因。誰知厲沐楓反而把臉埋進他胸口,兩手擱他腋下撓癢癢,鳳零怕癢,又顧忌這人脆弱不敢掙扎,沒一會眼淚都笑出來,兩線晶瑩垂在眼角,像是帶雨梨花。“見到你那天,我就輸了,現在還耍什么賴?”男人在青年喘息的間隙說道。一物降一物,有些人,見了第一眼,就輸了。厲沐楓停下手,攬住青年纖瘦腰肢,聽著人不均勻的呼吸聲,語氣認真地說,“我就是想讓你跟我提個要求,你總那么無所求?!?/br>不折騰聽起來很好,但是太過無欲無求總讓人不安,無論留下多少痕跡,都會擔心哪一天你會不會忽然離去,到那時我會不知道該用什么挽留你,希望你能對我有所求,向我索取。戀人有時就要任性求索,彼此虧欠,糾纏一筆結不了的爛賬,算不清理還亂,那樣就一輩子誰也還不完誰的債。“先生,”鳳零的聲音清清淺淺,冷質的山溪卷著笑過的微啞慵懶,悄悄撩撥著人類的骨膜,“要求之前,先聽個真實嗎?”“……嗯?!?/br>“你就沒好奇過,我這種存在為什么回來人界?”鳳零低下頭,唇瓣輕輕抿了男人耳朵一口,看哪點薄紅像水染畫的顏料一般散開,暈出一片薔薇。“我是空,不僅僅是沒有追求,你應該也發現,我不通感情了吧,許多的事,我都不懂,也不想去了解,我下界,就是求緣,尋一個讓我完整的緣?!?/br>他是紙鳶,隨風而動,只有牽上那根線,才能留在地面,他本無形,穿堂風過,卻因他有了形跡,為他作繭自縛,親自將斬斷絲線的利器丟出。“緣是雙向的,你也是我等了萬年,才將自己填補的緣,我本無情,一直從你這里索取著感情,怎么會是無所求?”鳳零小心地安放著這個人心底無所不在的不安,“算起來,先生才是吃虧的,我今后也需要先生付出許多?!?/br>“別叫先生,鳳小仙,我跟你說,你這樣很危險,會下不了床的,”厲沐楓被人調戲得耳朵緋紅,若不是日日縱|情聲|色,積了許多工作,他恨不能現在就拉著小妖精,進行一番深入內里的討論。“別說的昨天我叫停,你放我下床了似得,”鳳零照著男人脖子的軟rou就是不輕不重的一口,勾出一聲壓抑性感的悶哼,“愿賭服輸,明天隨我見公婆?!?/br>厲沐楓:“……”喵喵喵?鳳零:“字面意思?!?/br>下界前,知道他懶得說話的鳳離,交待他一年修一封家書回去,提一提近況,一個人終是免不得寂寞,總歸需要個地兒訴一訴流年。鳳零以前不懂他們的心思,現在有了厲沐楓,慢慢明白些用意,有時候,有些心情確實需要分享,在分享里炫耀自己的珍寶。回憶了一年的故事,覺得說起來字很多的鳳同學,早早地就打了用傳音鏡遠程視頻,讓這人替他解釋說明的注意。為了收買人類,他還專門翻出厲沐楓訂購的那一堆女裝,準備以色侍君,結果這人竟然自己主動欠他一個要求。聽鳳零說明完,厲沐楓覺得,良心這東西,真是要不得,好不容易有一次,就把到嘴福利給作飛了。多好的景色,主動穿著女裝,半遮半掩,殷勤求|歡的絕色美人,就這樣沒了。心好痛,果然良心和壞人的關系就像費米子,永遠不可能處在同一狀態。不提厲沐楓一想到自己還可以假裝猶豫,騙取更多的芳澤,便更加堅定反派人設一條路走到黑,且說鳳零按著約定和易知翎在茶樓見面。復古風格的包廂里,一名穿著淺血牙色對襟褙子的美麗女子,和一名穿著蛋青襯衫的青年,隔著茶案上一縷檀煙而坐。兩人同樣清冷的氣質碰在一處,將一春的暖意散去,仿佛又回到了浮冰未綻的時節。沒有言語,女子洗了茶,又將剛煮沸的水,分了三次倒進紫砂壺中,水分三次,謂之鳳凰三點頭,是對客人的尊敬,易知翎的禮節倒是做的足,只是不知是她是遵著茶道如此,還是惦記著鳳零有禮貌的言辭。“鳳先生,請用茶,”易知翎掛著大方的笑意。“謝過,”鳳零依舊沒有表情,惜字如金。一男一女相對無言,可惜其中流淌的不是無語凝噎的心照不宣,而是彼此毫不在意的冷漠。一爐香屑焚盡,這兩人交談過的內容比香灰更蒼白,像是在玩誰先開口就輸了堅持的游戲。鳳零無所求亦無顧忌,又不喜開口,這個游戲,他玩得順心,易知翎不同,她主動約的人,心里又負著氣,若是就這么請人喝喝茶隨便就結束了,根本不符合她的傲慢勁。等對方沉不住氣是不可能了,易知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