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腰,我本以為他又會嚇我,卻沒想到他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一驚之下便伸手去擋,可接著手便被抓住,我剛要掙扎,抓我那手用力一拽,我便離開池邊,向池中漂去。 剛才池邊是水深便已到脖頸,這一拽將我拉出去幾尺遠,腳尖已觸不到池底,一慌便亂了方寸,喝了幾口水,一雙手在水中撲騰卻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撐的東西。死亡的恐懼瞬間襲來,腦中一片空白,這時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求生的本能讓我向那個方向靠過去,不管碰到的是什么,雙手雙腳牢牢圈住,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待我被帶回池邊,稍稍冷靜下來,才發現抱住的是莫伽,此時我僅著一件里衣,而他裸著上身,至于下半身穿沒穿,我沒敢細想。嚇得立馬松開手腳,將他往前一推,便要往一邊跑,沒跑幾步卻被拽了回來,被一雙手臂圈住緊緊抵在池邊,背后緊貼一個溫熱胸膛。 只聽一個帶著誘惑的聲音貼在我耳邊說:“怎么,抱完了就要走?”那聲音帶著一股妖媚,說不出的詭異。從未聽他如此說話,覺得此人仿佛被女妖附了身,嚇得閉住眼,生怕看到他的眼便被蠱惑失了自我。他濕漉漉的長發有幾縷落在我臉上,涼涼的仿佛幾條蛇在我臉上蠕動。 我喃喃說道:“你要血便拿去,但不要這樣侮辱我?!?/br> 他輕笑一聲,那笑聲帶著妖氣,雌雄難辨。伸出一只手輕輕捏起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擰向他。我拼命的掙扎,可那手指輕而易舉的便將我掰向他,頭疼的睜開眼,正看到那雙紫瞳,此時那雙眼似乎也被水汽氤氳,看不清里面的情緒,不斷地向我靠近,同時一雙溫暖的唇落在我唇上,剎那間我忘記了自己是誰,這里是哪,對面這人又是誰。只記得自己伸出雙臂攬住他,將自己雙唇迎上去與他吻在一起,便失去了意識。 我的腦子混混沌沌,不只是做夢還是現實,只覺得這具身體已不是我的,想要做什么卻做不了。就這般掙扎著,突然睜開眼驚醒。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低頭一看,身上已換了白色寢衣,頭發還有些微濕。我按著額頭,只記得自己在池中沐浴,卻怎么也想不起如何回到這,又是如何換上這身衣服的。 好在,唯一確定的是,莫伽沒對我做什么難以啟齒之事,我最后的意識,他也只是親了我?;叵胱詈蟮挠洃?,想必他又對我施了攝魂術。我咬牙切齒的咒罵他幾句,想到他幾次對我做這些曖昧的舉動,卻只是撩撥沒有實際下手,覺得這人性情怪異,喜歡玩弄別人,實在是變態至極。 我看了看四周,這是一間寢室,屋內并不大,只放了一床一櫥便再無其他物品。而這床上僅有被褥,并沒給我留任何衣服,甚至連雙鞋都沒有。我下了床,光腳走在地板上,發現地板雖是石磚鋪成,卻是溫熱。想了想,便明白此屋還在地下那層,地板下便是溫泉水,因此有了溫熱之感。推開門走出屋,果然看到沐浴的水池。莫伽換了一身白色長衫,正坐在池邊。 此時的他一片平靜,不知在想著什么,那精雕細琢的容貌配上白衣,顯的如此驚艷,與那個心狠手辣以殺人為樂的魔頭根本不似同一人。 看著他,想起莫洛偶爾穿白衣時,也是如仙人下凡一般,我每次見到都說他穿白衣最好看,讓他以后多穿。他總是笑著拍拍我的頭,說他這種刀口飲血殺人無數的人,哪能配得上那超凡脫俗的顏色??稍谖已壑?,他一直都是那么超凡脫俗,,不屬于這個塵世,以至于從來沒有想過把他當做男子一般去愛他。當我想要愛他時,他已經死了。 也許,想要殺莫伽,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來到這個世界,我愛的人,騙了我,愛我的人,離開了我。在前世,我選擇做自己的太陽,只為自己而活??山裆?,我還沒有學會怎么活著便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我看著莫伽,突然沒有那么恨他了,他跟我一樣,不知道為何而活,人生只有填不滿的空虛。他抬起頭看到我,沖我一笑,那笑中沒有邪惡和狠毒,我向他走了過去,坐到他身旁,將頭靠在他懷中。他伸出手,輕輕順著我的長發,仿佛當年莫洛那般。閉上眼,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仿佛一切都與我無關了,這樣,真好,我想著,慢慢陷入這種安寧平靜。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迷失心智 自那日以后,我仿佛解脫了,許多曾經無法釋懷的事情,都已放下,那些令我痛苦的回憶和人,都在慢慢淡去。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松,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便是順手清掃一下樓內,其余的時間,會跑到觀星樓頂,那里是四面環窗的閣樓,可以眺望整個皇宮甚至更遠一些的地方。我常常在那一呆就是半天,就那么站著,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莫伽上來將快要凍僵的我帶下去。 我的記性似乎越來越不好,很多事情漸漸模糊,有一次,在閣樓上看到整個皇宮張燈結彩,遠處仿佛傳來韶樂之聲,此時莫伽站在我身邊,我問他宮內發生何事如此熱鬧,他淡淡說道:“今日是秦煜登基之日?!?/br> 我想了半天,覺得秦煜這個名字好生耳熟,卻記不起此人是誰,與我又有什么關系。莫伽看我一眼,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我聽了便覺得沒必要再去想。 莫伽身上的傷慢慢好了,卻留下疤痕,不過他前胸后背早已布滿各種刀疤,添上幾道也看不出來。我負責為他換藥,每到此時,便會拿手輕輕觸摸那些密密麻麻的刀疤。有一次,終于忍不住問他,這傷是如何來的,為何整齊的好像人故意刻上一般。 他低了頭,只看到那長長的睫毛,看不清眼中的情緒,平平淡淡說道:“那是我師父刻的。我從小便被送到族中巫醫處,她將我養大,做了我的師父,因我雙生子的不祥身份,從小便被她看不順眼,稍有不慎就被打罵?!?/br> “族中巫醫只有一位,必須是未婚女子,以處子之身終生獻于藥神,她遠離族人獨自生活十幾年,性情怪異,本來僅僅是打罵我還能忍受。誰知道,在我十四歲那年,她偶然見到了被當做大祭司繼任者培養的莫洛,竟然對小十歲的他動了心。而我生著與莫洛一模一樣的一張臉,每次她看到,便會想到莫洛,求而不得的痛苦讓她更加討厭我。那時她已入了魔障,瘋瘋癲癲常自言自語,清醒時便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泄恨,唯一不舍得傷我的臉?!?/br> 我伸出手,輕輕托起他的臉,那雙眼中沒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