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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讓她把這件事的主使者坐實,再加點料進去,把這火燒得再旺一些,到時她除了我們沒有可依靠之人,自會對我們言聽計從?!?/br> 我將一個白色藥瓶放在桌上,說道:“宮中每個月都會安排御醫去貴妃宮中診脈,她本身無恙,經過這件事多少心神有些焦慮,御醫多半會開個安神的方子,你只需叫人將這瓶中的藥摻在熬好的湯藥中,以她的聰明,應該能想明白?!?/br> 他接過藥,看了眼,問道:“這是何藥?” “□□?!笨此剖且惑@,我笑道:“放心,里面還摻了幾種別的藥沖淡了藥性,不會傷人命,卻足夠讓她驚嚇一場?!?/br> 秦煜看著手中藥瓶,突然嘆口氣,感慨道:“七七,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br> 我冷笑一聲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難道太子生來便攻于心計?貴妃十幾年來從未想過我這個女兒,只念著她的富貴榮華,我又何必將她當做母親孝敬。況且,她本來對你父君就有猜疑,我不過稍微推了她一把,至于怎么做,都是她自己選的,與我何干?” 我斜眼看著他,嘲諷道:“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我勸太子還是收了慈悲心,專心守好你的皇位,莫伽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br> 他被我說的無言以對,甚是尷尬,呆了半晌,便轉了個話題,說起宮中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在尚衣房的一名裁縫宮女一個月前被發現死于宮城旁邊的一處枯井中,本來尚方那種地方負責縫制宮內所需衣物,失蹤一個宮女不是什么大事,每年宮中多少人莫名其妙得罪哪位主子丟了性命,也沒人去追究到底去了哪。偏偏這宮女被發現時死狀凄慘,整個頭顱都被切下,只剩一個軀干,還是憑衣著判定的身份。事情是被內廷壓下了,但宮中人多嘴雜,流出冤鬼索命的傳言,以至于人心惶惶。 我聽了,皺了皺眉:“你懷疑這事與莫迦有關?” 他不置可否,只說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莫迦與這件事有關系,不過是胡亂猜測罷了,而宮中一向藏污納垢,見不得人的事多了去,說不定是哪個主子下的狠手。 “可有驗尸?”我就算再有興趣,也不可能有那個膽量親眼去看一具無頭尸,如果有專行之人驗過自然最好不過。 他好奇的看我一眼,說道:“一個普通宮女,怎會有人去在乎,不過是卷了草席丟出宮外罷了。怎么,你有興趣?” 我想了想,說道:“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我覺得你還是派個老道的仵作去驗一下尸首,興許會有發現?!彼麘铝?,說等有消息便派人告訴我。 第二日,我便收到一份仵作的驗尸記錄。宮女的死因并不清楚,因為頸部大多已隨頭顱消失,但考慮尸身并外傷,也沒有中毒的痕跡,可初步推斷傷口應是在頭部或頸部。奇怪的是,整具尸身似乎被放干血液,也不排除是兇手在其活著時便直接將其斬首,導致大量血液噴濺流失。其頸部切口平整,可見兇手力量極大,能直接斬斷頸椎,且所用兇器極其鋒利。 我合上記錄,有個問題縈繞在腦中。如果兇手的本意是殺人,那么他為何不直接掐死她或者一刀穿心,偏偏選擇最費力的斬首?如果兇手的本意不是殺人,那是什么原因?而最關鍵的問題,宮女的頭顱去了哪里?如果他是為了隱藏其身份,為何不將衣物也換掉?斷首處的切口,表明此人絕不是普通宮人,而是常用利刃的武林中人或者劊子手、屠夫之類,那么這起兇案隨機殺人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思來想去,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與莫迦有關,卻始終覺得此事他必定逃不了干系,并不只是殺人那么簡單??嘤诰€索太少,只能先擱置一邊。 此后幾天,我一直在屋中研究藥方,等著貴妃那邊的事情進展。果不其然,沒幾天,秦煜就派人通知我,說要進宮一趟,讓我準備好。我心知必是貴妃已服了加了料的湯藥,下一步,只需要給她提點下便可等著收了這顆棋子。 第二日,我隨著太子府的人進宮,此次秦煜卻沒有同行,來接的人說,太子最近被國君派出城,并不在府邸中。到了宮門,早有貴妃宮的宮女拿令牌等候,我看她面生,并非上次見過的貼身宮女。貴妃吃了虧,將手下人全部換了放心的人,卻沒想到換上的正是秦煜的人。我也沒有與她多言,順利地入了宮門,直奔貴妃宮。 一進屋,便有濃重藥味傳來,似乎有幾味是解毒之藥。貴妃此時正躺在床上,一見我來,揮手屏退屋內人,只留下我。她伸出手,招我至床邊,拉住我的手,眼中已落下淚來:“綺兒,我真后悔當時懷疑你說的話,沒想到他們居然敢下毒害我?!?/br> 我輕輕握著那雙保養極好的手,看她面色蒼白,想來這幾日也遭了不少罪,假意寬慰了她幾句,問道:“母親莫哭,先說說發生了何事?” 她拭了拭淚,才說道:“待你走后,我便讓人去查了庫房的宮人,又將幾個不放心的丫頭一并除了,想著就算害我那人再受寵,哪怕是皇后,也斷不敢當著國君再生是非。沒想到……”她說道此處又是一陣落淚:“不幾日有御醫來例行診脈,我這幾年一直是此御醫照顧,醫術甚好,因而十分放心。他給開了個安神的方子,可我剛喝下這藥,便中毒倒地,后來讓人一查,這里面居然有□□?!?/br> 我問道:“母親是說,這藥中間被人做了手腳?” 她搖了搖頭,說道:“絕無可能!自從桂花香露的事后我便萬分小心,他們絕對沒有機會在湯藥中下毒,只有一個可能,御醫院出了問題?!?/br> 我心中暗自一笑,心想貴妃一舉一動早已被身邊人匯報給秦煜,只有她自己還蒙在鼓里,面上卻說道:“我曾聽太子提起,國君極怕有人給他下毒,所以所有御醫開的方子,均是在御醫院由本人監制熬成,熬成后還要再驗一遍,一旦出了問題便逃不了干系。母親既然確定這事出在御醫院,難道是懷疑御醫受人指使?” 她點了點頭:“我想來想去只能如此?!?/br> 我又說:“御醫與其他宮人不同,直接受國君指派,不要說后宮,就算是朝中重臣也不能干預,我實在想不出,誰有這么大本事指使御醫做此事?!?/br> 她看著我,咬牙切齒說道:“只有一個人,這全天下都要聽他的,一個小小的御醫算什么?” 我故作驚奇,壓低聲音道:“母親是說秦無亦?” 看她點了點頭。我搖頭道:“我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