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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主上的兒子,青青知道的也不多,只說他叫莫笙,多待在山后溪邊木屋,很少出來。至于他娘親,沒有人見過。青青顧忌著沒說太多,我卻聽出主上對這個兒子不怎么關心,甚至有些刻意疏遠。想想那個妖孽一副沒正經的樣子,能當好爹才是奇事,只是可憐了無辜的孩子。不過,這總歸是別人家事,我自顧不暇,躲還來不及,自然不想去摻和。 青青看我臉色不好,叮囑我多休息,便出門去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閑的難受,便琢磨起羅小七這間房子。初來第一天沒有注意,現在看來,這房間著實有些古怪。按常理,女孩子閨房總有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就算羅小七練武之人不拘小節,總不會一點雜物都沒有??煽粗块g,除了一桌兩椅、一個衣櫥、一床一榻,便再沒有其他儲物的地方。會不會有暗室之類的隱蔽空間?頓時來了興致,從床上爬起來,穿了鞋在屋里轉悠。 左看右看沒發現機關,連床墊都翻起來看過,也沒找到。坐在床邊四處瞧著,正打算放棄,腳一踢碰到什么,啪的一聲一櫥向旁邊移開兩尺左右,現出一間暗室?!罢业搅?!”我跳下床,在暗室門口向里一瞧,簡直就是個小倉庫,面積不大,應該是建造竹樓時特意挖空樹干留出一段空隙,設了這間暗室,卻也藏了不少東西。一排架子上掛滿各種暗器,多數輕巧易隨身攜帶,我對冷兵器沒什么興趣,只挑了最小的一把袖刀防身,又被其中一條金絲編成的繩索吸引。 繩索僅小指粗細,丈余長,看著沒什么重量,拿起來卻有些沉,材質出奇的柔韌,就算纏成一團,輕輕一甩便繩結自開,極易施展。繩索一頭是上等皮子釘成的把手,看來這是一條長鞭,我用力一甩,啪的一聲,暗室墻面赫然一條深深鞭痕。我現在沒有內力,用不了暗器,這長鞭施展不用費力倒適合我,便收在手里。 另一排放了幾個小瓷瓶,因為不知道里面是□□還是其他,顧忌著沒敢打開,找個小匣子通通裝進去,等有機會問問慕容那個老頭子再說。 撿了一堆寶貝,我正想走出暗室,眼角掃到不起眼的角落中掛著一支長蕭,心中好奇順手取了下來。這是一塊上等墨玉整塊雕成的長簫,拿到光下玉色冰清,蘊著似有似無的青翠,簫尾結了一條淺綠色瓔珞,十分素雅。本以為是什么暗器,卻研究半天也沒發現什么機關,而且這玉簫比一般竹簫要重上不少,尺寸也長出一節,與我的身量不甚匹配,倒更像男子所用之物。我看拿著也沒有什么用途,便又掛回墻上。 饒是休息了半日,畢竟這身體失了血,這會我已經有些乏,把東西往桌上一堆,也懶得收拾,爬回床上不多時便又睡過去。 第8章 第七章 試 毒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直到青青端了飯菜進屋,才將迷迷糊糊的我從床上拖起來??创巴庖咽前頃r節。用了飯,我讓青青簡單畫了到慕容老頭木屋的路線。把暗室找到的袖刀藏在袖口綁好,換身衣服便提了燈籠拿著小匣子出門。按理說初來谷里,人生地不熟不應夜間外出,可考慮到行醫者多半白天采藥,晚上去見到的幾率大些,況且這谷中遍布暗哨,說不定那個變態主上還派人監視著我,也沒什么不安全的。 今夜無月,我獨自一人提著燈籠,拿著地圖邊研究邊找路,停停走走,所幸青青畫的極為詳細,花了比葉天帶我多一倍的時間,總算來到慕容老頭的木屋。正打算敲門,眼角掃到屋腳檐下模糊有個人影,仔細看去,卻是阿笙。他坐在那不知道在干什么,見我看他,也抬起頭靜靜看著我。我走上前去,借著燈籠的光近距離看到他的臉,不得不佩服他遺傳了變態主上的好皮相,相似的陰柔五官,只是比他爹少了些妖艷,多了青澀的稚嫩,那一雙眸子在夜色中如寶石閃閃發亮,給面無表情的臉添了一絲活氣。 “你在這里做什么?”我很是奇怪,記得青青說過,他住處離這邊不算近。 他沒說話,站起來便走,身上帶著一股藥味。我看著那背影如此瘦削,心想這孩子大概沒好好吃過飯,主上這個當爹的難道虐待親生兒子? 正想著,只聽屋內人說道:“大晚上你來干什么?”語氣甚是不善??磥磉@老頭不怎么喜歡我,哼,彼此彼此。想到這我也不打算跟他再客套,看木門半掩并未關實,連門也沒瞧,推開便走進屋。 慕容老頭此刻正在拿著把扇子扇火,小灶上的藥罐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我一聞這藥味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扭頭一瞅我,哼了一聲:“不愧是藥人的狗鼻子,連我這里面放了丁點硫黃都能聞出來?!甭牪怀鍪强湮疫€是貶我。我摸摸鼻子,也沒搭他的話,把小匣子往桌上一放。他回頭瞟一眼,漫不經心的問:“何物?” “我從暗室翻出來的,不知道以前藏的什么東西,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這些瓶子可不敢隨便打開,所以拿給您瞧瞧?!?/br> “不看,你那能有什么好玩意,不是□□就是化骨水?!崩项^看來完全不感興趣,頭都沒抬。 我尋思這些瓶子若真是□□,放我那便是□□,不但不會用說不定還誤傷到自己,看老頭這醫術應該靠譜,我若在這打開,萬一有個什么意外他總不能看著我死。想到這,我心一橫便說:“你不看我可開了???”說著隨便挑了個淺綠的瓶子小心拔開塞子。 一股腥氣撲鼻而來,熏得我立馬把頭轉到一邊。什么鬼東西?正想是不是變質了要扔到窗外,老頭大喊一聲“住手!”扔了扇子竄了過來,奪過我手中的瓷瓶。被他嚇了一跳,我還以為這是什么劇毒,嚇得躲老遠。只見他湊近瓶口聞了聞,又從桌上拿起一根銀針,小心伸入瓶中沾了點,在油燈下仔細觀察,看來并沒什么危險。 我湊過去,問道:“老爺子,這什么呀?”他沒理我,研究半天,看都沒看我,說道:“伸手!”我傻乎乎把手伸給他,他一只手按住手腕,另一只手用銀針在我手背輕輕一點,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嗤的一聲,灼熱疼痛頓時傳來?!鞍”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老頭拿起手邊茶杯往我手上一潑,涼水稀釋了藥,疼感才漸漸減弱,仔細看手背,細嫩的皮膚上一道血印,似是被腐蝕的傷口。老頭去藥柜翻出一個小白瓶,倒出少許白色藥粉在傷口,囑咐一聲:“停一個時辰再洗掉?!?/br> “臭老頭,你剛才拿我試毒吶?!”氣的我想把茶杯丟他臉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