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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可憐巴巴的說:“哥哥,我冷?!北侥標坪醭霈F一道裂紋,一副看到瘋子的表情:“羅小七,就算你失了記憶,難道腦子也壞了?放手!” “我不,哥哥,你就讓我抱一會,不然我真要凍死了?!惫苣銈円郧笆裁搓P系,反正我賴上你了,先暖和了再說。僵持半天,他終于纏不過我,放棄反抗,轉而到消極不合作,只要我不離他太近,索性把胳膊棄給了我。 我看他是個面冷心善的主,開始厚臉皮的各種套話熱絡關系:“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 “你不說我怎么稱呼你???” “……” “哥哥,哥哥?” 終于在我死纏爛打之下,冷冰冰的丟給我倆字:“葉天?!?/br> 我還不罷休:“葉哥哥,你說過我的名字是羅小七吧,哪三個字???”抱著的手臂猛然停住,我不解的向上看去,卻看到那眼神似寒冰般刺向我,他就那么盯著,一字一頓的說:“寧入閻羅殿羅的羅,不見七姑娘的七?!?/br> 那是一種帶著恨的眼神,有一瞬我甚至懷疑如果有把刀在他手上,他會毫不猶豫的刺進我胸口,驚得我放開了他的手臂。他看也不看我,繼續向前走,只是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先前好容易不再冷淡的氣氛蕩然無存。 呆了下,沒敢再去纏他,卻也不敢離遠,不遠不近的跟著。似乎,這個羅小七不是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而且與葉天有著什么過節,只是想不明白,一個不到豆蔻的少女,如何會讓人害怕到“寧入閻羅殿”?這具身體,究竟曾背負著怎樣的人生? 就這樣,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縮著脖子打著冷戰想心事,氣氛降到冰點,一路無話。轉眼間已到破廟前。 第4章 第三章 入 谷 葉天在廟門口停了下,環顧下四周,看沒有什么可疑,推開破舊的門邁步而入。我有些遲疑,不明白這里有什么玄機,只能跟著他走進去。 大堂跟我離開的時候沒什么區別,現在想想這座廟也很是古怪,建造在如此人跡稀少的地方,甚至住在附近村落的婆婆都沒聽說過。廟內積了厚厚的灰塵,蛛網遍布,菩薩像前也沒有什么香火的痕跡,顯然廢棄很久。 只見葉天徑自走到菩薩像后方,石體摩擦滾動的聲音傳來,我緊跟過去,不知他觸動什么機關,菩薩像后方地面出現一個方形地道,有臺階通往下方,大小僅夠一人進入。葉天取出一支火折子點上,對目瞪口呆的我說句跟上,便先行走了進去。我硬著頭皮也跟著走下去,等我倆完全進入地道,身后石板便自動合上。 即使有葉天手上微弱的火光,暗道里面依然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還帶著一種說不上來什么臭味的發霉味道。 我從小便怕黑,還有幽閉恐懼癥,在這種地方呆著簡直快要了我的命。寂靜中只有我倆的腳步聲,我卻總覺得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跟著,向后看又黑洞洞什么都看不到,往前往后皆是無盡的黑暗。 就這樣走幾步回頭看一眼,慢慢的便落下葉天一段距離,周圍的黑暗像要將我吞噬一般張牙舞爪的蔓延過來。 我慌張的跑起來想去追,不留神被什么絆倒,重重摔在地上,手上膝蓋估計都破了皮,等我抬起頭,發現那唯一的火光已不見蹤影,周圍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恐懼襲來,已經感受不到疼,我掙扎著要爬起,卻找不到方向,手在地面亂掃時觸到地上一件硬物,順著摸索到根根硬條,直到碰到一個圓圓的硬物,我臉色慘白,霎時明白,這……這是一具白骨…… “啊——”驚叫一聲嚇得縮回手,本能的抱住包袱向后退,卻又害怕后面有什么,看不到也不敢看,只能坐在原地蒙著頭尖叫:“葉天!葉天!” “鬼叫什么?”聽到他的聲音我才敢把眼睜開,葉天舉著火折子站在我面前,依然掛著那張冰山臉,而此時的他簡直跟救世主一樣,我扔了包袱跳起來抱著他,死活不肯放,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 他想扯開卻扯不動八爪魚一樣粘在他身上的我,只能任由我哭,彎腰撿起我的包袱拖著我往前走。等我哭夠了,發覺我倆這怪異的姿勢,也覺得甚是不好意思,但又不敢放開,生怕他再次丟下我,硬拖了他一只胳膊給自己安心。 借著火折子微弱的光,我看清地道里每隔一段便躺著一具白骨,想來剛才就是被骨頭絆倒。每到這時,便眼不見心不煩,把頭埋到葉□□袖繞著走,生怕白骨跳起來抓我的腿。 他的衣服有種好聞的氣味,皂角香加上男子干凈的氣息,帶著體溫貼在臉上有種暖暖的感覺,讓我想起曬過太陽的被褥,心情漸漸平定下來。 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看到遠處一線白光。出了暗道,一條蜿蜒石路出現在眼前,一邊是堅硬石壁,另一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我心中一陣哀嚎,這是老天對我的考驗嗎?老娘有恐高癥,站在三樓都腿軟! 這會葉天終于有機會擺脫我,一臉嫌棄的甩開抱著他胳膊的兩只爪子,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踏上石徑。我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纏著他,哼,不就是高嘛,老娘也是有骨氣的! 心一橫慢慢背靠石壁一步步向前蹭,一遍默念:“不要看下面,不要看下面?!笨墒?,腿控制不住的哆嗦,邁一步慢的要死。一轉臉,正對上一張不耐煩的臉:“你在做什么?” “太高了……我……我害怕……” “……” 他沉默片刻,走到石徑靠近懸崖一邊的外側,擋住旁邊的萬丈深淵,拽起我的衣袖往前走。這么體貼的舉動讓我大感意外,即使隔著衣料,仍能感受到那手的溫熱傳到手臂上。 我呆了一呆,頓時臉上陣陣發燙。等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句真沒出息,前世好歹也活了三十幾年,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手就紅了臉。好在這小小的心理波動讓我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恐高這回事。 這條路他應是經常走的,即使走在離懸崖不足半尺的距離,也穩如平路。走完石階,便是一座吊橋,以手臂粗的天然藤蔓和木板鋪成,走在上面搖搖晃晃,橋頭立一石碑,上寫三個大字“九幽谷”。 葉天腳步不停,一臂環住我腰,腳尖輕點便躍起一米高,落在藤蔓上,我嚇得閉了眼,感覺他環著我又躍幾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