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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遠低于她想象的物價,以及季懷直身上竟然真的會有銅板這種貨幣的沖擊。趙媛這一副三觀被打破的模樣,讓季懷直看著倒是很有幾分可愛,不過顧及著姑娘家面皮薄,他倒是小心控制著不讓自己露出異色來。同趙媛一起出宮,到底還是和以往有些不同,原先出游都是直奔目的地:要看戲就直接去戲院、蹴鞠去鞠場、吃飯就直奔酒樓……而今日這種漫無目的閑逛還真是……久違到季懷直都有些新奇了。抱著這種微妙的新奇感,季懷直同趙媛逛了大半天,一直趙媛的速度明顯緩了下來,他這才示意一直遠遠跟著的張恕去把車趕來,然后帶著趙媛到一旁的茶館歇坐下了。茶館的對面是個玉器行,季懷直隱約看到一個眼熟的背影,只是離地太遠、實在是難以分辨,季懷直剛想收回目光,那人的屬性表就先一步顯現出來。比名字更先一步的引起季懷直注意的,是到那高達99的野心值——好吧,他知道是誰了……櫟王并未注意到身后的視線,依舊往前走去,季懷直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和他同行的那個姑娘身上,屬性表的內容也在一陣波動之后發生了更新。【遙輦塔不煙】季懷直盯著這個滿是異族味道的名字看了許久。遙輦……赤狄去世的那個老單于,姓氏似乎就是這個來著。對面的趙媛見季懷直坐下之后,就將視線投向對面的玉器行,臉色也突然端肅了起來,她不明所以地順著季懷直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一男一女兩人背影。不過,趙媛可沒有季懷直的系統作弊器,自然沒法單看著背影,就辨認出二人的身份。她開口欲問,卻在稱呼上突然頓住,盯著季懷直身上靛青色的衣裳看了許久,才張口道:“……夫君,那是?”季懷直聽到她這句疑問,方才回神,倒也并未注意趙媛先前的糾結,只是略略斂去臉上的肅色,壓低聲音沖她解釋道:“是櫟皇叔和……”他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對趙媛解釋“遙輦塔不煙”這個人。不過,出乎意料的,反倒是趙媛自然地接過了話,“是煙夫人罷?”“煙夫人?”季懷直滿面疑惑地重復了一遍這個稱呼。趙媛聽他這么問,倒是露出個笑來,輕聲解釋道:“夫君可能不知,這櫟王殿下和煙夫人之間可有一段傳奇佳話呢?!?/br>然后季懷直就聽了一段英雄救美的狗血跨國戀……主角自然是大魏王爺季宣則和赤狄的逃奴煙夫人。最后,趙媛又指了指對面玉器行字招牌,“煙夫人最愛玉器,如今櫟王殿下帶著女子去玉器行,那定是煙夫人無疑了?!?/br>季懷直神色復雜的點點頭,腦中依然不住地回想著方才那宛如一部三流言情劇的情節發展。在吐槽這種俗套到不行的故事都會被人津津樂道的同時,也不由地生出了濃重的不和諧感:你們傳這個故事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過——這櫟王……他可是有正妃的??!帶著滿肚子的槽點,季懷直先前緊繃的情緒倒是一緩,那莫名生出的警惕也隨之消散。況且,赤狄一個部族都是同一個姓氏、同名者更是不知凡幾,單看一個名字就能看出什么,那純屬瞎扯。***********出宮轉了一趟,趙媛的心情似乎真的舒緩了不少,性子都比先前開朗了許多。季懷直見狀,倒是大感安慰。在早朝上空前嚴肅地表明自己并無立妃的打算之后,倒是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收到過類似的折子。直到三個月后……季懷直瞅著眼前的這份鐵畫銀鉤、幾乎可以被當作書法作品裱起來的折子,嘴唇動了動,勾出了一抹冷笑——不求立妃,直接要求換后了?!呵!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換皇帝了!季懷直眼神冰冷地掃過中間大段引經據典、看起甚為有理的論據,視線頓在了最后那段話上。【陛下今一意孤行,以致朝中言路阻塞,臣憂心如焚,然別無它法,深感有負先帝重托。微臣如今老邁已極,數月憂急之下,實是殘軀難支,望陛下準臣告老之事?!?/br>季懷直看完之后,眉毛一挑,臉上的冷笑也略略回溫:崔家的這位老爺子是在用辭職威脅他?這位崔老爺子混跡官場多年,把種種邀功諉過的“為官之道”摸得透透的,季懷直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但畢竟是先帝留下的輔政大臣,抓不到大的把柄之下,季懷直也不好的動他。這下子老爺子主動請辭,可是省了他不少事……季懷直手中的朱筆微動,不多時,一個朱紅色的“準”字便落入紙面。第26章辭職(周日)崔衡上書請辭的事,對季懷直來說,實在是一樁好事。是以他雖然對崔衡以此為要挾、請換皇后的舉動多有不滿,但用朱筆寫完那個“準”字之后,倒是瞬間神清氣爽。好事成雙,開州又送來奏報:韓國公義女薛氏獻一治水良策,如若依法行事,沿岸百年安穩無虞。陳昌嗣于月前離京,他此次出行的目的有二:一是巡視北方、查訪各地官吏,二是帶著薛寧沿河考察一番。后者才是季懷直讓她出去的主因。今年夏天,開州一段的堤壩被河水沖決,所幸及時堵復,損失有限。但那上報的數字也已足夠讓季懷直警醒,若是薛寧真的于治水一道上天賦異稟,那便真的不能因為年齡之故,讓她在京中消磨時光了。話雖如此說,但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去治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他便讓陳昌嗣以巡視之名,帶著薛寧去沿河的州縣、實地考察一番,若是真能提出什么治水方案來,也是好事。況且有陳昌嗣帶過去,也不怕當地守官慢待。不過……季懷直看著開州知府折子上透出的態度:是沒有慢待,但這夸得天花亂墜,字里行間的諂媚都快透紙而出了。——也不知是在同韓國公拉關系,還是要討好帶人過去的陳昌嗣。也怨不得季懷直如此想。這折子雖是通篇的褒揚夸獎,對治水之策卻談之甚少,一看就是沒將薛寧提出的方案放在心上。季懷直對這位知府的想法興趣不大,徑自提筆——韓國公義女薛氏獻策有功,特封南樂縣主。并又對人在開州的陳昌嗣下了道旨意,命她不必繼續西巡,就地征調民夫,等農忙一過,便按著薛寧的方案來挖溝修渠。等這旨意傳到開州知府耳中之時,這位馬知府真真是一口血噴出來,險些以死謝罪。他自覺不是那等清高之士,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可謂是極其熟練,臉皮厚度更是令無數同僚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