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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香也沒用,那郡主體內為何會有那么多麝香,這說明還有其他麝香來源,這是一個疑點!”“第二,那個胡太醫明目張膽的害郡主,誰指示的,眾人都認定了是沉浮宮,而我認為,這后宮爭斗與沉浮宮沒有關系,更不會如此冒險留下把柄,紅芍才是主謀,但她卻沒有動機,況且那胡太醫服了毒,更沒有證據,那胡太醫到底是誰指派,這也是一點?!绷魟O越說越來勁,至清笑意越來越深。“再有舞才人行刺敗露,后宮女子,再如何不得寵也不會刺殺自己的夫君,這會兩敗俱傷,除非是端妃那樣為了報仇,而舞才人沒有任何根基,所以她沒有動機,而且,我懷疑……”留凮看了看周圍,示意至清靠過來“我懷疑,她們不過是替罪羊……”“哦?”“我與刺客交過手,雖然身量差不多,但傷處不同!”“不同?”“我是用絕離刺傷她,傷口短時間不會流血,除非遇水!而烙昔被衍痕帶回來時,身上沒水,可傷口卻血流不至,這只能說是個替死鬼,但烙昔已死,死無對證,我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但是衍痕……有問題!”“還有……”留凮正要繼續說時,“還有?!”至清驚呼,“一個晚上你到底想了多少東西……!”留凮捂住他的嘴“先生你先聽我說!還有端夕,端夕受驚胡言亂語,作為貼身侍女,夕霧是知道的,而她卻在這時來請離陌,那端夕很可能敗露下麝香一事,若是忠仆,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夕霧她是故意的!想借此混亂刺殺陛下!而端夕抖落出來的陳年舊事,到頭來應該只是一場君主鳥盡弓藏的設計罷了。夕霧卻也葬身火海,陛下竟也不再追究,她說報仇,但后宮人事都是康公公指派,夕霧是如何混入,這無法得知,但多年前都發生了什么,我卻不知道,若是能知道,那也許會簡單許多”留凮突然壓低聲音“但是先生,我告訴您,我總覺得,一切的源頭,都是當年的某些事導致的,但這些事應該鮮有人知了”至清依舊笑著,“我知道有個人,也許知道!”“誰?!”留凮興奮起來。“保密!”“先生!你!”留凮拍案而起“我告訴您那么多!您連這么點小事都不說!切!”“那是,公子才學淵博,心細如發!至清佩服!說了這么久,你也口渴了吧,來,喝一杯!”至清夸張的作揖。“師父不讓我喝酒!”說著推辭了?!肮涌梢匀枂柫窃媚?,說不定有些線索”至清喝光了酒,醉醺醺地就出去了,“先生!您又去打酒啊……”留凮嘆了口氣。至清一路走著,甩著空空的酒壺,百無聊賴,想著:東西還是舊的好……于是……至清又爬上了人家屋頂。探頭探腦,最后很趔趄地著地,“喂……”“誰??!”一聲如雷震耳,至清揉著耳朵“哎呦,我的耳朵啊……還是老樣子”那人從房里走出,滿臉胡渣,五官粗獷。“喂,那個,是叫胥靡的吧……”“別叫這么親!叫老子大哥!”姜胥靡甩甩頭,滿頭灰塵,至清嘆了口氣,和這個大老粗還真是無法溝通。“我是來取酒壺的”“酒壺,什么酒壺?”姜胥靡坐下,一腳翹在凳子上,一副老大的樣子。至清認認真真的做了個揖“那日小人行走匆忙,把酒壺忘在這里了,今日特來取,還請胥……姜大哥歸還可好?”“不好!”脫口而出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至清撣了一下凳子,坐下“大哥,您看這酒壺也不值幾個錢,您留著,也沒酒啊……不如,您還給我,至清以后每天派人給您送一壺酒,可好?”至清盡量與他講理,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好!”姜胥靡連頭也都沒抬,埋頭把玩鎖鏈。“那……那兩壺?”“老子又不是你,沒酒就混不下去了?”姜胥靡不耐煩,至清撓撓頭,似乎也是,自己的確是沒酒就過不下去了,自己的雄辯與口才,在他面前似乎都無法施展,因為至清剛要開口,姜胥靡就說“不好”弄得至清下不來臺。我至清舌戰群儒都不在話下,今天若是說不過你,面子往哪兒擱!于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威逼利誘,黃泉碧落,都被他說了個遍,但胥靡還是那句“不好!”并且看至清這副模樣看得饒有興趣,嘴角也帶了笑意,但回應還是那句:“不好!”“姜胥靡!你到底要如何才能還我酒壺?!十八壺酒都打動不了你?難道你要錢???至清布衣一個!沒錢!大不了,這身衣服押給你!”至清風度全無,臉都急紅了。“好啊,這身衣服倒是不錯……”姜胥靡笑的曖昧,上下打量了一下,至清白了一眼,“算了算了!給你了!但酒壺一定還我!”“好啊”姜胥靡把玩著酒壺。至清一咬牙,脫了外衣“噥,給你!”“就這一件?”“廢話!難不成你要我全給你??!酒壺給我!”說著去搶,胥靡強壯,且身長九尺,至清與他相差太多,顯得弱小,被姜胥靡微微一推,就趔趄了幾步?!澳?!”至清的發帶被他解開,長發披散,別有一番風味。“我不要了!給你就是了!姜胥靡,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至清咬牙,往外走,這次胥靡學聰明了,跟著他,想要一同出去,至清才不讓他得逞,不顧形象,去爬墻。姜胥靡撓著頭“喂!你這副狼狽樣,就這么不想放我出去???!”至清輕蔑一笑“我來不光是要酒壺,更是要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你出來!”“就算出來,也是逃犯身份,我姜某雖不是什么名士,但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不做逃犯!”姜胥靡氣呼呼地坐下,鎖鏈嘩嘩響。至清坐在屋檐上“誰說要你做逃犯了?我有辦法讓你正大光明地出來,并且封侯拜相!你可信我?”陽光下,至清也明媚著,溫潤如玉的人,胥靡突然產生一種錯覺,仿佛至清會被驕陽烤化。“我信……”姜胥靡脫口而出,情不自禁地走到下面,伸出手“來,下來!”至清一愣,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分裂了,遲疑著,但那家伙笑得溫和,至清鬼使神差地伸去了手,姜胥靡微微用力,至清就被拖進了懷里,有一瞬間失神“你……”“抱歉!冒犯了!”姜胥靡突然害羞了一樣,背過身去,兩人好半天都沒說話。“好,那就這樣吧,我找機會和陛下說,讓你出去”至清打破了尷尬。姜胥靡一聽,變了臉色“那個家伙?我不出去!他是殺害先帝的仇人!我不要聽他的命令!”“你啊,你想想,如果你被關在這里一世,那先帝的仇不是永遠都報不了嗎?忍一時,出去了,再做打算!”至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