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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彥握住朱熙熙的左腳,輕輕疏通他小腿上的經絡xue位。「景彥,不按了。疼?!?/br>「說說,是怎麼樣的疼?」「刺痛。還有,又麻又癢?!?/br>朱熙熙微微蹙眉,想要從他手里掙脫。「別動?!咕皬┌醋∷改阃壬犀F在都是浮腫的,要早點把余毒清理干凈。不然會對身體不好。而且會一直都不能走路的?!?/br>「哎呀,景彥,你別抓我,真的好疼啊?!?/br>「知道,我知道?!?/br>「知道你還按那麼用力?」「不用力按怎麼疏通經絡……」「不按不按,我不按了?!?/br>朱熙熙縮成一團,雙手保護腿,緊緊護住。陸景彥從背後摟住了他,想把還沒有按摩的左腿拉出來,可是又不敢太過用力,所以總是不能成功。兩個人,一個要按,一個要躲,起初目的單純,過了一會兒,卻又像是玩鬧,朱熙熙甚至在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陸景彥十分無奈「熙熙,你可不可以……配合一點……」他說著,卻忽然頓住,目光變得幽深。朱熙熙身體還很虛弱,掙扎一番便氣喘吁吁。原本穿著的褻衣,下擺高高掀起,露出一截柔韌纖細的腰,褻褲的帶子卻不知何時松了,整個滑下去,褪到胯部位置,稍微再一動,還會再向下……「景彥?……」同樣是不緊不松牢牢握住自己腳踝的手,朱熙熙卻忽然覺得分明那感覺與之前不一樣。讓他有幾分不安,又期待,又喜歡。似乎陸景彥的目光里,隱隱藏著星星點點的亮光,也同他一樣,期待,又不安。只是那光亮稍縱即逝,片刻之後,又恢復平靜無波,溫柔如初。陸景彥放開他腳踝,低下頭,不去看朱熙熙的臉,只是規規矩矩的動手將他衣擺整理好,又把褻褲帶子重新系緊。然後,他輕聲說「晚了,你該睡了?!?/br>說完,陸景彥便匆忙的起身要走。甚至不像往日一樣,先用被子把朱熙熙裹緊蓋好。「你去哪?」朱熙熙摟住他胳膊。「我在門外守著,你……你先睡?!?/br>「為什麼去外面,不是都說好一起睡的?昨晚,昨晚還一起的?!?/br>「熙熙……」「嗯?」「你可不可以……」話到嘴邊,陸景彥又是在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什麼?」朱熙熙看著陸景彥的眼睛,不是很明白方才那轉瞬即逝的心動感覺是什麼,卻不想錯過,不想放開。就算他失憶,就算他腦子變成簡單的空白,骨子里,卻是洛重熙的靈魂,有獨占欲,有征服欲,容不得人隨便從他身邊逃走,尤其在此時此刻,他也微微心動心癢的時候。他側著臉看陸景彥那默然不語的模樣,覺得那緊閉的雙唇非常好看,於是身體先於行動,湊上去,小動物般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再舔一下。嗯,與上次一樣,味道真美好。於是上癮般的,舔了又舔……唔……緊接著,他聽到了陸景彥仿佛嘆息般的聲音,下一刻,便被緊緊摟入懷中,像要揉碎般的上下撫摸。親吻,回應,舌頭更為急切甚至狂野的闖入。只是這些還遠遠不夠,不能滿足。他把朱熙熙按壓在被子上,吻他的嘴唇、額頭、鼻尖、臉頰。接著是耳後、脖子、肩膀、鎖骨、手臂、手腕、掌心……每一個細節,每一處皮膚,全都不肯放過,留下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吻痕。朱熙熙被吻得渾身酥軟,像是連呻吟都提不起力氣,雙手松松的摟住陸景彥的脖子。半瞇著眼睛,像只享受陽光愛撫的小動物般,慵懶漂亮。陸景彥的吻一直延續到他的下腹部,直到大腿內側,然後,溫柔的用口腔包裹住他敏感的部位,緩緩舔弄。「啊……」朱熙熙身體本能的掙動兩下,然後漸漸的,又軟了下來。像是忽然在漆黑柔軟的夜里點了火,越燒越厲害。陸景彥卻意識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知道這行為與自焚無異。但是,他停不下來。他清醒著,卻被誘惑。寧可被焚燒成灰,也不想冷卻。「熙熙……」他一遍一遍輕聲叫著這個名字,在心里,在唇邊。他看著身下美麗的軀體,然後慢慢分開熙熙的雙腿。想要得到他,就算是在引火燒身;想要得到他,哪怕這夜過完,明天就死。這個時候,夜還很深,房間里隱隱傳出微弱的低吟……燈火忽明忽暗,絲絲頂著圓圓的肚皮,仰躺在角落里睡得香甜。陸景彥是個很自律的人,幼年習武,後來又跟在洛重熙身邊做近身侍衛,故而并不耽溺於枕席之間,向來習慣早起。他醒的時候,見熙熙還迷迷糊糊的睡在懷里,於是,又舍不得放開,便十分少見的就那麼躺在床褥之中,沒有起來。很難形容此刻的感受,每一個瞬間,都像是偷來的幸福,珍貴無比,卻又眨眼即逝。以至於讓他連眨眼都舍不得。陸景彥抬起手,輕輕撫摸朱熙熙的臉頰。熙熙的皮膚帶著點冰冰涼涼的觸感,愛不釋手。繼續往下摸,棉被下的身體是完全赤裸著的,陸景彥的手輕輕碰了碰熙熙胸口處弩箭留下的傷痕。程斂的外用傷藥非常有效,那里現在已經愈合了。陸景彥把朱熙熙整個人小心的摟進懷中。一時之間,心情有點復雜。既希望他快點解毒,恢復記憶,又希望他永遠也不要解毒,就這樣一直繼續。恍惚之中,陸景彥覺得,從前那些宮廷里的歲月,就像是上輩子的記憶,而此刻的平淡生活,才是最真實的快樂。如果熙熙生來就是個普通的人,那多好。「景彥……」就在陸景彥摟著朱熙熙內心糾結、無限惆悵的時候,朱熙熙醒了。他也不睜開眼睛,只在陸景彥的手臂上挪蹭兩下,蹙眉開口「我嗓子干,要喝水?!?/br>陸景彥聽了,便半撐起身子,在地炕邊的小桌上倒了一杯水。因為是大清早,灶房里的火早就熄滅了,自然也就沒有熱水,而桌上瓷壺里的水,經過一夜,早已經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