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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沒睡好啊?!绷盅妩c多才睡著,八點多又醒了,感覺自己給祁嗣添麻煩了,搖搖頭,“有點認床?!?/br>吃午飯的時候,祁嗣才問道,“你跟林叔叔怎么了?他還舍得跟你吵架啊?!绷盅X子慢了半拍,只反應過來祁嗣后半句話,反問道,“他為什么舍不得?”“感覺林叔叔像個兒子奴啊,這么寶貝你,百依百順的,怎么會舍得跟你吵架啊,為了什么???要給你找新mama了?”什么兒子奴,鐘繼之是妻奴。不好給祁嗣具體說怎么了,只能敷衍著說是的。“其實林叔叔也挺不容易的,找個伴分擔一下很正常啊,你這么大了,不至于還舍不得你爸爸吧?!绷盅F在很后悔跟祁嗣說鐘繼之是他爸爸,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漾沒有反駁,心不在焉的翹著飯。“我覺得你還是給林叔叔打個電話,你一晚上沒回去他肯定擔心了,不管怎么樣至少讓他知道你平安啊,父子沒有隔夜仇的?!备缸記]有隔夜仇,那和男朋友之間有沒有?!八麜膯??”祁嗣扶著額,還真的是當局者迷啊,林漾還不知道他爸爸對他有多上心?!拔腋杏X林叔叔說不定找了你一晚上你信不信?!?/br>祁嗣算是說對了一半,鐘繼之在家發呆到晚上,家里靜的讓他待不下去,盯著手機快要讓他奔潰了。最后決定出去走走,萬一林漾只是手機沒電,回家晚了了,自己可以更早的見到他。鐘繼之在街上閑逛到十二點,才慢慢吞吞的往家里走,街上沒有偶遇到林漾,家里也沒有人回來過的樣子。鐘繼之在客廳坐了一個晚上,隱隱的期待著燈突然亮起來,林漾從門口跑進來撲倒自己懷里,可是一直到天亮也沒人回來。又摸著手機給林漾發信息,語無倫次的打了一段又一段文字,信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回復。發呆發到小陳給他打電話,“老板,你怎么還沒來啊?!辩娎^之看了眼時間,都八點多了,實在沒什么心情開店,“今天休息?!毙£惵牭某鰜礴娎^之語氣疲憊,心情不好的樣子,鐘繼之緊接著又說,“這半個月都休息,暫時不營業了,工資給你照發?!?/br>李慧跑的時候,鐘繼之更多的懵懂和呆滯,但是日子還是得過,比以前更努力賺錢了,甚至到后面的時候覺得沒有牽掛還挺好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闪盅辉?,鐘繼之一下子喪失對所有事物的興趣,提不起精神來。日子是一天一天的晃,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就愿意接受林漾的離開。三十幾歲的人突然覺得生活無望,鐘繼之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每天在家里發呆會憋出病來。獨自去了西點屋,想要做蛋糕,以前就是這樣,心煩意亂的時候,有什么事過不去的時候,就做蛋糕,能讓自己平靜不少。店里沒人,鐘繼之把卷簾門拉下了一半,徑直走到了玻璃窗后。一到cao作臺上確實讓他平靜了不少,沒有客人的訂單,可以憑著自己的心情去做,做什么形狀,裱什么樣的花,是水果的還是奶油,都依著自己的喜好,無拘無束。蛋糕心被鐘繼之切成了三角形,不想常規出牌。林漾第一次見他做蛋糕的時候,就是趴在門欄上看著他,滿眼都是好奇。鐘繼之手上一用力,裱花袋直接被他擠爆了,一大坨奶油堆在了蛋糕上。算了不重要,反正是要刮平的。問林漾要不要學,林漾好像挺有興趣的,本想等有機會了教他,后來兩人就上床了。托盤在飛速的旋轉,刀像是不聽使喚一樣,硬是在蛋糕表面劃出參差不齊的波紋。等奶油完全覆蓋在蛋糕表面的時候,鐘繼之有點頭疼,怎么能刮的這么坑坑洼洼的。多刮幾次吧,慢慢來反正也不著急。兩人成了情侶關系,自己想讓林漾去上學,西點屋沒什么好的,林漾不屬于這個小店。把凸出來的奶油撫平到凹陷下去的地方,手一抖直接連著蛋糕被挖出來了一坨。鐘繼之掩耳盜鈴的又給糊上去了,整個蛋糕看起來像是被人挖了幾勺,又嫌棄的沒有多吃的樣子。重新來,重新來,反正也不是賣給顧客的。拿出新的裱花袋,往里灌著奶油。后來就沒什么機會教林漾做蛋糕了,好在林漾喜歡吃甜食,沒事的做個小蛋糕帶回家,他就會很開心。蛋糕都沒刮平,擠出的花也不成樣子,歪歪扭扭的堆在上面,隨時都要垮掉的樣子。林漾脾氣不好,自己又怕他生氣,相處久了才發現,林漾其實挺好哄的??墒亲铋_始的時候,自己開不了口去哄人,說不來甜言蜜語,也不敢主動去觸碰林漾。林漾膽子大,大到讓鐘繼之都心驚rou跳,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林漾只要靠近自己,鐘繼之汗毛都豎起來,其實心里很期待的,期待少年的親昵。后來李慧找上門,林漾對李慧說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跟自己生氣,鐘繼之雖然怕他發脾氣,其實更多是開心,林漾很在乎自己。鐘繼之明白自己那無處安放的心是怎么回事,對林漾心動,不止是一開始的責任,是想擁有林漾的占有欲。鐘繼之手上沒輕沒重的,竟然失手把蛋糕切成了兩半,看著一塌糊涂的蛋糕,鐘繼之徹底暴走。老男人把手上的裱花袋和刀往旁邊一扔,一腳踹在cao作臺的上,蛋糕搖搖欲墜的,還沒掉下來,鐘繼之抓起托盤就丟在了地上,托盤撞擊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蛋糕七零八落的被摔的粉碎。林漾,林漾,全是林漾,滿腦子都是林漾,做什么都靜不下心來,林漾走了,以后都不會回來了,自己就是沒用,留不住林漾,林漾跟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過一句實話,是不是連上床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老男人劇烈的呼吸著,鼻翼翕張,眉頭緊蹙,嘴唇抿緊,濃重的喘息在玻璃房里顯得異常清楚。干站了幾分鐘,鐘繼之才稍微冷靜下來,緩緩的蹲下去,想要收拾地上的狼藉。門口突然傳來小陳的聲音,讓鐘繼之一怔,“林漾,你怎么在這?”林漾還是不敢換卡,又不敢回去找鐘繼之,只能偷偷摸摸的來西點屋看看。來了好幾次都關著門,今天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鐘繼之在開門。鐘繼之臉色挺憔悴的,林漾不知道為什么店里最近都不開門,也不知道鐘繼之為什么這個時候到店里來,還把卷簾門拉下了一半,是不打算做生意了嗎?鐘繼之進去之后,林漾猶豫著走到門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