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浴桶,家里的米也得用磨子在磨細點了。唳風本想是自己給江鶴衣做一個,可是剛剛一口答應他明天就能用上,自己做少說也得兩三天,自己不管怎么趕功夫,油漆干就得要那么久的時間,唳風翻了翻錢袋,只能去買,而且浴桶這種東西,他們鎮上肯定沒有賣的,等到城里去,城里一來一回得一天,自己不能晚上出發,明天一早估計能到,差不多下午的時候,就能回來了,等到江鶴衣徹底睡著了,自己才出門。小寒大寒,冷成冰團,晚上這個時辰,比白天還要冷,雪雖然沒下了,但是風還吹的人直打寒戰,雪墊的挺厚的,一腳踩下去,能有一個坑,其實唳風的家離城里不遠,就是鎮子在山底下,上去要會時間,現在天冷路滑,不太好走,也不知道江鶴衣會不會半夜起夜,找不到他人會不會尿床會不會哭,唳風可怕他哭了,跟天塌下來似的。約莫走了三個時辰,終于是上了大道上了,路變的好走了一些,要不是一直走著,估計得凍僵,江鶴衣會不會覺得冷啊,就算給他還了新的被子,還是覺得江鶴衣身子太單薄了,不禁凍,唳風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快到城門口了。差不多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冬天天亮的有些晚,唳風是子時走的,現在差不多卯時,城門也差不多開了,果然,城門口已經是進進出出的行人了,找了一家賣浴桶的鋪子,和掌柜好說歹說了半天,因為桶太大,自己實在是弄不回去,多給了點錢,掌柜才答應幫他送,有馬車可以提前回去了,只是這一趟,把唳風之前存的錢,都花的見了底。江鶴衣是被尿憋醒的,喊了幾聲唳風也不見人,外面天都亮了,也不知道唳風去哪了,又躺了一會,江鶴衣實在是憋不住了,試著起身,覺著身上的傷已經沒有昨天那么痛了,尿壺隔的也不遠,就幾步路的事情,自己能走到凳子哪坐下就行了,江鶴衣慢慢起身,坐在床上的時候還算容易,穩了身形就用雙腳去踩地,其中一條腿一用力就疼,肯定之前的箭傷,江鶴衣扶著床沿慢慢站起來,拖著一條腿磨著到凳子邊,總算是過來了,解開了褲褻,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快要尿玩的時候,腳上一軟,踢倒了尿壺,自己也磕到凳子上了??粗鴸|倒西歪的尿壺,江鶴衣欲哭無淚,這下如何是好。店小二說什么都只把唳風送到鎮子口,剩下的唳風就自己搬了,剛把浴桶搬到廳里放好,又去開江鶴衣的房門,就看到江鶴衣坐在地上趴在凳子上,衣裳也沒穿好,旁邊的尿壺也滾了,唳風趕緊把人抱了起來,江鶴衣已經顧不上丟臉了,見到唳風回來,哭喪著臉,“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啊?!闭Z氣委屈的不行,江鶴衣衣服也臟了,說什么都不愿意坐到床上去,唳風把他放到凳子上,幫江鶴衣把衣服換下來,說道,“我去給你拿浴桶去了,不是想洗澡嘛,你又要的急,只能去趟城里買了,我們這地方窮鄉僻壤的,都用不到浴桶?!?/br>江鶴衣本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霎時間哽住了,問,“你什么時候去的啊?!编︼L解開他的外衫,想到江鶴衣這么多天沒洗澡了,還不如現在就讓他洗了算了,“昨天夜里?!鞭D身把干凈的衣裳披到江鶴衣身上,“要不現在洗吧,正好把你里面的衣裳也換換,可是沒新了,只能先將就著穿我的了,要買新的得再等等了?!?/br>江鶴衣這才注意到唳風一身寒氣,身上沾著霜,“你手好涼啊?!编︼L以為自己凍到江鶴衣了,趕緊把手鎖了回去,說道,“等我會兒,我去給你燒熱水?!睙崴膊皇菬粔鼐屯晔聝旱?,江鶴衣看著唳風進進出出的跑了好幾趟。這人昨天夜里走了一夜去給他買浴桶嗎?這么冷的天,夜路又危險,他說要買新衣裳要等等了,是不是自己把他的錢給花光了呀,也是唳風給他買了衣裳又買了新的被子,又去城里買了新的浴桶,還吃了唳風采的靈芝,唳風還花錢給他請了大夫,自己身上的盤纏都在馬背的包袱里,跳崖的時候根本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命活著,唳風剛剛手好冰,隔著衣服江鶴衣都感覺到了,真是個…大傻子。唳風燒水又倒水,來來回回好幾次,終于放好水了,才過來給江鶴衣脫內衫,一邊解開,唳風一邊想,江鶴衣會不會又不高興自己脫他衣服,可是江鶴衣悶悶的坐著,沒說話也沒反抗,光溜溜的被人抱進了浴桶里。江鶴衣好幾天沒沐浴,這會剛到浴桶里,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發髻也解開了,散落在肩兩側,唳風守在浴桶旁問他,“水燙嗎?”江鶴衣難得沒有抱怨,搖了搖頭,又說,“剛剛好?!编︼L干嘛對自己這么好,江鶴衣一邊想,一邊往水下縮,自己腿上的傷,還纏著好幾層布,自己非要洗,唳風又怕沾到水,所以又給江鶴衣多纏了幾層,江鶴衣不動聲色的偷偷看了唳風一眼,唳風趴在他浴桶旁邊守著他,大傻子,又蠢又窮,還…江鶴衣越想越覺得臉紅,忍不住把頭往水里鉆,唳風看著他整個人沉到了水里,不一會又猛的出來了。江鶴衣長得白凈,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水順著江鶴衣的五官往下流,流到下巴,再流到脖子,在流到水里,江鶴衣心里有愧,可是面上卻不肯定伏低認錯,心里那點小小的心思,一直在糾結唳風作何對他這么好,冷不丁的剜了唳風一眼,唳風本來就盯著他有點出神,被江鶴衣這樣一瞪,只覺得從后脊梁骨到天靈蓋一股勁兒上去了。江鶴衣還是說不出來狠話,伸手去摸了摸唳風扶在桶邊的手,蹙著眉說,“你手怎么還這么涼啊?!编︼L被他一摸一個激靈,動彈了一下,手卻沒有抽回來,江鶴衣撅著嘴去拿皂角,很快的擦在身子上,舒舒爽爽的清洗干凈,也沒打算泡著,朝著唳風張開了雙手,“我不洗了?!笔且У囊馑?,唳風看著江鶴衣露出在水面上的肌膚,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把江鶴衣抱出來擦干凈,趕緊放到了被子里。江鶴衣躲在被子里穿內衫,對唳風說,“你換了水洗吧?!编︼L滿腦子都是江鶴衣光著身子的樣子,根本反應不過江鶴衣在說什么,江鶴衣又說,“你凍著我了,你自己換了水熱熱身子?!苯Q衣從被子里探出小腦袋,氣急敗壞的沖唳風吼,他絕對沒有關心唳風的意思,真的是唳風伸手太涼,凍著他了。唳風現在怎么受得了江鶴衣這幅嬌嗔的樣子,只覺得江鶴衣身上的甜香味變得更加濃郁了,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你好香啊?!?/br>江鶴衣轟的一下臉全紅了,把自己裹到被子里,悶聲喊道,“你走開啊,叫你去沐浴,不許再說我香了?!编︼L猛的回過神,才覺得自己是太不像話了,登徒浪子。唳風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