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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他吃時不小心沾著糕點屑。龜苓膏看看小餛飩,咬上那手指尖,咬了下就松口,只這一動作,做小小的反抗,小餛飩抽出手,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擱在饗靈身上也同樣適用,于是清冷如龜苓膏這般的饗靈,落在小餛飩眼里就成了“龜苓膏真可愛在發小脾氣這是在撒嬌啊?!?/br>然后他可愛的意中饗靈舌尖掃過他指腹,小餛飩看看那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恨不得把龜苓膏抓到樓上,洗凈后拆皮扒骨吃個干凈,于是他按按那柔軟的指腹,促狹著眼笑,手指摩挲上黑色棋子,落下,道:“唔,重來一次?!?/br>黑子淪陷入白色棋子中,被重重包圍,再無回天之力。“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看棋盤的時間太少了?!毙○Q飩被蟹黃拍了拍,聽那爽朗少年慢悠悠吐出后半句質疑:“你是在看棋,還是在看別的什么?嗯?”“小籠包呢,還在睡嗎?我都說讓你看著他點,可你還是縱著他讓他喝?!毙○Q飩扭頭輕笑,手邊的糕點卻被蟹黃順手端走了,蟹黃還叼著一個,含糊不清道:“你們兩個最好去聽雪樓喝茶吃糕點,那里的東西很好吃?!?/br>小餛飩從那盤子里抄走一個,順手投喂給龜苓膏,龜苓膏把他的手推開,萬分無奈地皺眉道:“你自己吃?!?/br>御侍大人在中午帶著一干饗靈土匪一樣歸來,他的眉眼如其名般來得凜冽,身后一身紅衣的饗靈更是掩蓋不住的殺氣騰騰,百里凜看看他們,勾著唇笑,問了問有沒有什么麻煩后,去后廚哄女王大人,法式蝸牛在后廚待著,窩在椅子上睡,差點連累得冰糖葫蘆睡過去,龜苓膏看著眉眼冰冷,氣質高貴的法式鵝肝,再看看與那精致華美的饗靈成對比的廚房,覺得著干凈的廚房都是破敗的,慘淡得過分,他總算明白了小餛飩早上說的話,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覺得頭疼,因御侍大人的性子著實惡劣得很。哄過法式鵝肝討得原諒的御侍大人癱在桌子上,嚎著餓,要吃rou,可憐兮兮地加上一句我想吃麻辣小龍蝦,后半句說出后又被北京烤鴨拒絕:“不可以,御侍大人,你對海鮮過敏?!?/br>“可我吃過藥了沒事的……”御侍大人掃拎著煙桿的北京烤鴨一眼,氣若游絲地吐槽:“你怎么跟我爹似的……”“你對龍蝦過敏嗎?”麻辣小龍蝦一手抄起癱著的御侍的后衣領,手搭在那柔軟脖頸上質問。“御侍大人體質麻煩,對海鮮、小麥、貓、花生、桃子的毛、還有冬天冷空氣過敏?!毙○Q飩笑瞇瞇道,掰著手指數。“走吧,我們上去好好聊聊?!甭槔毙↓埼r去拽人,御侍扒著桌子不肯松手,龜苓膏看著覺得自己很是頭疼,所以,他是攤上一個什么倒霉御侍了?而對面的小餛飩瞇著眼幸災樂禍地笑,笑成偷腥的貓。龜苓膏咽下嘆息,不想再一次感慨,他是攤上了一個什么樣的饗靈。第6章【6.】時間怎么會過得這么快呢?轉眼間已過去一月了。龜苓膏試著推推拿他當抱枕的人,手指按著人額頭,再一次提醒:“該起床了,下去看……”話還未說完,小餛飩便蹭了蹭他掌心,涼的發掃過指尖,干燥的唇吻上手心,溫熱且柔軟飽滿,觸感鮮明,挺直的鼻梁抵在他指節,像是貓在討好,小餛飩扣著他的手腕,嘖了聲,道:“太早了,周日例行都是御侍大人和麻辣小龍蝦看店,附帶一提,因為這些天御侍大人疏于管理,店里生意不大好,所以他讓手底下的饗靈換上一身光鮮亮麗的衣服去接客……”“……什么叫接客,那是為了吸引顧客?!饼斳吒酂o奈道,抽出手,看看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的小餛飩,小餛飩只套著件白色單衣,隨意地盤腿坐著,衣服松松垮垮地掛著,露出大半個肩膀,龜苓膏掃一眼那肩膀上的牙印,眼疾手快地拉上小餛飩的衣服。“不用拉了,反正是要換衣服的,唔,你也換一下吧?!毙○Q飩摸摸牙印的地方,瞇著眼沖龜苓膏不還好意地笑起來:“還好,上次你抓我的背抓得太狠都抓出血了,你也換一下吧,權當是為了店里的生意?!?/br>“御侍大人特意把巧克力和咖啡放在一起,咖啡可是頭疼得很呢……布朗尼被迫帶著貓耳也很慘,法式鵝肝什么也不做,只用坐在店門口的桌子那里吃糕點就能吸引一群人了,畢竟是高貴典雅的女王大人嘛?!?/br>“那你呢?”龜苓膏問,小餛飩徑自站起來,邊走向衣柜邊扯身上的單衣,他掃一眼飩魂,衣服丟過去,把飩魂蒙了起來,他指使道:“你就窩在那里,不準看?!?/br>今天的飩魂也是很委屈的一只,弱小,無助,還被自家主人當電燈泡,動不動就要把他打發走。龜苓膏掃一眼小餛飩背后的縱橫交錯的痕跡,有一道險險留在了后頸上,小餛飩白,那道傷口結了疤,還未褪去,異常顯眼的一道紅,抓上去時不知曉,可誰知道小餛飩是那類容易留傷痕的體質,一道不深的傷口硬是留了十多天。說到底還是小餛飩逼得太過了,小餛飩除了呼吸沉重外,在□□上慢條斯理得近乎殘酷,沉淀千年才有的琥珀色眸子蒙著□□和盈盈水光,勾著發紅的薄唇笑,笑后撈上他脖頸,手指穿過汗濕的發扣著腦袋,同他耳鬢廝磨,在耳邊拿低啞的嗓子一聲一聲說情話,浪蕩話,聲和色夠繾綣,可不該出現在□□燒灼得難以抑制的時候,那是有恃無恐得試探,就像丈量河水有多深一樣去逼近他的底線。他的底線對著小餛飩一退再退,對著他總有無窮無盡的耐心,簡直是過度驕縱。“腰還疼嗎?”小餛飩回頭,扣著扣子,小臂上搭著黑白的衣物,龜苓膏聽見這句話瞬間就黑了臉,覺得自己不能再驕縱下去了,小餛飩已經夠放肆了,他向來都是悠游自在不知收斂為何物的,好了,現在更是被他寵得不像話了。“白襯衣黑褲子,我也挺想看你穿的,你不喜歡這類的衣服我也不好勉強,只此一次,好不好?”小餛飩走過去,柔聲哄騙小孩兒一樣道,掐了掐那柔軟的臉頰,摸上那瘦削的下頷,居高臨下地發問:“你會穿這類衣服么?”龜苓膏看看小餛飩,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試一下,我來給你系扣子?!毙○Q飩抽開手,看看地上胡亂地丟在一起的衣物,白的黑的混在一起,無端讓他想起了道家的太極,他撿起那條黑腰帶和自己的外衣,看看縮在角落里,被他的里衣遮住的飩魂,拎起了里衣,又揉揉那一團柔軟的飩魂,細細安撫一番,衣物塞到洗衣筐里,黑白交雜的顏色,還真是夠好看的。小餛飩轉身,便見龜苓膏正低頭弄著扣子,黑色長發灑了滿身,依稀可見深紅吻痕和下手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