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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愣著干啥,趕緊倒酒??!” 傅毓寧咬緊下唇,倒了兩杯酒,遞給了顧長安。他接了過去,將酒一飲而盡,干脆利落地讓眾人叫好。 輕皺了下眉頭,顧長安放下酒杯,對傅毓寧伸開了雙臂。傅毓寧遲疑了下,走上前,攀上了他的肩頭。被顧長安抱起來的那一刻,禮堂里的歡呼聲差點兒能掀了屋頂。傅毓寧根本沒臉再往下面看,她臉朝里,在心理默默地數著:“一……二……三……” 三圈轉畢,他松開雙臂,她迅速從他懷里撤離出來,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 好一陣起哄之后,兩人終于才下了臺。 傅毓寧坐在椅子上,感受著自己的心臟仍在砰砰加速地跳著。用余光打量了下坐在一旁的顧長安,依舊那么淡定,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 她忍了忍,終于還是問了:“顧師兄,你剛剛……”明明是坐在這里的呀,怎么能到前面去了? 顧長安嗯了聲,倒也沒看她,卻說了句讓她面紅耳赤的話:“我故意的?!?/br> ☆、03、(四)、 婚禮過后,研究院里是都知道傅毓寧這個人了。 傅毓寧真想收拾東西立馬回西寧??蓷顥罾p著她,說什么也要讓她再等幾天,等周彬完成現階段的實驗,他們夫婦跟她一起回去。傅毓寧不干,結果當天就接到父母從西寧打過來的電話,說要她和楊楊夫婦一起行動。 掛了電話,傅毓寧有些沮喪。 楊楊在一旁安慰她:“不就是個小游戲嘛,別當真?!?/br> “我沒在意那個?!备地箤幮÷曊f。 “那你是在意哪個了?”楊楊壞笑地打趣她,“快跟我說說?!?/br> 傅毓寧哼一聲,不理她。 我故意的…… 想起來顧長安說的這四個字,傅毓寧就感覺臉頰燒得慌。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閑來無事逗她玩,還是其他什么?傅毓寧不敢深想,也不敢跟楊楊說。只怕是自作多情。 事實也證明,沉默是個明智的選擇?;槎Y之后,她再也沒見過顧長安了,聽周彬說,顧師兄又跟著宋院士下去調研了。這個消息,讓傅毓寧只輕松了一下,她想的更多的是,不知道自己走之前還能不能見到他了。如果真見不到,那在婚禮上的就是最后一面了。意識到這一點,傅毓寧居然覺得有些悵然,這可把她嚇了一跳。 如果,那真是最后一面。她真要慶幸她什么都沒再問,他也什么都沒再說了。否則,她現在可能就不止悵然了。 想通之后,傅毓寧越發想回西寧了,想家想的夜里差點兒哭了出來??筛改笓乃飞系陌踩?,來的時候就托人帶了她一半的路程,回去的時候知道有楊楊夫婦一路陪著,更不肯松口了。沒辦法,傅毓寧只好等著。 時間臨近八月底,正值B市最熱的時節。傅毓寧從小在西寧長大,從未經歷過這么熱的夏天,每天都像那樹上被曬焦的樹葉一樣,蔫蔫的提不起一點精神來。連吃飯都不積極了,每天得楊楊叫著。 這天,又是三十多度的高溫,兩人在房間里磨嘰了半天。傅毓寧不得已,換了身連衣裙跟著楊楊去食堂吃飯。兩人剛下到一樓,就見一輛轎車停穩在了樓前。車門打開,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楊楊的丈夫周彬,一個居然是幾天未見的顧長安。 看著他,傅毓寧只愣了一下,就被楊楊拉著上了前。 “顧師兄,您回來了?!睏顥罡欓L安打了個招呼。 顧長安笑著嗯了一聲,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一旁的傅毓寧。許是剛從陰涼的地方跑到太陽下,她眼睛有些掙不開,微瞇著,臉頰也被曬得通紅。瞧穿衣打扮倒是清爽,一條白色的紡制連衣裙,雙辮扎成了一個馬尾,高高蕩在腦后,看著就舒服。 傅毓寧原本也想跟著打個招呼的,可被他這么一看,話竟說不出口了。只得站在楊楊一側,微微低了低頭。 兩人是來送西瓜了,周彬率先提著一個瓜去了楊楊的房間。傅毓寧只好領著顧長安,去了她的房間。打開房門,顧長安將西瓜放到了她的桌子上。他看著乖乖站在一旁的她,說道:“這西瓜是冰過的,這會兒吃正解暑。但你要是胃不好,就放一會兒,吃完午飯回來再吃?!?/br> 傅毓寧應一聲,過會兒才抬頭問他:“顧師兄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吧?!?/br> 顧長安并不渴,可想著周彬會在房間里耽誤一會兒,就要了一杯。見她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他便知道,什么也不要,她會更尷尬。 傅毓寧忙不迭地倒了杯水給他,顧長安撿了個椅子坐下,接過滿滿一杯棗紅色的果汁,他嘗了嘗,眉頭維揚:“酸梅汁?” 傅毓寧在他對面的床上坐下,小小嗯了一聲:“不好喝嗎?” “沒有?!鳖欓L安又喝了一口,這一次下去了大半杯。仔細品了品,他說,“稍稍有些酸?!?/br> 原來他也喝不慣。 傅毓寧想著,忍不住莞爾一笑,臉頰彎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我剛喝也覺得酸呢,可是太熱了,楊楊說喝這個可以解暑?!?/br> 她說完這句,顧長安忽然抬起頭來看她。猝不及防間視線撞了個正著,傅毓寧感覺心臟猛跳了下。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她連忙舉起另一杯酸梅汁喝了口。 顧長安笑了笑,問她:“B市的夏天是很熱,相比之下,西寧就比這里涼快多了?!?/br> 說起熟悉的地方,傅毓寧就自然多了。她唇角微微翹起:“要是在西寧,我現在還得穿長袖襯衣呢,根本穿不上這裙子?!彼f著,扯了扯裙子的下擺。 顧長安的目光順勢落在她的裙子上,一朵朵小碎花,嫻靜淡然。 “準備什么時候回去?”他突然這么問。 傅毓寧愣了下,答:“我要跟楊楊和周彬一起回去,大概還有一周左右吧?!?/br> 顧長安點點頭:“我知道了?!?/br> 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傅毓寧不懂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毓寧還在床上睡著,就被楊楊叫了起來,說是顧師兄在樓下等。傅毓寧一下子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問楊楊:“他等我干什么?” 楊楊壞笑著說:“你倆的事,我怎么知道?!?/br> 傅毓寧只好匆匆洗漱了一把,就跑下去見他。顧長安原本坐在車里,看見她,便下了車來。 “顧師兄,你找我有事?”氣都沒喘勻,傅毓寧就問。 “也沒什么事?!鳖欓L安看著她,眉目淡然,“你不是說還有一周就回西寧了,正好我這段時間有空,可以帶你在B市里逛逛?!?/br> 傅毓寧窘了下:“我……” “周彬急著趕實驗,要不就讓他開車帶你們去了。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叫上楊楊?!?/br> 那多不合適,好像她對他很不放心一樣。傅毓寧連忙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