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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軍人,他從來不用香水,但每每靠近,總能聞到一股清冽的味道。 問他的時候,這男人就很隨意地說大概是洗衣液香皂之類的味道,因為平時用過帶味兒的東西就這些??墒撬齾s很固執地認為,這是他特有的,也許只有她才離得這么近,才能發現。 褚恬不由得又靠近了些,而后就感覺到胸腔又在震。他笑了。 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個現行,褚恬有些惱羞成怒:“你笑什么?” 徐沂再也不能裝睡了,他稍稍松開了她,低下了頭,注視著她。水潤的雙眼,微微嘟起的嘴唇,還有飽睡之后紅透的臉頰,讓她的整張臉都看起來特別生動靈氣。她是褚恬,也是他的老婆。 徐沂忽然感覺有些不能忍,所以在褚恬發威趕他下床的時候,他先發制人,又低了低頭,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 ☆、第64章 褚恬第一反應就是要將他推開,可他身后有東西擋著,那是橫放在兩張床之間的桌子,她根本就推不動他。床上那么小的地方,她兩只胳膊抵著他的胸膛,腰被他死死扣著,躲都沒出躲。 她的抵抗激得他使出了蠻力,唇瓣被吻得發麻,舌尖也像是快被咬破了,吮一下就疼得要掉眼淚。褚恬細聲喘息著,感受著他灼的能將人燒化的吻,沒多久就心跳加速,感覺喘不上氣來了。 她小聲嚶嚀一聲,輕捶了徐沂幾下。過了會兒才被慢慢放開,他意猶未盡地吻著她的臉頰和耳后細白的脖頸,她在他懷中小聲喘著氣。一時間,房間里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褚恬恢復過來后,氣不過地踢了徐沂一腳。他沒哼沒動,卻是抱得她更緊了。 “你……總是這樣!”她惱的都不知道該怎么罵他了,總是這樣毫無征兆地吻她欺負她,她沒有任何準備,每次都很狼狽。 “我想你?!彼f著,聲氣不穩,黯啞。 這話說的褚恬心窩一軟,到了嘴邊卻成了沒好氣的一聲哼。其實,她何嘗感覺不到呢。他攬在她腰間的手不知何時伸了進來,隔著薄薄的一層內衣細細摩挲著,間或用點力氣將她壓向自己,褚恬就能不小心感受到他下面的反應。哼,男人! “我不要!”她是打算義正言辭拒絕他的,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卻連她自己都嚇到了。軟綿綿地毫無力度,語調更像是扯糖絲,稍稍甜膩,仿佛還繞了幾個彎。她說完就不吭聲了。 徐沂被他老婆撩撥地也有些不好受,可這里確實不是個好地方。單身宿舍,人來人往,地方又這么小,放不開兩個人都難受。 “我知道?!毙煲收f著,沒忍住又親了親她臉頰,“我不碰你,我就是跟你說說?!?/br> 褚恬撇了撇嘴,好像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一樣。她臉深深埋進他的懷里,躲著不讓他親,輕戳了他一下,她小聲說:“不碰我,那你就別有反應,別擠我?!?/br> 她是想讓他別頂著她,因為她自己也很難過,話到了嘴邊說不出口,就變成了那樣。這種不自知的挑逗可真快要了徐沂的親命了,他暗自深吸口氣,溫和的嗓音透出些無奈道:“那你殺了我算了?!?/br> 又油嘴滑舌了!可褚恬聽了心情莫名轉好了,她輕輕哼一聲,表示放過他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相擁躺了一會兒,倦意席卷而來,褚恬又快要睡著了。她窩在徐沂懷中,一動不動地快要睡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他問:“前段時間,爸出車禍了?” 褚恬清醒過來,想了下才答:“爸喝了點酒,開車不小心?,F在好多了,已經出院休養了?!?/br> 徐沂擁緊她:“恬恬,謝謝?!?/br> 褚恬沒理他這句話,半晌,低聲問道:“你知道爸那天為什么喝酒嗎?” “為什么?” “爸那天中午和孟伯父一起吃的飯,可能聊了些什么吧。爸喝多了,才出了事?!?/br> 褚恬盡量輕描淡寫地說,而徐沂聽后,長久地沉默下來。 褚恬到底還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她抬起頭,看著徐沂的臉:“那些事,你也沒跟爸說過?” “沒有?!毙煲实囊暰€不躲不閃,直直地注視著她,聲線平穩地答。 褚恬已經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這樣大的事,她知道之后都翻來覆去好幾夜沒睡個安穩覺,更別提徐建恒了。這事還是孟玉和親自告訴他的,簡直就是拿著刀剜徐建恒的心。也難怪他那天喝那么多的酒,聽宋可如說,因為高血壓,他已經很少碰酒了。 “哪天有空去看看爸爸吧,生病住院幾個星期,他看著明顯不如以前精神了。而且,我聽他話中的意思,他已經不為你當兵這件事而生你的氣了,他還覺得你做的很好呢?!彼龥]什么立場替徐建恒責怪徐沂,亦或者替徐沂討伐徐建恒,所以能說的也就是這些了。 聽完她的話,徐沂沒有應和。他平躺著,眼睛注視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褚恬也不催他,翻個身準備睡個回籠覺,卻感覺徐沂收緊了手臂,又將她拽回了懷里。 “你干嘛呀?” 徐沂抱得很緊,她轉不過身,只能抬起頭,費力地扭著脖子看向他。徐沂卻將頭埋了下來,躲在她濃密的發后,不讓她瞧見。察覺到他的企圖,褚恬稍稍一怔,轉過臉,握住了他攔在她腰間的那只手。她感覺到他的心跳加速又平緩,最后穩定下來時,她聽見他開口。 “還記不記得我在求婚的時候對你說過的一句話?我說我不能犯渾一輩子??墒乾F在看來,我仍是不夠清醒,仍在自以為是?!?/br> 自以為是。這四個字聽得她心中酸澀不已。 “所以說,你也不聰明,對不對?” “我是自作聰明,一直都是?!?/br> “那你以后還這不這樣?”她小聲問,聽起來有點像撒嬌。 他吻她耳后的長發:“再也不了,我保證?!?/br> 褚恬差點哭出來,可還是忍住了。她轉過身,給了她最愛的男人一個吻。她也保證,無論如何,她都會跟他在一起。 直到晚上,褚恬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炊事班特意開的小灶,雖然是標準的部隊食堂大鍋飯味兒,但她也吃得很心滿意足。這一次又打多了,她沒吃完,就又全撥給了徐沂。晚上師里還安排了文藝匯演,徐沂問她想不想去,褚恬說不想,他就陪她待在房間里。隨便說說話,時間就過去了。 到了晚上十點鐘,表演結束,家屬們都要乘車返回大院的時候,顧淮越給徐沂打過來電話,問褚恬要不要回去。 徐沂望向褚恬,沒急著回答。一個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