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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來,兩人是好生膩歪了兩天。 這樣幸福的日子向來是不長,周一一大早徐沂就起床趕班車了,臨走之前鮮少地將褚恬叫醒了。 褚恬還在夢里呢,嫌他煩,揮手趕他走。徐沂只好耐著性子,小聲在她耳邊說:“接下來幾天我要去參加個封閉集訓,不能回家,也不能接電話。要遇到什么事,你直接找小姑,我跟她說好了?!?/br> 聽見這句話,褚恬睡意全無,愣一愣之后,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神情嚴肅地看著徐沂:“什么集訓?”連電話都不能打? “就是一次很普通的集訓?!毙煲蚀鸬煤芎?,他摸摸褚恬的頭,問她,“我剛說的話都記住了?” “忘了?!瘪姨衿财沧?,撲進他懷里,“我不想讓你走?!?/br> 幸而起得早,徐沂就知道她得這么纏自己一會兒。他抱著她,搖了搖,隔著頭發輕輕吻了她一下,才說:“我走了?” 褚恬不做聲,好一會兒,才松開手。 看著徐沂收拾離開,聽著大門關閉的聲響,褚恬重新躺回到床上。再無睡意,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里沒來由的特別難過。直到淚水順著臉頰沾濕耳郭,她才驚覺自己竟然哭了出來。 褚恬抹了把臉,看著濕潤的指尖,連她自己都詫異。她在哭什么?上一次他們小吵一架之后她都沒什么感覺,難道真是越幸福越舍不得? “還真是……” 褚恬急忙擦干凈臉,對著鏡子中泛著微紅的雙眼,有些哭笑不得。 收拾完畢之后,她開車去了公司。來得有些早了,隔了許久才陸陸續續有人來。馮驍驍照樣是掐點到,周末兩天沒見,她又逮著褚恬表達了一下想念之情。褚恬都見怪不怪了,拍開她,拿著杯子起身去了茶水間。 給自己沖了一杯nongnong的咖啡,褚恬用小匙攪著,慢步往回走。結果剛一出來,就看見匆匆趕來的趙曉凱。 許久都沒留意這個人了,褚恬幾乎都忘記了他的存在,此刻遇見了,不得不在心里罵一句冤家路窄。她目不斜視地想從他身邊越過,如她所料一般,這人又死皮賴臉地纏上來了。 “哎,褚恬,別急著走啊?!?/br> 他伸手攔住了她,大庭廣眾之下,褚恬不想跟他拉拉扯扯卻也懶得給他難堪,只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疏離道:“你有什么事?” 她原本只想讓他趕緊說完話走人,卻沒想到趙曉凱看著她,腿竟然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褚恬微囧了下,看著他突然露怯的慫樣有些想笑,生生又忍住了,于是表情就有些古怪。 趙曉凱也在心里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 撤回手來,他說:“你放心,我保證以后都不會纏著你?!?/br> 褚恬一挑眉,冷哼一聲。 趙曉凱看著她高貴冷艷的模樣,越看越覺得這女人跟她老公真他媽的像。他當初是怎么被她那外表蒙騙的,覺得她是那種純真善良的小白兔的? 趙曉凱至今還記得當初見到徐沂的場景。那次也實在是巧了,他開著車載著朋友去郊區一個水庫游玩,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輛軍綠色東風勇士,十分平穩地開在他們前面。 車上的朋友說看著那軍牌扎眼,起哄讓他超車。他那股瘋勁一上來,仗著這條路車少,就超了過去。沒過多久,東風勇士又跑到了他的車側前方,他被朋友好一頓嘲笑,立馬就加足馬力再次超了過去,得逞之后按了按警報器,朋友的手還伸出窗戶向后豎了個中指。 然而他們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就發現后面的東風勇士開始加速了。他心知不好,也開始加速開,結果還是在一個拐角處被逼停了。沒辦法,再不停車就被撞了。 一句“他媽的”還沒罵出口,就看見從東風勇士上下來一個人。身形高大,穿著一身野戰作訓服,腳踩軍靴大步向他走來。他這還沒反應過來呢,車窗就被他重重敲了幾下。 他當時看著這穿軍裝的,腿突然就軟了。強自鎮定的打開車門,腿還沒邁出去,就被那人給扯了下去。這軍官越過他直接將他裝在車上的警報器給拽了下來扔在地上,用軍靴使勁地碾碎了,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曉凱記得自己當時腦子全懵了,反應過來叫囂著讓他滾回來。那時那軍官已經回到車上了,只冷冷地掃他一眼,就開著車絕塵而去。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人眼熟,突然他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褚恬之前在微信里曬過的那張照片里的男人么?同部門的有人加她好友,他曾聽她們說起過,聽是褚恬的老公,還順帶看了眼那照片。 他確定就是那男人,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從那之后,他就不敢再sao擾褚恬,因為他深信那么做的話他會跟那個報警器一個下場。 回過神來,趙曉凱仍是心有余悸。他看著褚恬,說:“你知道嗎?我姐生了?!?/br> 褚恬聞言一怔,很快又說道:“跟我說這個干什么?關我什么事?” “生是生了,不過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現在已經送到美國治療了?!壁w曉凱慢悠悠地說著,打量著褚恬的表情,見她無動于衷之后,竟笑了出來,“沒反應?你家老頭可氣得半死,聽到消息之后血壓一高直接暈了過去,在床上躺了一周左右?!?/br> 褚恬還在消化這個事實。 雖然她恨透了褚屹山和趙小晶,可這則消息并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喜悅,此刻只覺得手腳發冷。抬起頭,看見趙曉凱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驚動了四周的人,也把他給打蒙了。 趙曉凱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褚恬,嘴里有血腥味兒蔓延,拿手一揩才發現是牙被打流了血。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他張口就來:“褚恬,你他媽瘋了!” “你他媽才瘋了?!?/br> 說出這句話,褚恬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回到座位上,褚恬雙手死死地抵在桌子上,仍是感覺到渾身忍不住在抖。馮驍驍也察覺到她的怪異,直問她怎么了。褚恬搖頭,沒說話,只握住她的手,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怎么了?”馮驍驍急切地問。 “沒事,就是感覺有點冷?!?/br> 馮驍驍不信,可褚恬要是不想告訴她的事,她撬開她的嘴也不行。只好倒了杯熱水,塞到她懷里。 捂著熱水,褚恬仍感覺腦子懵懵的。先心病,怎么會是這樣呢? 下意識地摸出電話打給徐沂,撥通之后才想起來他接不到。掛了又打給小姑褚冬梅,號碼輸到一半她決定還是先不告訴她。 褚恬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手指在褚屹山那個名字上懸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 算了。是報應,還是命,無論怎樣,都跟她無關了。 當晚,褚恬睡得不太好,第二天起得有些晚,而且照鏡子發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