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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br> 褚屹山一聽,一下子就愣住了。 徐沂也察覺出來了他的失神,他嘴巴微張,眼袋明顯,老態突現。他給他添了杯茶,輕聲問:“爸,您怎么了?” 褚屹山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睜大眼睛看著他,許久才揮了揮手,有些有氣無力地說:“沒事,沒事?!?/br> “這 兩天事多,您大概是累了,先回去休息下吧,褚恬這邊有我?!毙煲士粗?,微微一頓,復而又道,“爸,我這話可能不中聽,但還是想說一句——以后盡可能,不 要再讓您和趙女士之間的事,困擾到恬恬。她性子您也清楚,任性又沖動,沒人看著說不定會做出什么傻事。我不希望她這樣?!?/br> 褚屹山深深看了他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一直到最后離開,褚屹山的臉色都不十分好,蒼白又蒼老,像是剛生過一場大病一樣。 徐沂站在馬路一旁,注視著他的車子絕塵而去。落日的余暉站在他臉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良久,他微微嘆了口氣。 他剛剛其實是存心的。 那天他跟褚冬梅打電話,要趙小晶的地址,一路過去聽她說了很多關于褚恬小時候的往事,包括她的家人。 讓他記憶最為深刻的是褚冬梅哭訴的一件事。 那 時褚恬剛上高中,有一次他們一家回了四川大山深處的老家。褚屹山那時算是衣錦還鄉了,前一晚在家里跟人喝了許多酒,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還未起。也正是在這 個時候,老家突發了一場大地震,二十多年的土木房子塌了,將他困在屋里。褚屹山在里面,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時間一點一滴 過去,就在褚屹山情緒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是救援隊趕到了。成功獲救之后,他看到的是妻子一雙哭的通紅的眼,和磨出水泡的雙手。她看 出他受傷了,二話不說將他背起,也不知她哪里來得那么大的力氣,一個九十斤的女人,想背起他這個將近一百五十斤的男人。她試了幾次,都未成功,哭著在一旁 扇自己耳光罵自己沒用,褚屹山就那么看著她,說不出一句話。 后來還是別人幫忙將他送到了醫院,住院期間,她天天一步不離地照顧著他。后來他好了,還長了幾斤,而她卻瘦得不成人樣。 徐沂聽了,也說不出一句話。昨晚他淺眠,聽見褚恬說了夢話不假,也是他說的那三個詞,本不欲當著褚屹山的面說出來,可最終卻還是沒忍住。 也不是為了誰。因為即便是在一個外人看來,褚屹山也是無法原諒的。 作者有話要說: 能讓我們溫和淡定老好人的徐場副同志也忍不住刺激一下的人,看來褚屹山真的很難以讓人原諒了。所以沒有和解這一說哦。 趙小晶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就是我們恬恬和場副之間的事了。本文關于army的背景淡化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因為現在網文這一塊,確實查的嚴。有些省略掉的,我會在實體書里寫出來,補償大家~ ☆、第43章 回到家里的時候,褚恬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電腦在看。耳朵上掛著耳機,笑得前仰后合,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回來。 徐沂走上前,凝視她一會兒,彎腰將她的耳機取了下來。褚恬被嚇了一跳,抬頭看清楚是他,眼睛微微一瞇,有些不滿。 “干嘛呀?” 她伸手欲奪回來,徐沂微微抬高手臂,避了過去。 “多大了還看動畫片?我不回來,你就不知道做點晚飯?”他佯裝嚴肅地訓她。 褚恬反倒來氣了,“你還好意思說,說是五點就到家了,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徐沂同志!” 她把手機杵到他面前,屏幕上赫然顯示現在已是北京時間晚上七點整。徐沂的注意力全落到她的手腕上了,很細的一圈,白凈細膩,紋路清晰可見。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手機放到茶幾上,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褚恬覺得他今天有些反常,便往他身邊蹭了蹭:“老實交代,今天去哪兒了?” 徐沂回望著她,因常年訓練而磨得有些粗糙的手指細細地摩挲著她柔軟的掌心。他的眼神溫和而有神,看得褚恬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她撓撓被碎發撩撥地有些癢的耳后,碰了碰他:“到底怎么啦?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徐沂被她的神情逗得輕輕一笑,慢慢開口:“我剛剛去見岳父了?!痹隈姨衩媲?,他可不敢用爸這個字眼。 褚恬嘴巴微張地愣了下:“你去見他干什么?你不要去見他,沒什么必要。他就是個——” “噓——” 徐沂哄著她,讓她鎮定下來,然后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精致的深紅色錦盒,按開鎖扣,緩緩打開。 “他讓我交給你的,說是mama的鐲子?!?/br> 褚恬怔怔地看著靜靜地躺在錦盒里的鐲子,它其實極普通,沒有明顯的翠色,勝在素雅細潤,晶瑩剔透,戴在手上,襯出幾分嫻靜和優雅來。 這還是褚屹山給她母親買的第一份禮物,后來送了多少金銀首飾都不見她佩戴,唯獨這個不甚扎眼的玉鐲子,倒是戴到了最后。 褚恬猶豫著,不敢拿。徐沂見狀,便取了出來,沿著她的手腕,松松地套了進去。他忍不住感慨:“手腕太細了?!?/br> 褚恬低頭輕輕撫摸著鐲子,說:“其實我mama的手型也很小,手腕也很細,只是買這個鐲子的時候,她已經做了十幾年的家庭主婦,干了那么多年的活,指關節都磨粗了?!?/br> 她說著,眼睛微微泛紅。 “那就收著吧?!毙煲视秩×讼聛?,輕放回了錦盒。 難過的情緒還來不及醞釀就被硬生生打斷了,褚恬吸吸鼻子,抬眼看他:“等我以后干多了家務活,手指磨粗了再戴嗎?” “這我可舍不得?!毙煲饰⑻裘碱^,“再說了,連頓飯都不給做,你覺得我使喚得動你?” 被嫌棄的褚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輕哼了一聲:“老婆娶回家就是要疼的,要當老媽子的話,我才不嫁給你呢?!?/br> 徐沂有些無奈了:“娶了你,我真是——”他頓了下,剩下的話在褚恬犀利眼風的警告下,不得不改口為,“榮幸之至……” 褚恬滿意至極地親了他一口,徐沂就勢抱住她,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第二天是周日,徐沂難得休一天假。 由于前一晚進行了某些夜間運動,褚恬原以為他第二天會起得晚一些,卻不曾想他依舊是天蒙蒙亮就起來了,照例跑完五公里后就回來做早飯,然后就把她叫了起來。 褚恬覺得他簡直勤快地令人發指,于是趴在床上耍懶不肯起:“我不起!我昨晚好歹也是出了力的,我有權利要求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