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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她猛地抬起頭。 光亮狹窄的電梯間內除了她,還有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她,個子很高,身量很瘦。上身穿著黑灰色夾襖,下身是破舊的牛仔褲。男人戴著帽子微微低著頭。沉默的背影。 怪不得她一直沒察覺、 顏瑜希的心臟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電梯門已經關上,只是誰也沒有按鍵,所以電梯仍停留在一樓。那男人站在按鍵前不動彈。顏瑜希吞了吞口水。 不知道這男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不人不鬼的。 她剛才在外等電梯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電梯門開了她就進來了。難道……這人是從樓上下來的? 顏瑜希后背一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手心冒冷汗。 那捏緊手里輕薄的手機,看著那人沉默的背影,試探著道:“那個……” 她剛一出聲,那人忽然抬起頭。從顏瑜希的方向只能看見他的后頸,她便下意識看向男人身前的金屬壁。 金屬壁平整光亮,反射出男人的臉。 一瞬間,顏瑜希冒了一身冷汗。 男人胡子拉碴的臉映入眼簾,透過金屬壁死死看著她,陰郁的雙眼內凹下沉,顴骨突出,忽而扯開一抹冰冷的笑。 “是你?!” 一瞬間,所有的所有在電光火石間閃進腦海。 這張臉她見過。 三年前上海的機場、三年前杭州的活動現場、三年前杭州的民宿里。那時他穿著清潔服,戴著帽子和口罩,可那雙沉郁恐怖的眼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男人猛地轉過身,在顏瑜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拿起手里的東西死死捂在顏瑜希的口鼻處。 顏瑜希拼命掙扎,手里的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昏迷前她只來得及看見他手里的手帕和那張陰森恐怖的中年男人的臉。鼻間沖進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她便失去了知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男人見乙/醚起了作用,冷冷勾唇。左手撐在女人背后,右手抱住女人的腿直接將她像抗麻袋一樣抗在肩膀上。 女人癱軟的身體像一塊破抹布一樣掛在男人肩膀上。 電梯門打開,男人沉默地走了出去。徒留碎掉了屏幕的手機孤零零地躺在電梯間里。 陸江南把車停在樓下,往樓上看了一眼。 熟悉的窗戶暗著,沒有亮起來。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前看著眼前的樓門,忽然開始猶豫。 都說好了互相不打擾,回歸到朋友的狀態,他這樣出爾反爾會不會又再一次惹她生厭? 正在他猶豫間,余光瞥見不遠處一個隱約的高大人影。他本來還奇怪什么人能長那么高。微瞇雙眼定睛一看,忽而,猛地睜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三! ☆、不要管我 顏瑜希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感覺是頭很疼。 手腳都不是太好使,整個身體好像麻痹住了一樣很是僵硬。 她皺緊眉頭。 “醒了?”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顏瑜希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連忙抬起頭。 昏暗不明的空曠廠房顯得整個氣氛很陰郁、很壓抑,正如面前椅子上坐著的男人給她的感覺。 那男人很高,也很瘦。臉頰瘦得只剩一張皮,所以便顯得凸出的顴骨和下頜骨以及深凹進去的兩頰和眼窩更為可怖。就像……電視里的變態殺人狂。 顏瑜希瞬間回神,盡管頭還是很疼,身體還是很沉重。 她迅速查看了下四周的環境。 他們所在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的廠房,也像是一個尾樓。而他們在二樓,二樓只有幾根承重柱和幾堵承重墻,四周連個擋風的都沒有,四面通透。如果人站在邊上,一步踏錯就能摔下去。 而顏瑜希被綁在另外一個椅子上,與那個男人面對面坐著,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 雙腳一邊一只綁在椅子腿兒上,兩只手反剪在身后也綁的死死的。除此之外腰腹處也緊緊纏了好幾圈繩子??梢哉f,絲毫動彈不得。 顏瑜希害怕得渾身止不住顫抖,一陣冷冽的寒風吹過,身體抖得似乎更嚴重了。她死死咬住舌頭,用疼痛強迫自己鎮定。 “你是誰?為什么綁我?” 此時天邊開始漸漸放亮,清晨的朝陽一點點突破重重云層將陽光打在男人臉上。只見他微微抬起臉,鴨舌帽底下的眼睛陰鷙如蛇??粗囊暰€讓她很不舒服,很害怕。 就像……一條蛇吐著信子纏著她爬行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我是誰?”男人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你不認識我了嗎?希希?” 顏瑜希止不住一抖,咬緊了唇。 男人皺起眉,滿臉的受傷,哀怨地看著她:“希希,我這么愛你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我是誰呢?我愛了你這么多年……”說著說著他好像滴下了幾滴“難過”的淚水。 顏瑜希滿眼戒備,沒有吭聲。 忽而,眼淚還掛在臉上的男人猛地放聲大笑:“哈哈哈!你竟然不記得我!竟然不記得我!” 那人似是陷入了癲狂,又是笑又是哭。顏瑜希止不住地瑟縮,想要往后退,卻退無可退。 “你怎么可以不記得我!”男人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兩只沉黑的眼珠死死盯著她,“我跟你那些傻逼粉絲不一樣!我是真心愛你的!全世界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的!你怎么可以不記得我?!” 顏瑜希害怕得骨頭都打顫,眼淚控制不住在臉上肆虐。 “哎呦,你怎么哭了?”男人忽而放輕聲音,連著神情都溫柔下來,“別哭,別哭?!?/br> 男人伸出手想要擦去顏瑜希的淚水。顏瑜希條件反射一縮,緊緊閉上眼。 那男人頓住,猛地掐住顏瑜希的下巴,表情變得惡狠狠的:“你為什么躲我?!” 顏瑜希的心理防線瀕臨崩潰。她已經發現這男人精神不太正常,而且好像還是她的變態粉絲。她忽然害怕自己可能無法活著走出這里。而她最恨的是就算她死在這兒,這個神經病可能也不會受到制裁。她又害怕又恐懼,整個人快被逼瘋。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認識你……不認識你……”顏瑜希不住地搖頭,想要甩掉下巴上的手,不敢看男人恐怖的眼睛。 男人維持半蹲的姿勢歪頭看著她,忽然笑了:“你不應該不認識我的?!?/br> 他忽然松開手,直起身。然后席地而坐,就在她面前,微微仰頭看著她:“你難道忘了?三年前我給你送過餅干,還細心地往里面插了好幾根針?!?/br> 顏瑜希一驚,是他? 男人的表情此時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他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我以為我可以讓你就此永遠屬于我,可是好可惜……”他懊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