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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動都不敢動。下意識地喊陸江南:“物央藍?。懡希?/br> 當時陸江南正在廚房刮魚鱗,聽到她奇怪的聲音忽然一愣,連忙放下刀,圍裙都沒脫就跑回了客廳:“怎么了!” 顏瑜希滿臉都是淚,嘴張著,口水和餅干渣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狼狽極了。 陸江南忙大步跨到她身前:“這是怎么了?” 顏瑜希伸手指了指自己嘴里。 陸江南疑惑,順著她手指指的方向看向她嘴里。然而就這一眼,心臟瞬間都要停跳了。 “舌頭上怎么會扎了根針?” 顏瑜希微微睜大雙眼,針?! 說不出話,只能無助地搖頭。 陸江南眉頭緊鎖,深深看了她一眼,搓了搓手:“你別亂動,小心別吞下去了。我幫你取出來?!?/br> 說完陸江南便擼起袖子,手指伸進顏瑜希的嘴里,輕輕捏住了那根扎在舌尖上的銀針。 “嗯!”顏瑜希一聲痛呼,可盡管這樣也不敢動一分半毫。 扎得有點兒深,陸江南抿緊嘴唇,憋著一口氣。 “可能會疼,忍著點兒?!痹捯魟偮?,顏瑜希便感覺舌尖又一痛。 “好了,沒事兒了。拔/出/來了?!标懡鲜掷锬笾?,另外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 顏瑜希擦了擦臉上的淚,順便擦了擦滿是餅干渣的嘴角。 “怎么回事兒?怎么還能吃到針?”陸江南把針扔到茶幾上,眉頭仍鎖著。 顏瑜希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聲音很悶,發音也依然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我就是吃了塊曲奇……” 顏瑜希忽然頓住。 “曲奇?”陸江南音調微揚,視線掃了一圈便看到了茶幾上剛拆封的曲奇。 他伸手拿了過來,從里面拿出一塊。 顏瑜??粗掷锏娘灨?,忽然苦笑了一下:“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可能被黑粉投食了……” 而與此同時陸江南已經掰開了手里的餅干,里面赫然插著一枚針。男人眼眸一暗。 接著他又掰開袋子里剩余的曲奇。毫無例外,每一塊都嵌著針。而這時陸江南的臉已經陰沉得要滴水了。 只見他忽然轉過臉:“張嘴,我看看傷口深不深?!?/br> 顏瑜希下意識張開嘴。 陸江南手指抵著顏瑜希的唇下壓,往里看去。舌尖有些紅,還有點兒滲血。他皺緊了眉頭,忽然拉著她起身往外走,順手拿過衣架上顏瑜希的大衣:“不行,我得帶你去打破傷風?!?/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粉好像叫什么anti粉,現實也有,挺瘋狂挺可怕的??傊?,不喜歡不看就好了,不要去傷害。希望可以理智追星。 ☆、別怕我在 顏瑜希覺得自己真夠悲催的。累了一天,飯也沒吃覺也沒睡,大晚上的進了醫院。 傷口不是很深,也好在有陸江南這個醫生在。顏瑜希在最快的時間內打了破傷風,倒是沒什么大事兒。 打完針后在醫院觀察了半個小時,沒發現什么不良反應顏瑜希便出院了。 出了醫院,走到停車場,陸江南打開副駕駛的門。顏瑜希矮身坐了進去。 陸江南關上門后也繞過車子坐進駕駛位。 男人系上安全帶便發動車子。顏瑜希側過臉看他冷凝的側臉。 從進醫院開始一直到現在陸江南都是這個樣子。黑著臉,話不多。 顏瑜希手指捏了捏衣角:“陸江南……” 男人聞聲轉過臉。還是沒有表情,但聲音很輕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打完針后確實有些疲乏頭暈,不過這都是正常反應。但她這個樣子在陸江南眼里不比絕癥病人強到哪去。所以盡管心里還有點兒氣她隨便吃東西,聲音也不自覺放輕。 在她面前,他失去了所有作為一個醫生應該有的理智和冷靜。 顏瑜希搖了搖頭,只是看著他的眼睛:“你怎么了?一直不講話?!?/br> 陸江南眸光一頓,轉過臉繼續看著前面的路,兩只手隨意打著方向盤:“沒什么,下次不要隨便吃陌生人送的東西了?!鳖D了頓,“粉絲的也不行?!?/br> 顏瑜希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之后兩人便一路無言。就連有點兒話嘮屬性的顏瑜希都沒了動靜,更別提本來話就不多的陸江南了。 城市的夜晚寂靜得有些荒涼,顏瑜希雙眼無意識地盯著窗外,心情有些滯悶。 說不難過,說不害怕是假的。 這可能是她出道這么多年以來最挫敗的一次。 一直知道有很多人不喜歡她,甚至還在微博底下的評論留言罵她。那些難聽的話,起初幾年確實連看都不敢看。甚至有人說她一句“演技真爛”她都能成宿成宿睡不著覺,因為這一句話不知道要對著鏡子把那幾句臺詞練多少遍。 她不是科班出身,甚至連大學都沒念過,完全是半路出家。所以便會付出常人好幾倍的努力去練習表演。甚至有一段時間經常去電影學院旁聽。 一句臺詞她總要仔細琢磨,往往一部戲拍完,她的劇本都是全組最不堪入目的。密密麻麻各種顏色的標記,還有翻到快爛了的頁邊。想當初她上學的時候讀書都沒這么認真過。 當然,有付出便有收獲。她的演技確實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也一點點火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認可她的人越來越多,而罵她的人也只增不減。 后來漸漸地也看明白了,披上網絡的外衣,總有一些人是不管你做什么都要罵罵你的。所以后來對于那些聲音倒也不怎么在乎了。 可今天發生的事讓她一瞬間又回到了開始那幾年,因為一句謾罵就吃不香睡不著的那幾年。 她從來沒想過,有人竟然如此討厭她。討厭到……要害死她的地步。 從來沒這么難受過,難受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疼。 *** 這次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顏瑜希是不可能瞞著濤哥的。 晚上兩人剛回家,屁股還沒坐熱門鈴就響了。 “我來開?!标懡咸种棺☆佽はR鹕淼膭幼?,抬步走向房門。 羅智濤焦急地等在外面,門一開就一步跨了進來。 羅智濤著實愣了下,沒想到陸江南也在。 “呃,陸醫生?!彼c了點頭,詢問的眼神瞟向屋內,“瑜希在嗎?” “里面?!?/br> 羅智濤“嗯”了一聲便走了進去,陸江南在他身后把門關上。 “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濤哥扭著胖乎乎的身體坐在顏瑜希身邊,二話不說就要扒她的嘴看看傷口。 顏瑜希笑著躲開他的手:“小傷,沒事啦!” 聽到她的話濤哥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就連眼神都嚴肅起來:“還小傷?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小心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