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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很長一段時間非常排斥劉五的背景,并不是厭惡,只是打從心底認為這么好的劉五,沒能選擇出身背景,是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所以他作天作地,也要給這個人一個完滿的以后。為什么總有人要拽著他不撒手?“劉五說過,你的財產都是白的锃亮的,查也查不出問題?”伍陽笑的苦澀:“我一直都人為伍強對我母親的偏愛,是造成伍凌被迫失蹤和伍海慘死的罪魁禍首,我欠……”侯岳立刻打斷:“不欠,劉五說過你們互不相欠?!?/br>劉五確實這么說過:他的人生和伍陽的人生,軌跡從來就不是重復的,他們都是獨立的,沒怨,也不欠,能幫的時候,伸出援手已經是最好的狀態。這樣的劉五讓侯岳欲罷不能。不論是有血緣的親人還是社會賦予“伍凌”這個人多么大的惡意,這個人還是脫掉了一生的黑,爬到了陽光下。站的筆直,活的磊落。“他回陽城那天,我派人跟著他一起去的景叔那,現在五個人全失聯,有兩種可能,一是劉五沒簽財產轉讓,二是簽了,景叔壓著的他可能只是想等正式轉讓結束?!?/br>侯岳非常不理解,伍凌作為頭號通緝犯,人抓獲后,不正當財產是要全數沒收充公的。現在又是哪來的財產?伍陽沒等侯岳問,接著說:“伍強這個人是天煞命,克妻克子,哼哼,他被捕前自殺,當著我和伍凌伍海的面一槍蹦了自己,但提前跟伍凌的母親離了婚,并且分了一半明面上的財產給伍凌的母親,當時大家都以為這是伍強活在世上最后的善意……”侯岳閉著眼,狂咽口水。一個父親,當著三個兒子的面,一槍崩了自己……他……現在,就這一秒,非常非常想劉五。特別想抱抱劉五,也許舊傷已痊愈,大風大浪里趟過來的劉五不再畏懼,但他還是想把人拉進懷里個,給他一個男朋友的擁抱。他從劉五口中聽到的家人或者說是有血緣關系的這些人,從來都是一帶而過的簡介,或者云淡風輕的一句簡評。“結果,伍強刷了所有人三觀,伍凌母親當時極力要求凈身出戶,但這份財產卻是強迫性質的,而且當時伍凌剛成年,離婚財產里伍強附贈了伍凌一份財產,并且明確表明,附贈財產要在伍強與第三任妻子離婚五年后,其子伍凌才能獲得繼承權?!?/br>侯岳啞聲問:“景叔要的是附贈財產?”伍強:“是?!?/br>侯岳又氣又急,他什么沒有,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劉五不稀罕,他對著電話喊:“讓劉五給他!簽了財產轉讓!都他媽給他!”伍陽又沉默了,良久后:“……估計,伍凌自己都忘了有這么一份附贈財產,他入獄那年他mama在北美病逝了,輾轉一年,他現在監外執行,而且快要刑滿,景叔沒了李國棟的壓制,才敢出來作妖?!?/br>侯岳抓起車鑰匙,往外走:“我不管什么附贈財產,我不許劉五要,他敢要,我就敢打斷他的腿!跨年不陪我,陪一個糟老頭,他有種別給我發信息呀!”伍陽驚詫的問:“信息?!我弟弟發的?伍凌發的?”侯岳還是第一次聽見伍陽叫劉五“弟弟”,心里說不上的暖,劉五還是有親人的,他是此生至親,再加伍陽一家,也是一大家子了。“G102,陽-津。他發我的,號碼歸屬地陽城,我一會轉發給你,哥你查查是不是你的人,我現在要帶人從津市出發,沿G102往陽城方向找人?!?/br>伍陽應了聲“好”匆忙掛了。侯岳找了耿胖子又找了王騫,組了個車隊,從津市出發,八輛車分別沿著G102往陽城方向開。津市距離陽城畢竟遠一些,侯岳打電話給左佑和周孟,這倆人在山海市工作。山海市正好在津市與陽城中間。從山海市沿G102往陽城方向找,比他要快很多。侯岳領著人走G102,耿胖子和王騫帶著人走國道兩側的下路。車子剛上國道,侯岳又收到了個地圖定位,是位于唐城與山海市之間的一個縣城。侯岳把地圖定位發給左佑,讓夏嵬和左佑趕緊過去,隨后通知耿胖子和王騫都開過去。劉五開車上了高速,才發現夾道沖出來一輛車一直不近不遠的尾隨他。他現在開的車是景叔保鏢的車,保鏢被他滾成粽子塞在后座下面。劉五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尾隨汽車的車牌號,不是伍陽的人,但開車的人,只憑臉部模糊的輪廓,劉五就能認出這個人絕對是伍陽的人。他想了想,問捆成粽子的人:“景叔厲害了,伍陽身邊也放了人,這是不服老呀?!?/br>景叔的貼身保鏢,這段時間一直貼身跟著他。這人是絕對服從景叔命令的那種死軸,讓貼身保護,這個粽子連他撒尿睡覺都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這事兒要是讓侯岳知道了,侯岳不得廢了這個粽子。劉五笑笑:“趁我有耐心跟你聊天,嘴利索就趕緊說,否則我不想聽了,你也沒機會開口了?!?/br>車廂里較粗的呼吸聲一停,只聞發動機的嗡名聲,過了會兒,后座的人才開口:“有兩個,不巧這次跟你來的四人里,其中一個是景叔的人?!?/br>劉五抬眼看了眼指示牌,他要下道,高速上施展不開:“只是跟著伍陽?”這人坦白的言簡意賅:“不,是你?!?/br>劉五:“那現在?”“景叔只想要那塊地皮順利轉讓到他手上,別無其它,你多慮了?!?/br>劉五笑了,笑的很嘲諷:“開口就是無償轉讓我的財產,你們這么多年的蟄伏也只是讓燒殺搶掠看起來文明了些,實際,你們還是一群狗屎餡兒的人渣?!?/br>狗屎餡兒的人渣,這句話他還是從侯岳那學的。綁了這人跑出來,也只是因為怕侯岳等不及了,在津市作妖。還有……太想他家猴兒了。這段時間睡覺摸不著那一頭大卷毛,睡眠質量就沒有質量可言,頂多合眼瞇會兒,多數時候都是想,鋪天蓋地,沒日沒夜的想……粽子很不服:“你不是?”換做以前劉五不會反駁,但時移勢易,他不是了。“我不是?!彼呛煤媚杏?,他要趕緊回家。車子拐進最近的夾道,下高速。尾隨劉五的一輛車,在劉五開上國道后,變成了兩輛。按理說,這兩輛車上的人如果都是景叔的,為什么不干脆抓他回陽城?劉五略作思考,突然一個急剎,把車??吭趪肋吷?。三輛車并排停下,劉五沒下車,后面兩輛車上也沒下來人。這種靜觀其變的行為,佐證了劉五的猜測。這群人想跟他一起回津市,并且目的已經不單單在他身上。劉五氣的狠拍了一下方向盤,開門下車。呼啦啦一群黑西服圍住了劉五。劉五二話沒說先給了伍陽的保鏢一膝蓋,膝蓋頂在這人胃部,隨后悶聲倒下。沒人上來拉,最后伍陽的保鏢被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