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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勇氣再一次發起進攻。怪魚終于被他惹怒了,魚尾一甩,巨大的身體猶如最靈活的泥鰍魚,迅猛地向著那個白色身影沖去。終于成功引得怪魚的注意力,付子玉急忙返身就跑。那邊閻淵和佘景則趁著這個機會小心地向右側繞道,來到了玉樹的另一方向,再緩緩向玉樹靠近。目標靠近了,元禮睜著一雙骨碌碌的黑色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玉樹,上面的玉葉子的紋路已經能看清了,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再一點點,他們就能伸手夠到。閻淵一直在注意怪魚方向的動靜,尋找玉果和玉牌一事就交給了懷里的小崽子。而朗元禮的脖子努力伸得老長,大半個身子都要探出他的衣襟,頗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閻淵快速低頭看了一眼又抬眼注意那方動作,他抬起左手拖住了小狼的兩只前爪,讓他穩穩地停留在半空中。付子玉已經被追的慌不擇路了,所幸還沒有昏了頭往這邊游。他被怪魚的爪子拍到,原本應該被穿透的身體不知為何在怪魚爪子下就變得凝實了,這一爪,就讓他的背后留下了三道長長的抓痕。白衣破碎,只一會兒,那破碎衣衫處就滲出了絲絲縷縷的血液。痛。是鮮血。原來他還會流血,他還能流血。他幾乎是有些激動地去夠自己的背后,想要觸摸自己的傷口,不料身后的怪魚伸起尖爪再次襲來,他堪堪側身躲避,逃過了一擊。那廂元禮與佘景也終于找到了兩枚玉果所在和那枚與玉樹成功融為一體的玉牌。小狼抓了抓閻淵的胸膛,伸著爪子指向玉樹中的一個方向。閻淵只覺得一個軟乎乎又溫暖的東西蹭上了的胸口,有些癢,他幾乎想要不分場合地輕笑出聲。作怪的當然只有那只毛茸茸的小崽子。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元禮的腦袋,將兩只豎的高高的耳朵成功揉趴了下去。這小狼崽子平日里養尊處優,皮毛也養護地油光水滑,手感最好。一旁佘景冷眼看著他的動作。元禮只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幸好男人還沒有“玩物喪志”,只用淡漠的眼神回敬了佘景一番。兩人眼神一番交流,同時迅疾出手——閻淵伸手去夠玉牌,佘景也目標明確,直取其中一枚玉果。“嚶——”不遠處怪魚尖叫一聲,像是有所感應,極速掉頭,直接撞破兩人欲行不軌的現場,魚尾狠狠一甩,巨大的水流沖襲而來,直接將他們甩出了幾丈遠。怪魚已經向他們這邊追過來了,玉牌玉果卻都還沒有到手。付子玉向后一蹬腿,向怪魚的方向追去。暗銀色的魚尾靈活的擺動,劃開了水流,疾速向前游去,付子玉使勁往前沖,一把抓住了魚尾,怪魚轉頭,青黑色的眼睛盯著他,狠狠一甩魚尾,奈何這少年拼了命去抓,竟一下子沒有甩掉他。它猛烈地顛簸起來,又想往玉樹那邊沖,身上的危險物又讓它焦急萬分,只想快快將這狗皮膏藥掀翻下去。一時不經意放慢了速度。閻淵看準時機,指尖蓄力,向玉樹之上射去三根骨刺,骨刺劃過玉牌上的繩子,玉果之上的細柄,將兩枚玉果和玉牌全部擊落,飄飄忽忽地向潭底沉落。這一行為終于惹怒了怪魚,“嚶——”它發出劇烈的鳴叫。水潭之上,本是無波無瀾的鏡面,突然掀起巨大的波瀾,岸邊原本還暗自憤恨的烈百斂被這突發情況嚇了一跳。一個水花潑過來,直接將他掀翻在了岸邊。作者有話要說:這只魚好丑啊,寫到它張開嘴的時候我的腦子里全是深海鮟鱇(燈籠魚),噫,怕怕第33章虞淵夜潭水像是沸騰起來一般掀起高高的浪。水底的幾人自是不好受,朗元禮不得不彈出自己尖尖的爪子勾住閻淵的衣襟才能保證自己不會隨時被水流沖刷走。潭底的沙石也開始隨著水流震蕩,摻和進水里,模糊了視線。掉落的玉果和玉牌即將被掩埋。佘景深深看了閻淵一眼,在他的點頭動作之后,將自己的后背交給他,俯身下潛。那方,怪魚卻已經繞過玉樹開始向這邊快速游過來了。付子玉不顧身上的疼痛,牢牢地攀附在魚尾之上,卻分毫不能阻止它的前進。“嗖——”一支雪白的骨刺劃破水面向怪魚飛去,在接觸到魚身時發出“噌”的撞擊聲。骨刺被彈開,輕飄飄地落到不遠處,開始下潛。付子玉艱難地伸出一只手在魚稍上的黑色魚身之上摸了摸,那里看似漆黑斑駁的魚皮竟然是一層細細密密的鱗甲,堅硬而且鋒利。正當他使勁地沖閻淵揮手表示這鱗甲刺不穿時,又一排骨刺劃破水面襲擊而來。這次閻淵用了十足的力氣,骨刺雖沒有扎進怪魚身體,總算也是掀飛了幾塊魚鱗。怪魚吃痛,青黑色的魚眼早已漫上暗紅,此刻眼中血色更重。它繞過玉樹沖向閻淵,巨大的魚嘴張開露出極長的獠牙。閻淵腳尖一蹬,借著水的力道,迅速向后退去,堪堪躲過它的咬噬。一排骨刺躍然指尖,他后退的同時出手,骨刺滑過魚頭的鱗甲,刮出絲絲縷縷的白色粉末。骨刺劃過的地方,鱗甲上沒有留下一絲劃痕,反倒是骨刺的尖端已經被磨平。不行,如此鋒利的骨刺也無法刺穿劃破那層堅硬的魚鱗。閻淵緊緊皺眉,左手將小狼露在外面的腦袋強行按壓進了胸前的衣襟中。元禮乖乖縮成一團窩好,不敢在這個這個時候做出一點讓閻淵分心的舉措。這確實方便了男人的動作,他可以全心神地將注意力放在怪魚身上,以求尋找到它的任何一絲破綻。那對青黑色染上紅色的怪異魚眼直直盯著他,胡亂而猛烈地發起進攻。閻淵一直閃避,飛出骨刺射向怪魚的眼睛,那里應該就是它唯一沒有鱗甲覆蓋的脆弱之處。只是它的動作十分敏銳,幾次三番都躲開了閻淵的攻擊。突然,怪魚轉移了目標,它猛地游動轉身向水底沖去,那方,佘景已經撿起兩枚玉果與那塊玉牌,剛將它們塞進介子戒中,怪魚突然來襲,他險險避開,還是被它的獠牙擦過手臂,刮出一道猙獰的傷口。那絲絲縷縷滲出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它,它尖鳴著瘋狂向佘景咬去。正在這時,一個被甩得飄飄忽忽的白色身影艱難地扒著鋒利的魚鱗,雙手之上一片紅霧,艱難地移動到了怪魚的頭部之上。付子玉的雙手已經完全被割破,條條傷口數不勝數,血液流出被潭水稀釋,變成了一片紅色的水霧。他艱難地朝閻淵比劃,一手牢牢地攀住魚鱗,任鱗片劃破皮rou,深深地嵌進掌心。另一只手攏住,做出扎向怪魚的動作。閻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