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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把雞毛當作令箭,這也不準她做,那也不準她做。 這幾天她被限制約束的足夠了,難道離開了襄平城還要受她們的約束?! “城門愛關不關,”夏侯晴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沒看見楚國公來了嗎?我們跟著楚國公走,城門還能不開?真多事!放手,我要去拜見國公爺!” 丹桂的手牢牢地握著韁繩,一動不動。 “姑娘,老爺說過,不讓您私下見——” 馬鞭劈頭砸了下來,丹桂話沒說完,臉上先挨了一記火辣辣的鞭子。 夏侯晴斜睨著丹桂臉上翻出血的傷口,冷冷地開了口。 “別總拿我爹壓我!我才是你的主子!記住了嗎?” 說著,從丹桂手中奪出韁繩,縱馬沖了下去。 留在山坡上的丹枝看著一手捂臉低頭不語的丹桂,有些心酸。 “姑娘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逼得急了甩你鞭子都是輕的。她好不容易打聽到國公爺要來馬場,怎么可能因為你就改變主意呢?jiejie,老爺都管不了姑娘,你又何必?” 丹桂搖頭,血從手指縫里流出來?!翱勺尮媚锞瓦@樣下去肯定不行,會出事的?!庇终f,“你快跟上去看看,看著點姑娘?!?/br> 丹枝嘆口氣,撥轉馬頭,正要下山,忽然“咦”了一聲。 “姑娘她自己怎么停下來了???”丹枝驚訝地說道。 夏侯晴勒住了馬,定定地看著山坡下,馬場中的情形。 她看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從緩緩駛近的馬車上探出頭來,寧斐迎了上去,親自把她從馬車上扶下來。然后那人就一直牽著寧斐的手不放開,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要寧斐一一指點。 也不知道那人說了什么,寧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目光落在那人面上,仿佛滿是柔情。 “姑娘……” 丹桂丹枝不知什么時候又跟了過來。 “閉嘴!回城!” 夏侯晴頭也不回地撥馬而去。 ** 勁風撲面而來,吹打在臉上,本應覺得涼,夏侯晴卻覺得心頭的火更加旺盛了。 腦中不斷地浮現出寧斐和那人相處時的樣子。 那么溫柔體貼,目光緊緊跟隨,再不往別處多看一眼。 這些都該是她的! 她等了整整十年!卻全都讓那個女人搶走了! 憑什么! 馬行如風,越來越快,身后丹桂丹枝的呼喊聲已經遠了,夏侯晴卻還覺得不夠,心中的憤恨一刻不止,她便一刻都不能安寧。 忽然,一匹馬如幽靈一般出現在她身側。 “夏侯姑娘,你這樣很危險的!”馬上的騎士喊道。 夏侯晴不理,更快地抽打坐騎,想要把這多管閑事的煩人家伙甩開。誰知那騎馬之人不見得多費力,卻一直緊跟著她,一點也沒有被落下。 一陣疾風席卷而來,揚起了騎士的幕離,一張姣好的容顏露了出來。 “崢二太太?!” 夏侯晴勒住了馬,慢了下來。 寧崢的夫人余氏笑道,“早知道我這張臉有用,我就不戴這玩意兒了?!闭f著,扯下幕離,隨手扔了出去?!拔也懦鰜?,不想那么早回去,怎么樣,陪嬸娘到那邊走走?” 城門已經在望,但夏侯晴也不想回去,余氏的提議正合她的心思,而且,她還說“嬸娘”…… 夏侯晴點點頭,兩匹馬便下了官道向旁邊的小徑而去。 小徑通著一片小樹林。 二人下了馬,放馬自在吃草,她們在樹林里漫步。 不知走了多久,余氏不說話,夏侯晴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 樹林里很安靜,時不時有鳥雀的鳴聲,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照射下來,落在余氏恬靜嬌美的臉上,光影斑駁。 不知怎的,夏侯晴忽然有些疑心。 “崢二太太,您的馬騎得真好,以前我都不知道您會騎馬?!?/br> 余氏笑著點點頭,好像夏侯晴只是在夸她,而她接受了。也不說話,繼續向前走。 夏侯晴終于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疑心了。 她們一路走來,好像是漫無目的地閑逛,但余氏總會時不時地看看太陽,或者不著痕跡地觀察樹冠,好像在確定方向一樣。 進這樹林,余氏有目的! 夏侯晴腳步慢了下來,又問,“您出城是有什么事嗎?” 要知道寧斐的二叔寧崢領兵在外,說不定此刻正在前線和蠻族交戰呢,這位崢太太余氏不好好地在家里守著,連個丫鬟都沒帶就騎馬跑出城來,這是要做什么呢? 無數種可能掠過夏侯晴的腦海,握著馬鞭的手不由得緊了又緊。 余氏停了下來,轉頭向夏侯晴嫣然一笑。 “別急嘛,我們到了!”她指著前面忽然說道。 ☆、勸導 夏侯晴看過去,只見一條羊腸小路隱沒在越來越深的樹林當中,其他的諸如突然襲擊的蒙面人或是陷阱之類的卻根本沒有。 她也說不上是松了一口氣,還是茫然。 寧二太太余氏似乎全然不知她的疑竇,只是懷念地笑道,“你也知道的,我家老爺離家許久了,我在家中不論做什么都會想,他此刻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正在前線拼死戰斗呢?有沒有吃好穿暖,有沒有受傷呢?每到這些想法逼得我什么都做不下去,連坐也坐不住的時候,我就會來這里,看看這條小路?!?/br> “這條小路有什么奇異之處嗎?” 余氏莞爾一笑,看了看夏侯晴,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轉身往回走。 “也沒什么,”余氏不答反問道,“你不知道是怎么嫁給我家老爺的吧?” 夏侯晴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只知道,這位寧二太太余氏也是世家出身,比她大個五六歲而已,論輩分的話,和寧斐的二叔寧崢并不般配,平日里更不會有任何交集,就算是再異想天開舌燦蓮花的冰人都不會想到把他們撮合到一起。但卻不知為何,寧崢一次巡邊歸來,便著人到余家提親。而余家竟然就應允了! 難道這里邊有什么不為別人所知的秘密? “你真可愛!”余氏笑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吧?不像旁人那樣,自家的事情還煩不過來,偏偏還要管別人的閑事。實際上我知道的,就算是余家保密功夫做得好,但紙也是包不住火的,否則的話,那些太太夫人們交際應酬,又怎么會獨獨冷落我一個人呢?” 現在想想,余氏的確不怎么和別人來往,似乎那些女眷也都不約而同地不與她交往。 但余氏說話云里霧里,隱約地意有所指,卻又不明白說出來。倒好像是吊著她似的。 夏侯晴皺起眉頭,剛要說話,余氏便歉意地笑了起來。 “看我,就顧著說這些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