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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別打了!哎呀!輕點……”左寧一招天馬流星拳把牛響撂倒在地,緊接著是雨點般的佛山無影腳,把牛響踹得鼻青臉腫。牛響苦苦求饒,左寧無動于衷,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拖死狗似的抓住牛響的衣服把人向房外拖去,“你他媽地給我滾!滾出我家!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曲直一家聽到動靜過來圍觀,曲直看牛響見了紅,大驚失色忙過去拉架,“左寧!這是干嘛呢?!快別打了!”左寧甩開曲直,一腳把牛響皮球似的踢出門外,“滾!給我滾!瑪麗隔壁的!”“左寧!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至于鬧成這樣???”曲直急得團團轉,手足無措。左寧置若罔聞,“啪”地把門關上了。梁楚楠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唯恐天下不亂地叫道:“喲~!這被打的!左寧有兩下子??!”梁梅給他一個暴栗,和曲直拉起牛響,“牛響!干嘛???怎么鬧成這樣???”曲直附和:“就是!吵架就吵架,怎么還動起手了?”牛響牽到傷處疼得直抽氣,無力地擺擺手。梁梅敲敲門,“左寧!有話好好說!快把門開開!”屋里沒動靜。“左寧?晚上天挺冷的,你讓牛響上哪去???”牛響拉住梁梅,“算了!別敲了!他不能給開!”曲直:“去我家吧!走吧!湊合一宿!”梁楚楠:“嗯!你在這住吧!我回公寓!”牛響:“不了!我去蟲子家對付一宿!”曲直:“你兜有錢嗎?”“有!別cao心了!你們趕緊回屋吧!別凍感冒了!”梁楚楠拿件衣服給牛響,“穿上吧!挺冷的!”“謝謝!”牛響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了,太丟人!67.舍兒牛響像個小舍兒似的坐在樓下花壇上,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家窗戶,希望左寧能回心轉意放自己進屋。可是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天也黑了,人也沒了,牛響也凍硬了,屋里的燈也滅了,左寧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拉上窗簾睡覺了。牛響嘆了口氣,翻翻衣兜,總共二十二塊二,抽抽鼻涕,垂頭喪氣地走了。媽爸家決計不能回,鼻青臉腫的他媽肯定得墨墨叨叨。蟲子家?不行!白送去讓張思睿撿笑話么?!再說他家最近事也不少,還是別去添亂了。二十塊錢,二十塊錢,能干啥呢?!旅店一宿都得50了!現在的錢哪叫錢???!牛響晃晃悠悠地來到一家小餐館,擤把鼻涕走了進去。牛響翻著菜譜,兜里的手死死攥著二十塊錢,有點訕臉,“內個,一盤花菜,兩瓶啤酒,二兩白酒?!?/br>服務員:“還要別的嗎?”“不要了!”牛響窘迫地撓撓鼻子,這可真叫喝損酒了!人活一輩子,果然什么事都得干一次,什么人都得丟一次才算完整。酒菜上桌,牛響一瓶啤酒全悶,當自來水灌大肚。服務員意義不明地嗤笑一聲,優哉游哉地嗑瓜子看電視。大冷天,大半夜,誰不窩在暖呼呼的家里出來窮溜達?!小飯店里只有一個服務員和牛響一個顧客,冷冷清清寂寂寥寥,更添傷悲。牛響徹底沉浸在憂傷而郁悶的情緒中,喝著喝著突然鼻尖發酸有點想哭。人活著咋就這么難吶?!沒錢的時候愁錢,有錢的時候愁情。愁完錢愁情,愁完情愁錢,來來去去反反復復,沒完沒了地折騰你。他不圖發大財,也不圖找個美嬌妻,只圖一家老小平安幸福,快快樂樂的就心滿意足了。可惜,這也成了最大的奢求。快樂很容易,幸福很簡單,可難的是一直快樂一直幸福下去。他自作聰明,愛□業雙管齊下,以為一舉雙收。結果嘞?人財兩空!啥也沒了!啥都沒了!一盤咸菜,兩瓶啤酒,二兩白酒,還有二塊二,這是他全部的財產!連衣服都是別人借的!做人做到他這份上,還活個啥勁兒喲!牛響趴在桌上,嚶嚶嚶地抽泣起來。服務員嫌惡地吐掉瓜子殼,踹牛響一腳,“喂!不好意思!我們要關門了!”人吶!日子一舒服錢一多就嫌燒得慌了,有事折騰自己,沒事找事折騰自己,生怕閑著了!什么毛???!服務員見他沒反應,又踹一腳,氣道:“喂!你走不走?!我們要關門了!”牛響被迫拉回現實,抹了把臉問道:“幾點了?”“十一點!”“那結賬吧!”“二十二!”“???”花菜七塊,啤酒八塊,白酒五塊,“那兩塊哪來的?”服務員白眼:“餐具!”牛響看看干凈的碗筷,“我沒用!”“你不用拆個屁??!”牛響眼睛一花,服務員和左寧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竟發起呆來。服務員被看得發毛,不動聲色地拿起桌上的筷子,戒備地盯著牛響,“你,你要干嘛?”牛響晃晃頭,清醒了點,“內啥!我不要發票,能再給瓶啤酒不?”服務員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去柜臺給他拿了盒黑加工點兒產的山寨匯源果汁,“趕緊滾吧!”牛響有苦難言,拿著冰涼涼的果汁滾了,身后傳來服務員的唾棄,“有手有腳的大老爺們,不找點活干出來要飯!窮嗖嗖的剩了菜還不打包!哼!放屁打拍子——臭擺譜!”牛響站在門口吹著瑟瑟的冷風,哭笑不得。插上吸管,啜了口果汁,不禁打個哆嗦。一轉眼又要過年了,明年就三十一了!三十沒立起來,那加個一呢?!“阿嚏!”揉揉鼻子,喃喃自語,“一想二罵三叨咕,老婆惦記我了!”腳尖一轉,哪來的又滾回哪去。牛響渾渾噩噩地爬上樓梯,猶豫半天,輕輕叩了叩房門,“左寧!”“……”牛響貼近門板,輕聲喊道:“左寧!開門吧!”“……”牛響看看樓道,又敲了敲房門,“左寧!快把門開開吧!這大半夜的,吵到鄰居多不好!”屋里還是沒有動靜。牛響頹喪地背靠門板滑坐到地上,“阿嚏!”苦澀地牽了牽唇角,“這是罵我呢!”“阿嚏!阿嚏!”牛響一連串噴嚏打個沒完,房門突然打開,“咣當!”牛響朝后摔倒,頭狠狠撞到地上。左寧二話沒說轉身就回了臥室。牛響齜牙咧嘴地爬進屋,把門關好。屋里掛了窗簾,漆黑一片。牛響不敢開燈,輕手輕腳地摸黑向前走,“當!”“嘶!”腳踢到桌腿,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好不容易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