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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左寧訕訕地摸摸鼻子,“對哦!呵呵!”吃了一會兒,牛響用筷子敲敲飯碗,“吃光!別剩飯碗!”左寧:“妞妞!把醬牛rou都吃光!別剩了!”妞妞喝光碗里的最后一滴粥,又盛了一小碗,對左寧道:“說你呢!”牛響敲敲左寧的碗:“對!說你呢!什么臭毛??!吃飯老剩一口!那點兒福根全剩下了!”左寧咧嘴:“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老覺得碗底不干凈,吃完就犯惡心!”“就是慣的!”牛響瞪他一眼,給他打掃剩飯,“餓了糠如蜜,飽了蜜不甜!還是沒餓著!把你扔大西北呆兩月看你還有這么多事沒?”左寧白他一眼,向妞妞媚笑道:“上完課,下午二爸帶你去游樂場吧!”妞妞吃了口芹菜,含糊道:“下午有英語課!”左寧:“那就明天去!正好能玩一整天!”妞妞:“明天上午有芭蕾課,下午寫作業!”左寧皺眉:“啥時候又學上芭蕾了?!牛響!孩子才多大啊,就學這學那的!想累死不成?!”牛響好笑道:“沒聽說誰家孩子是學習累死的??!現在這社會競爭多激烈??!咱沒權沒勢的,不讓孩子多學點東西能成嗎?!你看看哪個孩子不是多才多藝的!樓下老王的孫女才三歲就開始彈鋼琴了!既然咱有條件,就得供!咱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你這是典型的中國式教育!孩子有選擇自己愛好的權利和自由!不能什么都你幫她安排??!”妞妞放下筷子抹抹嘴巴,“我吃飽了!”說完回屋收拾去了。牛響起身收拾碗筷,“我也沒強迫她??!都是她自己選的!我是她親爸!能害她嗎?!”“你雖然不是在害她!但也絕不是在幫她!妞妞才六歲!我六歲的時候在干嘛?成天在外邊瘋跑瘋玩,撩小姑娘裙子!上高中時候才學的美術,現在不也照樣過得很好嘛!再說妞妞是女孩子,以后又不用娶媳婦,干嘛活得這么辛苦!”牛響拍拍他的肩膀,“妞妞要是累了會跟我說的!你趕緊收拾收拾送妞妞上課去吧!我今天還得值班呢!”左寧無語凝噎,有苦難言,后媽太他鳥地難當了!21.朋友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就到了張思睿二姨的七日。左寧要去墓地,張思睿沒讓,說左寧屁股剛好,大熱天的怕他坐三個小時的車受不了。左寧受寵若驚,沒想到竟能得到張思睿的關心,感動得熱淚盈眶,于是趕在傍晚不熱的時候,買了一大堆水果和補品,誠心誠意地和金貴志、曲直一同去探望張思睿的父母。左寧使喚人不當刀,欺負曲直讓他開車,幫自己省油錢。張思睿在金貴志家住兩天就搬回來了,之后兩人一直沒有見面,金貴志竟莫名地有些想他,到地方后,便迫不及待地沖下車。結果遠遠地看到小區空地上有一群孩子在跳皮筋,不,是抻皮筋。跳皮筋的人個頭明顯比其他孩子高出半截,又高又瘦,T恤衫,運動短褲,白球鞋一塵不染,長長的頭發左右兩邊各扎一個大糾糾,形似神樂,隨著此人的動作一蹦一蹦,好不活潑。“小皮球,繞腳踢,馬蘭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金貴志石化了。“哐當”一聲響,左寧手里的西瓜掉地摔得稀碎,粉紅的果汁濺了一地。曲直艱難地咽口吐沫,張嘴啞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蹦出來。金貴志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神智,喃喃地問:“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左寧呆呆地道:“沒有!就是這兒!”金貴志:“是不是認錯人了?”左寧:“沒有!就是他!”金貴志:“呃…我想我和你們去的不是一個地方,找的也不是一個人,所以我先走了!”曲直穩穩心神,剛要開口喚張思睿,就聽有個孩子大叫:“睿睿!你媽回來啦——!”小伙伴兒們驚慌失色,“哄”一下子作鳥獸散,偌大的廣場只剩下張思睿一人。張媽一個箭步上去揪住他耳朵連掐帶擰,破口大罵:“死孩子!今天是你二姨七日!你他媽地還有心在這跳皮筋兒!心都從□子里拉出去了?!???狼心狗肺的東西!”張思睿被他媽拽得風雨搖曳,七零八落,糾糾散開成了辮子,神樂變成了初音未來,可仍然面不改色,無奈道:“媽!我好不容易梳的發型!全讓你弄亂了!”左寧嘟囔:“頭可斷,發型不能亂;血可流,臉不能出油!”金貴志大步流星沖過去拉開張媽,“阿姨!你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張媽疑惑地看著他,“你誰???”金貴志:“……”我這么沒有存在感嗎?明明見過好多次了!張媽見到走過來的曲直和左寧,掙開金貴志撲上去哭天抹淚,“小曲!寧寧!你們二姨沒啦——!”兩人受張媽感染,也擠出幾滴答眼淚瓣兒,左寧紅著眼睛道:“二姨身體好好的!咋說沒就沒了呢?!”曲直攙扶著張媽安慰:“阿姨!您想開點兒吧!注意身體!”張媽:“唉喲!想不開能咋辦呢?人都沒了……”三人邊說邊進了樓里。金貴志看看張思睿,發現他還是淡淡的沒什么表情,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走吧!進屋吧!”張思睿踢踢腳邊的石子,“你先上去吧!我再玩會兒!”金貴志:“……”這是壓根就沒長心吧!張思睿踱到小花園里,叉腿坐在秋千上,摟著鎖鏈仰頭望天。金貴志自然而然地跟了過去,斜靠在鐵柱上,“阿姨臉色不太好!這些日子一定不好過吧!”張思睿瞇起眼睛看天空飛翔的鳥群,“嗯!時間會沖淡一切!”金貴志似褒似貶:“你很豁達!”張思睿輕笑:“我只是比較善于開導自己,控制情緒?!?/br>金貴志囁嚅:“麻痹還差不多?!?/br>張思睿不置可否地笑笑:“我是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人!雁過無痕,葉落無聲,人也一樣!”金貴志抿抿嘴唇,“為什么要做遺體整容師?”張思睿脖子仰得有些酸,邊揉邊道:“畢業了沒工作!只好讓我爸給找個差事!”“……”金貴志以為張思睿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才會選擇這份神圣偉大而不易被人接受的工作,沒想到竟這么現實!他不甘心的問道:“你上大學的時候學得什么專業???”張思睿漫不經心地左右搖晃著秋千,“學醫??!外科!”金貴志訝然:“聽說你和曲直是校友!他也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