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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地問道:“看夠了嗎?”左寧呆滯地抬起頭來望向他的俊臉,琥珀色的眼珠像古埃及的寶石,閃著流光溢彩,神秘魔幻攝人心魂。左寧沒頭沒腦地喚了聲:“愛德華?”張思睿啞然失笑:“不!我是該隱!”“嘿嘿!”左寧傻笑兩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還是不化妝好看!”張思睿誠懇道:“謝謝!能好看到讓你流鼻血我很榮幸!”“???”左寧擦擦鼻子,大叫一聲,“??!血!”兩眼一翻,昏了。張思睿:“……”第二天早晨,左寧悠悠轉醒,看著空蕩蕩的身邊,摸摸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懊惱地抓扯頭發叫罵:“該死!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為什么要暈血啊——!”左寧翻身趴到床另一邊,像個變態狂似的貪婪地猛嗅著張思睿躺過的枕頭,花癡狀感嘆:“好香??!”眼角余光瞥到床頭柜上的紙條,左寧伸手取過,上邊用俊秀的字體寫道“謝謝!我睡得很好!”左寧氣惱地把紙條團成一團扔到墻角,撅嘴抱怨:“我想聽‘謝謝!我吃得很飽!’”他不甘心地摸摸完好無損的屁股,滿心失望,“我都暈了!想怎么上就怎么上唄!我又不會怪你!”事后左寧特意向曲直打聽到了張思睿的消息,從此就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人家了。張思睿倒是無所謂,樂于有個這樣的跟屁蟲狗腿子,端茶倒水鞍前馬后地伺候著。后來左寧才知道,原來那晚張思睿根本沒打算跟他上床,只是拿他逗樂而是。張思睿和他媽吵架,離開家的時候沒帶錢包,騙了曲直幾瓶酒喝,不好意思再向他借錢住賓館,也怕他擔心,就盯上了傻乎乎的左寧。其實左寧也看出來了,張思睿對他壓根就沒那方面想法。張思睿碰到看對眼的男人也會跟著出去過夜,但從來沒找過左寧和曲直,他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從未逾界。左寧知道,因為張思睿把他當朋友,他和那些男人是不一樣的。(也可能是自作多情,張思睿壓根就沒看上他?。┧宰髮幒苷渲剡@個朋友,心甘情愿地當他小跟班。沒辦法,誰讓他喜歡他呢!是真的喜歡。真相永遠是血淋淋□裸的,牛響立刻暴走:“左寧!你竟然瞞了我這么久!我就知道你倆有一腿!成天在我眼皮底下眉目傳情暗送秋波!這事我跟你沒完!你必須給我給滿意的解釋!“曲直駕著牛響勸道:“牛牛!這是公眾場合!注意形象!”牛響咆哮:“老婆都要跟別人跑了!還要個屁的形象!”曲直擦擦滿臉的口水,“那素質!注意素質!”牛響向后抓了抓頭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兩眼一瞪,雙眼皮更深了,咬牙切齒道:“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左寧癟著嘴好不委屈:“你讓我說實話的咩!”張思睿慢條斯理地晃晃酒杯,閑閑道:“下次議論別人的時候小點聲,我聽得到!”左寧問他:“剛才那個帥哥呢?”張思睿平靜道:“早被你們嚇跑了!”曲直死死盯著他手里的酒杯,兇相畢露:“什么時候點的酒?自己付錢!”張思睿不滿:“你還真是鐵公雞一毛不拔!曲直:“放屁!有多少毛也禁不住你們這么個拔法??!竟挑貴的點!自個兒算算,多少回了?”張思睿不以為意地拍拍他肩膀安慰,“我心里有數!喝不窮你!”曲直哭了:“你們太討厭了!我給你們告老濕!讓你們欺負我!”說完淚奔而去,回家找梅梅老濕去了。張思睿起身道:“我也走了!你們呢?”左寧看看表:“咱也走吧!十點多了!”牛響:“等會!約了個人!”左寧:“誰???”牛響:“一個表弟?!?/br>左寧:“表弟?哪來的表弟?”牛響:“我也不太熟,遠房親戚家的!”張思睿:“那你們等吧!我走了!”左寧皺眉:“你喝得可不少!要不我送你吧!”張思睿莞爾:“沒事!我打車回去!”左寧:“那好吧!注意安全!”張思睿笑笑,轉身走了。走了兩步又回頭道:“他弟弟肯定和他一樣討人厭!”說完瀟灑離去。牛響斜眼睨著左寧,陰陽怪氣:“喲!擔心??!擔心就去送人家??!人家一個女孩子黑燈瞎火地走夜路怪危險的!碰著色魔可咋辦呀?!”左寧哭笑不得地扯他臉皮,“行了你!別小肚雞腸的!我跟他不是沒發生什么嘛!”牛響沒好氣:“你還指望發生點什么唄!”確實指望來著,嘴上卻說:“沒有!我現在只愛你一個!你在我心里永遠是第一位!”牛響很是受用,但又不想就這么原諒他,跟得了癲癇似的臉上一抽一抽,想笑又不愿笑,別別扭扭道:“嘴上說的好聽!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左寧輕笑出聲,摟著他旁若無人地來了個深吻,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心意,牛響徹底笑開了,捏著他鼻子威脅,“姑且信你一次!再讓我發現你倆有什么見不得見的勾當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張思睿走得有點蹣跚,可能真有點多了。他站住腳晃晃頭,想清醒一點,結果剛抬腳就迎面撞上個人。那人高大魁梧,把張思睿撞得一個趔趄向后倒去。來人忙伸手撈住他的小蠻腰貼向自己,緊張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張思睿受這一驚酒意全消,循聲望去,只見來人個頭頗高,能有一米九多。面容俊朗,線條剛毅,輪廓深刻,渾身上下散發著野性的魅力,浪蕩不羈。張思睿嫣然一笑,足以魅惑眾生,“沒事?!?/br>來人歉然道:“實在對不起!我走得太急了!”張思睿扶著他站穩身子,輕輕搖搖頭,“不怪你!是我沒看路!”“你這是要走了嗎?如果不急的話,再一起坐坐?”張思睿笑道:“我今天可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那人笑得爽朗:“那就不喝酒,聊聊天!”張思睿對男人挺有好感,酒后亂性,被勾起了些性致,便問道:“你一個人?”“不是!我表哥和表嫂也在!不過這酒吧生意不錯??!這么多人,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呢!”“表哥表嫂?”張思睿轉轉眼珠,“要不你打個電話吧!烏漆碼黑得不好找人!”“好吧!”男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掏出手機,張思睿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電話好半天才接通,“喂!牛響嗎?是我!你們在哪呢?人太多找不到??!……吧臺?……哦!好!我看看吧!找不到再給你打電話!”張思睿輕輕地笑出了聲音,像只抓到耗子的貓。男人掛斷電話對他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