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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好收拾。 司羽從頭至尾都沒再說話,全權由郭秘書一人負責,他表達的簡潔明確,意思清晰明了,就是這并不是單純的交通事故,要相關部門去痕跡檢查,下午他們的律師來了會要求看報告,還有司機的驗傷結果,醫院很快就會送來。 態度禮貌,邏輯清晰,要求合理,雖沒拍桌子橫眉冷對,但態度堅決強硬,看起來并不那么好應付。 派出所走廊里有哭天搶地的阿姨說女婿不孝借錢不還,有醉酒大叔在地上打滾怎么也不跟前來領人的妻子回家,有找不到mama嚎啕大哭的小女孩,總之,亂成了一鍋粥。 屋里面對郭秘書的幾個民警面面相覷半天,心想要是每天都遇到這樣的人工作該多輕松。 “那位,沈先生,他們說你動手打人了?!敝昂桶惾グ矟〖业男∶窬瘜Σ贿h處坐著的司羽說。 司羽抬眼看了眼那邊坐著的三人,哦了一聲,“手滑了?!?/br> “手滑了?”他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幫他整理衣領,結果手滑了把他摔到了地上?!彼居鹫f的漫不經心,嘴角難得的帶了絲嘲諷。 “???”民警看向阿倫,整理衣領?這可信嗎?阿倫使勁點頭,可信,可信,多可信啊。 既然他們能腳滑,那么他為什么不能手滑。 向陽攥緊的拳頭被易白拍了拍,“忍忍?!?/br> 因為有阿倫在,他們并沒有在派出所逗留太久,當民警合上筆錄對郭秘書說回家等通知時,安潯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窗邊角落隱蔽安靜,她雙臂環胸低著頭呼吸均勻,看起來睡的正香甜。 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個鴨舌帽套在了頭上,帽檐壓的低低的用來擋刺眼的陽光,穿著短褲的腿搭在矮桌上,讓人不自覺地就會順著腳腕看上去,一直到腿根。 司羽眉頭一鎖,走近她幾步轉身擋住眾人視線,“你們先走吧?!?/br> 趙靜雅似乎連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踹了門率先走了出去,大川撓撓頭,和其余幾個人陸續離開。 向陽見其他人走了,對阿倫說,“喂,我們呢?” 阿倫斜眼瞥他,態度極差,“跟誰喂呢?” “就跟你喂呢,媽的,老子呆不下去了?!毕蜿柫R咧咧的剛站起來,旁邊幾個民警也跟著站了起來,警棍都拿到了手里,“要鬧事啊,知道這哪嗎?坐下!” “故意損害他人財務以及危害公共安全兩項罪名,你還想走?邊兒蹲著好好想想?!卑愓f著走了過去,伸手推著他靠到墻角。 向陽氣得臉都綠了,咬著牙怒視阿倫,但還算有一絲理智沒動手襲警,只心里憤恨想著這要是在春江,非打的他跪下來求饒。 “你們倆可以走了?!逼渌窬疽庖装缀土硪粋€人離開。 易白倒是沉得住氣,慢悠悠地站起身,對向陽說,“你先待著,沒事?!?/br> 向陽點頭,說了聲知道。易白面色陰沉的向外走,手搭上門把手之時突然回頭看向站在安潯身邊的司羽,司羽抬頭回視,微微一低頭算是打了招呼,易白輕笑一下,笑容并不那么友好,似暗含警告,似在宣戰。 一場決定向陽是否有罪的戰爭無聲開始。 司羽回身看安潯,見她依舊是那個姿勢,這么大動靜連動都沒動,想來是困壞了。 身邊有人來來回回走著,電話鈴聲接二連三,其他人知道他們是阿倫的朋友,并沒有誰來攆人。 司羽在她旁邊蹲下,歪頭看帽檐下的睡顏,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安靜的閉著,睫毛彎彎翹翹的黑長濃密,小巧的鼻頭有層薄汗,嘴唇粉嫩嫩的嘟著…… 突然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想到了早上親她時那濕軟的感覺,躲避的舌尖以及她緊張的滿是汗的手心,無意識覆在他腰間肌膚上的guntang感…… 他手指微動,還沒進行下一步動作就發現了身旁的動靜,司羽扭頭,阿倫伸在半空中的手一僵,見司羽看他,滿臉無辜的說,“我、我拿水杯?!?/br> 說著拿起桌上的保溫杯目不斜視地走了。 其他人目瞪口呆,心想,阿倫是怎么將兇狠和蠢萌兩種性格如此自由的切換的? 司羽輕推了下安潯,“回家睡?!?/br> 她依舊一動不動,司羽以為沒醒,再次伸手過去,還沒碰到人突然就聽她低低道,“不?!?/br> 依舊是除了動了下嘴唇哪也沒動,司羽失笑,想起她鼻尖上的薄汗,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全部打開,還好,沒有風,空氣溫暖。 安潯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陰的十分厲害,似乎要下雨了。 派出所就剩一個大叔一個年輕女警員坐鎮,其他人都不在,包括大川幾人,她并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司羽沒離開,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安靜地趴在桌子上睡的沉沉的,臉沖著她的方向,安潯看了一眼,對倒水給她的女警員說了聲謝謝,隨即若無其事的看向其他地方,然后不自覺的眼神又回到熟睡的他身上,女警員還沒走,偷偷瞄著安潯。 安潯察覺到她的視線,輕笑一下,“怎么了?” 女警員忙擺手,也覺得自己失禮了,“就覺得你們這對兒太養眼了,又十分有愛?!?/br> 安潯疑惑挑眉,這對兒? 女警員誤會她要問的是如何有愛的,甜蜜蜜的看了眼司羽,對安潯說,“你睡覺的時候太陽偏過來照你身上,正好這邊的百葉窗壞了,他就一直靠在窗邊替你擋陽光,太陽走哪他就移到哪,直到剛才突然陰天他才坐了會兒,估計累壞了,坐下就睡著了?!?/br> 女警看安潯不做聲地低頭凝視司羽,又加了把勁,“瞧這T恤上的汗,還沒干呢,估計后背被曬夠嗆,” 安潯心里暖烘烘的,見窗戶開著,悄悄起身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 不遠處看報紙的大叔呵呵一笑,對女警說,“瞧這倆小年輕,他怕她熱把窗戶都開了,她怕他著涼又把窗戶都關了?!?/br> 大川打電話來的時候,安潯正捧著手機在發郵件,司羽被電話吵醒,抬頭看了眼安潯,隨即視線又被屏幕上的字吸引住。 收件人:沈司南。 司羽視線頓在了那里,電話依舊不厭其煩的在褲袋里震動,半晌他才站起身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安潯則鎮定自若地把郵件內容編輯完發送出去。 然后抬頭看向司羽,他已經打完了電話,正背靠著窗戶看著她,手里把玩著手機,安潯疑惑,“怎么了?” 司羽將手機收進兜里,“大川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