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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的心情,本以為汀南會讓她有所好轉,可畫出來的東西她都不忍再看第二眼,想來問題還是出在家里那邊。 安潯鼓起勇氣給父親撥了電話,過了這么兩天,他或許已經氣消,畢竟是個儒雅的學者,總會能心平氣和的處理事情。 安潯將母親的愿望說給了父親聽,油嘴滑舌連蒙帶騙的說的動容,差點惹得安教授落下淚來,安教授有所觸動也無心批評安潯毫無責任心的逃婚,匆匆將電話給了安非的mama便躲一邊傷感去了。 安潯用了所有會的夸人的話又哄了安非mama一會兒,安非mama一高興,張嘴就向她保證一定會勸兩家和平的解除婚約,安潯這才放下心來。 一切都好起來了。 安潯剛掛斷家里的電話助手竇苗就打來了,她無非是來催畫稿的,畢業作品需要慎重對待,三個月后還有個畫展,需要大量的作品,可安潯不敢告訴竇苗,到現在她一幅都沒畫出來。 又撕了兩幅畫后安潯去地窖翻出了一壇長生伯藏的酒,想也沒想的便閉著眼睛喝了一整杯,嗆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滿嘴的辣味,心被燒的火熱。 誰說酒是香的。 月上中天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回來,司羽似乎看書看累了,滿是外文的醫學著作被隨意的放到胸前,他安靜的靠在躺椅上睡著。 安潯過去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如兩人第一次見面。 她小心的蹲到他身邊,猶豫了一會,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她并沒有用力,想著或許還要繼續戳的時候,司羽已經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安潯收回手,依舊保持著蹲立的姿勢凝視著他,眼睛水潤,臉色潮紅的問,“現在可以許愿嗎?” 司羽拿起書放到一邊的石臺上,回身仔細打量安潯,安潯回視他,安靜的等著回答,極有耐心似的。 司羽在這樣的眼神下敗下陣來,低頭淺笑,隨即抬眼回答道,“可以?!?/br> 安潯的眼睛猛地一亮,張嘴便說“給我當模特怎么樣” 第10章 午夜畫室 司羽坐起身,低頭看她,兩人臉離的極近,安潯意料之外的沒有閃避。 他問,“需要我做什么?” “坐著,”安潯睜著大眼睛回答道,“只需要坐著就好?!?/br> 當司羽跟著安潯進到畫室的時候,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有什么依據。 畫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葉子從敞開的窗門外伸了進來,和紗簾一起被風吹的晃晃悠悠;東邊的墻面掛滿了各種畫作,大大小小,形狀不一;北邊擺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著一些書,畫板和顏料;正中間是一個扔滿了畫筆、水盒的工作臺。 安潯隨意的將地上的紙團踢到廢紙簍附近,徑直走到工作臺開始選擇畫紙畫筆,司羽彎腰撿來一個紙團打開,上面是畫了一半的靜物寫生,雖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來畫的是非常好的。 落地窗前有一個歐式復古的雙人沙發,司羽走過去,“坐這里?” 安潯正在將紙固定到畫架上,聽到他的問話后,半晌才慢悠悠抬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說道,“可以脫掉衣服嗎?” 司羽一愣,他洗過澡后只穿了T恤和短褲,本還想問她用不用換套正式點的衣服,沒想她并不需要衣服。 怔愣只是一瞬間,司羽的神情立刻變得玩味起來,似笑非笑的一雙眼睛看著安潯,“全脫?” 安潯像是不知道害羞似的,依舊緊盯著司羽,“全脫?!?/br> 司羽挑著眉梢看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情緒,可安潯安靜的厲害,只是眼睛睜的比平時大,看人更加直接和專注,司羽嘴角慢慢勾起,什么話也沒說,伸手脫了身上的T恤。 安潯眼神不自覺的下移,胸肌,有,腹肌,有,人魚線,有,非常好。 只是那顆早已習以為常的心不知怎么突的一跳,安潯一驚,忙垂目去拿筆,或者是想擺正畫紙…… 司羽隨手將衣服扔到不遠處的工作臺上,然后雙手懶懶散散的搭在腰間,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短褲邊緣,白織燈下的他膚色更顯白皙,一雙漆黑瞳仁一動不動的看著安潯,“你總是讓我意想不到?!?/br>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卑矟≌f。 司羽輕笑,隨即換了語調似警告似調情,“你要是敢把這幅畫流傳出去,我就揍哭你?!?/br> 安潯心微動,本想說什么,可司羽已經不給她機會了,他手指一轉拽著短褲和底褲一起脫了下來,揮手將褲子也扔到了工作臺,然后轉身坐到沙發上,雙手往扶手上一搭,這才又看向安潯。 安潯在他脫掉褲子的瞬間下意識的向下看去,一切都比想象中的還要完美,一雙腿筆直修長,肌rou勻稱,余下的地方她沒敢細看,只微訝竟不比西方人的小。 司羽并沒有因為一絲_不掛而忸怩害羞,安潯眼神卻有些閃避,全裸的模特她在學校沒少見也沒少畫,除去剛開始時候的不適應,如今早已是百煉成鋼,可對他,竟然完全無法肆無忌憚的觀察。 看來一杯酒還是不夠。 司羽坐的隨意,微仰頭,發絲稍顯凌亂,眼神不再似白天的清澈溫和,在黑夜的映襯下更顯漆黑神秘,似乎又帶了些侵略性。 安潯一邊暗暗鎮定心緒一邊想著,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能讓她靈感爆棚,她想把他的每個姿態都畫下來。 他是她最有感覺的模特。 那話怎么說來著,不想當模特的廚子不是好醫生。 安潯動筆沒一會兒,司羽突然開口問道,“你要這么盯著我多久?” “可能需要兩夜?!卑矟≌f。 司羽頓了一下,開口道,“安潯,我是正常的男人?!?/br> 安潯將視線從畫板上移開,“嗯?” 司羽凝視她,半晌,低啞的聲音隨著窗外的微風一起飄進安潯的耳朵中,他說,“我可能會失禮?!?/br> 安潯微愣,眼波一轉臉頰慢慢開始泛紅,不知道是因為懂了他的意思還是喝下的酒開始上頭,她忙解釋,“我暫時不畫你那里,我沒看?!?/br> 司羽笑,帶了些無奈,“安潯,你在看我?!?/br> 不是看哪的問題,是她用那雙專注的眼睛看著他,而他正裸著,這很難不讓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以為他會堅持到最后,誰知,才剛剛開始,他已經控制不住那些想法了。 安潯咬著唇看著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