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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靜悄悄的,估計大家都睡了,她開了手機,時間顯示為1月2日凌晨兩點三十分。 安潯一直不太喜歡穿鞋,當年她母親沒有改了她這個毛病索性讓人用地毯鋪滿了房子的每個角落,這越發縱容她光著腳亂跑了,安潯將手機放到睡衣口袋,光腳下床,悄然打開臥室門走到樓下廚房,翻找了半天一無所獲后終于意識到,這些人是一個餃子也沒留給她啊。 幸好最后在櫥柜里發現了一盒泡面,安潯嘆息,看來還得再對付一頓。 當熟悉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里突然響起時,安潯著實驚了一下,她以為這個時間不會有人再打電話了才敢開機,沒想到真有人這么執著,半夜不睡也要嘗試撥通她的電話。 安潯小心拿出手機,見到屏幕上跳動著的安非的那張笑臉,她舒了口氣,輕快的伸手按了接聽鍵,點了揚聲器后,轉身開始撕泡面盒。 第3章 深夜食堂 “通了?安???”那邊的人似乎不太相信他竟然打通了電話。 “我在,安非?!卑矟≌谟盟畨亟铀?,聽到安非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她隨意的應著。 “臥槽!安??!” “是我,安非?!?/br> 安非比她小一個月,是她異父異母的弟弟。 安潯親生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小時候每到入冬,她就要陪著母親到這里住到第二年春天,即使這樣,母親還是早早在她十歲的時候便過世了。 安非原名程非,在安潯十三歲的時候隨著他的母親來到安家,重組的四口之家竟然十分和諧,十八歲那年,兩人一起考上大學,安潯改口叫了琴姨mama,程非改名叫了安非。 “安潯,你還活著我真驚訝,我媽以為你被綁架了,差點哭著報警,你就是一坑媽狂魔?!卑卜菓崙嵉恼f。 “是你跟我說要勇于追求真愛的?!卑矟∫荒槦o辜的邊撕著調料包邊說。 安非一聽她毫無悔過之意,怒道,“我說的真愛是易白哥,我怕你有婚前恐懼癥我在鼓勵你,誰知道你誤解我的意思,撒腿跑路??!” 安非覺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 安潯依舊無辜,“可是我不喜歡他啊?!?/br> “安潯,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了?”安非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在寂靜的夜里聽的清晰,“你可想清楚了,易白可是顏好腿長巨有錢的典型代表?!?/br> 安潯撇撇嘴,心想她今天可是隨隨便便就碰到顏更好腿更長的呢,“我有相好的也是你?!?/br> 安非那邊嚇的差點把手機扔了,“你小點聲,讓你爸聽到非往死揍我不可。不是我說,你媽真逗,什么年代了還和人指腹為婚,易白他媽更逗,說什么一諾千金,易白哥更逗,外面那么多妞……額……我什么也沒說,你什么也沒聽到!” 安潯并不在意易白的妞們,她更擔心家里,“安非,易家有沒有為難咱爸?” “暫時還沒說什么,易白哥也沒說什么,總之大家臉色都很臭就是了,你都已經這么牛逼的撂攤子了就先別回來,哎對了,你在哪?” “在汀南,”安潯繼續和那怎么都撕不開的調料包作戰,說完又覺得不放心,拿起手機惡狠狠的警告安非,“你要是告訴別人我就說我是因為和你私定終身才逃婚的!” “臥槽?” “還懷孕了?!?/br> “臥槽!”隨即是嘟嘟嘟的一陣忙音,安潯抿嘴笑起來,安非可能嚇壞了,太不禁逗。 這時水已經燒開了,她轉身拿水時才發現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安潯嚇的差點把手里的面扔了,那人見她如此反應竟低低笑起來,安潯認清來人后偷偷舒了口氣,她將面放到流理臺上,問他,“你是認床睡不著嗎?” 司羽雙臂環胸,靠在廚房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安潯,“怎么不覺得是你們講電話的聲音太大了?” 安非的說話聲確實有點大,安潯也不在意他聽去了什么,伸手將熱水沖進面里,“請你吃面補償怎么樣?” 司羽看著她,一時間沒有說話,安潯依舊光著腳,穿著長背心,長度將將蓋住腿根,算不上暴露也談不上保守,長發被她利落的挽在頭頂,一張精致小臉素面朝天,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肌膚白皙清透。 安潯見他不說話,手指輕輕敲著桶面,“嫌棄嗎?” 司羽抬腳走進去,拿了流理臺上安潯放棄的醬包,替她撕開,“你是被餓醒的?” 安潯點頭,接過醬包擠到面里,“說實話,若不是太餓,我真不想吃泡面?!?/br> 司羽挑挑眉梢,看她一臉皺眉嘆息的樣子,伸手拿過泡面放到一邊,“等我一下?!?/br> 說著走了出去。 夜晚的汀南還是有些涼的,安潯披著毯子坐在廚房的矮凳上,流理臺上的泡面散發出陣陣香氣,她有點忍不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餓成這樣竟然還能乖乖聽話的等著他。 好在司羽并沒有讓人失望。 當他拿著一小籃子菜回來的時候,安潯驚奇的問他,“哪來的?” “你長生伯在后院種了很多菜,你不知道嗎?”司羽已經開始洗手了。 安潯經他提醒才想起來,長生伯確實喜歡自己種菜吃。 洗菜,切菜,翻炒這一系列動作他做的不緊不慢,安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撐著下巴乖乖等著,眼前全部是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心外科醫學碩士靈活穩健的手指,在這樣幽靜的夜里竟然用來給她燒菜。 而他們認識還不到十個小時。 感覺很奇妙。 因為食材有限,他只做了一盤香椿芽炒雞蛋,一盤胡蘿卜炒西芹和一碗雞蛋羹,他還拿了兩個圓形的點心搭配著雞蛋羹放到盤子里,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做到了色香味俱全。 安潯手指有些瘙癢,她想把剛才那一幕畫下來,她印象中的燒菜應該是火急火燎的,是胖大廚叮叮咣咣油星亂飛,可司羽,十分安靜,優雅從容。 原來燒菜也可以這樣賞心悅目。 安潯將視線放到食物上,她咬了一口那黃色的圓餅,“這叫什么?” “佛卡恰,”司羽將菜端到餐廳,“意大利人比較喜歡的一種面包,他們經常用來當早餐?!?/br> 安潯端著那盤雞蛋羹在后面跟著,邊走邊吃,“我這頓早餐未免吃的有點太早了?!?/br> 司羽把菜放到餐桌上,細心的擺好了筷子,安潯坐進他拉開的椅子中,抬頭看他,“謝謝你的食物,一起?” 司羽并沒有坐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