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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聽著廚房里又傳來的主人與狗的友好交流,很顯然,陳醫生還沒有對這條沒骨氣的狗消氣。 “平時對老子那么臭屁兒嬌,哼,隨隨便便來個人給你一只煎蛋,你就軟成這樣,德性!” 熱狗說汪汪汪,像是在反駁。 陳爍批評它:“抗議無效,一只雞蛋就把你的狗性給磨滅了嗎?” 熱狗說汪汪汪,語調有一點低沉了,似乎在認錯。 陳爍放軟了聲音:“哼,知道錯誤就好,下次給我拿出該有的自尊,做一條有節cao有骨氣的狗?!?/br> 余田田坐在餐桌上哈哈大笑,沒想到陳醫生竟然這么萌,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是這么跟小狗進行友好交流的。 陳爍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余田田笑得嘴都合不攏的樣子,一邊擦手一邊忍不住臉上一紅,“你笑什么笑???我跟我家狗說話,有你啥事兒??!” 余田田一邊笑一邊說:“陳醫生,沒想到你還挺萌的?!?/br> 陳爍的臉更紅了,“萌?萌什么萌?老子是帥,是酷,是rou炸天!少用那種娘們兒兮兮的話來形容我!” 抬頭再看一眼墻上的鐘,他拿起大衣,對余田田說:“走了走了,再不走來不及了?!?/br> 余田田一頭霧水的問他:“去哪兒???” 陳爍終于嚴肅起來,看她半天,不疾不徐地用趙忠祥老師在里的那種低沉聲音飽含深意地說:“帶你去看看人性的真面目?!?/br> 余田田:“……” 余田田跟著陳爍一起走出單元門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陳爍帶她站在離單元門不遠的樹下,像是在等人。 余田田問他:“等誰?” 陳爍沒說話,過了沒幾分鐘,他看了看手表,才說:“該來了?!?/br>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從另外一棟樓的單元門里走出一對男女,穿著不俗,女人還拎著名牌手提包。 陳爍不緊不慢地帶著余田田跟了上去,余田田仔細一看,認出了那就是張佳慧,身旁的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 她不說話了。 他們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兩個人,陳爍一邊走,一邊跟余田田輕聲說:“她拎的包是這一季Gucci的最新款,恐怕你半年的工資都買不下來?!?/br> “你看看她老公穿的那雙鞋,意大利手工皮鞋,價格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br> 走出小區以后,那對男女進了一家甜品店,張佳慧彎下腰去在玻璃柜前看了片刻,選擇了自己最愛吃的黑森林蛋糕,還有一款冰淇淋蛋糕。 陳爍又說:“這是他們的習慣,每晚散步的時候,張佳慧會買兩款甜品,可能是自己吃,也可能是帶回去給他的兒女?!?/br> 那兩款蛋糕的價格,光是看看這家甜品店的名字,余田田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他們正在離甜品店不遠的地方,等到那對男女又走了出來,陳爍說他們現在要去公園了。 公園離小區并不遠,步行不到十分鐘就抵達了。 張佳慧的丈夫在途中接了個電話,陳爍輕聲說:“那款手機你自己認得,不用我報價?!?/br> 公園門口有一家彩票店,張佳慧和丈夫習慣性的走進去,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摞彩票,陳述說他們也不是真在意中不中獎,也就是個習慣而已,每天都要買個十來注。 他說這一切的時候,余田田一直沒說話,他側過頭去,在昏黃的路燈下看了看身旁人的表情,余田田的表情好像有些呆呆的,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憤怒,反而有些茫然。 他們就這樣一直跟著張佳慧夫婦,從他們踏進公園開始散步,直到目送他們走出公園。 余田田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問陳爍:“你想讓我看什么?” 陳爍說:“我想讓你看的,你不都已經看到了嗎?” 十二月的風刮在臉上像是鋒利的刀片,一不留神似乎要把面頰都劃傷。 余田田看見那對生活富裕的夫婦終于消失在公園的大門外,慢慢地收回了視線,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陳爍。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笑著感謝他的好意,謝他幫她看清了張佳慧的謊言。 可是內心深處還有一種躁動不安的情緒在升騰、發酵。 他不過是個旁觀者罷了,卻輕而易舉看穿了張佳慧的謊言,大概是出于對她的憐憫,所以幫她揭穿真相,不讓她繼續蒙在鼓里。 可是他會怎么看她? 真是個傻子,自以為是地像朵白蓮花一樣以德報怨,誰知道不過是個乞丐試圖把好不容易討來的錢塞進路過的富人口袋里。 她的臉上漸漸地沒了血色,抬頭再看陳爍時,果不其然從他眼里看到了憐憫與同情。 她的呼吸一下子有些堵,這時候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傻子。 無地自容的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陳醫生:熱狗,對于大家都覺得你比我萌這一點,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熱狗:汪覺得大家都很有眼光。 陳醫生:對于這么多年我對你的辛勤教導,你有什么想說的? 熱狗:汪覺得這么多年跟著你,沒有學到你的壞脾氣和臭嘴巴,汪真的很不容易——主人你在干什么汪汪? 陳醫生(面無表情磨刀):準備練習練習狗體解剖。 ☆、第20章 看余田田悶著腦袋不出聲,陳爍挺吃驚的。 他以為她會大怒,會上前與張佳慧對峙,再不濟也該露出慍怒的表情發發脾氣,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一聲不吭地低下了頭,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余田田?!标悹q開口叫住了她,“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不追上去?” 余田田沒吭聲。 “所以我親自把你帶來看了張佳慧的生活狀態,你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你不生氣?不想把屬于你的機會要回來?不想把她的謊言拆穿讓她無地自容?”陳爍覺得不可思議。 余田田忽然就有點無奈了,她抬起頭來看著頭頂昏黃的路燈,有些好笑地問:“你以為這些事情是只要我想,就可以做到了嗎?” “為什么做不到?” 為什么做不到? 余田田好笑地看向陳爍,他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所以她與他面對面的時候真的要很努力地抬頭仰望他。 他很配合地低下頭來與她對視,所以她看見他的面容逆著光,只有那雙眼睛亮得非比尋常,還帶著點不理解與置氣的成分。 她當然知道他在生什么氣,他覺得自己浪費了時間陪她來跟蹤張佳慧一場,結果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余田田看了他片刻,忽然平靜地問他:“陳醫生,你說說看我是什么人?” 這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陳爍想也不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