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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的是一種惡意滿滿的笑意。 余田田才剛來得及問他:“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怎的?”就看見他又恢復到之前幽怨的模樣,飄然離去。 “哎!我說你是不是神經病???你——”余田田朝他的背影吼著,但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身后好像有哪里不對。 她一回頭,就看見身后站著好幾個一臉“原來如此”的醫生護士。 驚恐之余,余田田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急忙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那個賤人是在亂講——” “嗯,我們都知道的?!睘槭椎尼t生同情地點點頭。 “不是啊,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和陳醫生——” “你不用多說,暗戀有多苦我明白?!绷硪粋€護士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 余田田手足無措地一個勁解釋,可惜根本沒人相信她,她說得口干舌燥之后,氣得抓了抓頭發就走了。 陳爍那個賤人! 她真恨不得去醫療室偷瓶硫酸潑他個身體面積百分之兩百燒傷!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指正BUG,但還請不要人身攻擊,容哥外表狂暴內心柔軟=3=。 也不是個多復雜的故事,這個夏天看倆活潑的人談一場輕松甜蜜的戀愛就好。 看見很多熟悉的ID以及新的小伙伴,感謝你們陪著我?。 余護士:陳醫生你這么攻擊女主角,不怕我死給你看嗎? 陳醫生:挺好的,我正好缺具尸體練習解剖。 ☆、第03章 余田田在群里當眾辱罵陳爍的事情以“兩人必定有深仇大恨”的猜想開始,卻意外地擁有了一個“原來余護士是因愛成恨所以才報復陳醫生”的結局。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都很難受,因為人人都用那種了然又同情的眼神望著她,就好像深知她被拋棄的內幕,可又不明說什么。她也不能沖上去就胡亂解釋一通:“其實我和陳醫生什么事情都沒有!” 她要真這么做了,恐怕別人也只會暗暗認為:這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余田田悶悶不樂了好一陣子。 小白看她愁眉苦臉的,還上前勸她:“好啦好啦,小魚你別這么憂郁,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陳醫生雖然長得很帥,但是這枝花有毒呀!” “是啊,有毒,還是見血封喉的斷腸草!”余田田咬牙切齒。 還是陸慧敏比較懂她,拉著她往市里最貴的那家火鍋店一坐,豪氣十足地說:“隨便點!今天jiejie陪你海吃一頓,不吃到扶墻走我親自砸了我那吃貨的招牌!” 余田田感激涕零地大吃特吃了一頓,末了淚眼汪汪地握著閨蜜的手:“還是我們家敏敏好,知道請客方能安撫我那顆受傷的幼小心靈!” 哪知道陸慧敏瞪大了眼睛,“誰說這頓我請客了?” 余田田的表情頓時僵住。 “我好心好意大發慈悲陪你來吃頓好的消氣,我說余田田你做人可不能這么不厚道??!我這是幫你,難不成幫完之后還要我請客?”陸慧敏把錢包摸出來往桌上一放,誠懇地說,“喏,這月工資就剩了兩百塊了,這頓怎么著都是不夠的?!?/br> 余田田的表情瞬間千變萬化,最后只能捂著心臟結了賬,一臉“吃完這頓從今以后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表情。 陸慧敏厚著臉皮在后面一路撒嬌,“大美人兒”、“美女jiejie”之類的稱呼輪番上陣。 余田田花了錢rou痛得要命,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我的親姑奶奶,以后我求您千萬別幫我了成嗎?我命賤,無福消受??!” 但你還別說,大吃一頓確實解氣,吃完余田田就把陳爍拋到九霄云外了——因為現在的她滿心都是一頓火鍋花了四百塊錢,這個月該如何勒緊褲腰帶過日子(ㄒoㄒ)/~~。 *** 大概是因為余田田學藝不精,扎針的時候畫面太美,周末一過,星期一的時候馬主任就又把她叫進辦公室了。 “看看這個?!瘪R主任從桌子后面遞了張單子給她。 余田田拿起來粗略一看,單子上寫的是C市的一個醫學交流研討會。 馬主任不等她細看就說:“余護士啊,你要知道這個研討會可是每年一次的年度大會,授課的全是北京上海來的資深醫學專家。咱們市里每家醫院能去的人數都有限,這不,咱們兒科只有一個聽講名額?!?/br> 他語重心長地拍拍余田田的肩膀,“上星期不是還罵了你打針技術欠佳嗎?你基礎知識不牢固,為了讓你將來能夠更好地在咱們科里工作下去,這次的機會我可就給你了,你千萬不要辜負我的期望?!?/br> 余田田沒來記得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大會,但出于對領導的尊重,她立馬稀里糊涂地接受了這次參會機會,并且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告訴馬主任自己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開玩笑,黑面神什么時候對她這么和顏悅色過了? 但直到出了門以后,她才后知后覺地記起來,貌似每年這個時候大家都盡量不跟馬主任打照面,以防被他看中了,被塞去某個什么大會聽講座。 那是什么大會來著? 隱約記得是連續一個月里,每個周六周日都要從早上八點一直開到下午六點的會…… 余田田頓時一個哆嗦,低頭細看手上的單子。 ——全國醫學交流研討暨骨干培訓大會。 每一個字都激起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閉了閉眼,氣得牙癢癢。 大家對馬主任的評價誠不我欺,皮膚黑心腸黑,整個人由外到內黑到了骨子里! 從12月初開始,余田田悲慘地開始了一個月不能睡懶覺的日子。 周一到周五要早起上班,周六周末起得比工作日還要早!因為她住在城南,可那個該死的會議偏偏在城北的文體中心舉行,坐公交車過去都要整整兩個小時! 第一次參加會議那天,余田田頭腦發脹昏昏沉沉地坐了兩個小時公交車到了會議中心,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尋找自己的座位。 靠中間的那一排有個很眼熟的護士朝她揮手:“余護士?余護士這兒這兒這兒!”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外科的易小雨,她經常去外科找陸慧敏,也就常常碰見這位易護士。 像這種無聊的場合,有熟人聊聊天總比一個人傻坐著好。 余田田興高采烈地坐了過去,聊了沒一會兒就聽見易小雨笑瞇瞇地說:“哎哎,余護士你知道嗎?這次的講座一共有五名主講專家,其中四個都是上海北京來的,這剩下的一個呀……” 她忽然賣起了關子。 余田田其實對這個話題也不怎么感興趣,但還是很配合地問:“剩下的一個是誰?” 易小雨笑得更好看了,神神秘秘地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