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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微笑。 “我喜歡你站在講臺后的樣子?!?/br> “真的?” 她點頭,繼續說:“幸好我高中的哲學老師不是你,否則我肯定沒心思讀書了?!?/br>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說話?” “我是認真的,實話實說,剛才站在窗外看你講課,覺得很想去親近?!?/br> “現在你可以親近了?!彼f。 四下無人,她牽起他的手,慢慢地與他的手指交錯,日光從他們的指縫間穿過,她看見他修長干凈的指端鑲著一圈淡淡的光,她看得入迷了,心里一絲一縷的情意浮現上來。 “怎么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br> 她的聲音太輕,以至于他沒聽見。 下午沒有課,他們吃了中飯后去縣里的運動商品店逛了逛,他給她買了一雙球鞋。 “我買一個網球拍,這樣自己可以對著墻練習臂力?!卑刈尤收f。 他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她需要打發時間,便又為她挑了一個籃球,她可以拿著去學校的籃球場玩。 拿好袋子,走出運動店,繼續往前走,視野里出現一家很小的書店,柏子仁很感興趣,拉著程靜泊進去看。 十米平的書店里只有一排書柜,一共五層,上面大多都是經典文學,柏子仁駐足在前,慢慢挑選,程靜泊被書店老板搭話,沒有看向這一邊。 柏子仁的目光落在第二層中間的一本書,只看書脊就知道是哪本書,她意外之余覺得這是緣分,伸手取下,再隨便選了其他兩本書,一起去結賬。 她直接遞給書店老板,當程靜泊靠近想看看是什么書名,她卻一手遮住。 書店老板笑著說:“小姑娘喜歡買一些愛情秘籍,不讓男朋友看見?!?/br> 程靜泊微笑,任由她保密,不去看了。 老板很體貼,送了她一個牛皮紙袋,幫她包好書,再遞給她。 他們又逛了雜貨店和小吃店,買了一些用的和吃的回去。 傍晚,程靜泊照例下廚,徐落山來借陳醋,聞到香噴噴的味道,精神一振,問他:“在做什么好吃的?” “黃芪排骨湯,給她喝的?!背天o泊說著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吃餅干的柏子仁。 “程老師當真是二十四孝男友啊,你很有福氣?!毙炻渖綄Π刈尤收f。 柏子仁只是笑了笑,終究是有些尷尬。 徐落山是聰明的人,不會問她會在這里待多久,也不會拿他們住在一起當笑話,接過陳醋后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柏子仁想起一件事,好奇地問程靜泊:“徐老師他有沒有結婚?” 程靜泊一邊切菜一邊說:“他訂過婚,但還沒有結婚,在這里支教兩年后回去?!?/br> “那他未婚妻會過來看他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br> 柏子仁有些佩服徐落山了,異地戀超過一年真的很難,像她這樣沒用的人,分開幾天就趕來了,這落在徐落山眼里大概是笑掉大牙的事情,想到這里,默默有些慚愧,但抬頭看到某人親自掌勺的英俊模樣,又覺得沒什么關系,自己開心就好。 二十分鐘后,柏子仁喝到了美味的排骨湯,整個人出了一身汗,反而涼快了。 吃完飯后,程靜泊幫她刷了刷沾著塵土的皮鞋,然后晾在門外。 回到房間,他看見她拿過他的一件衣服放進臉盆,打算去洗,便走過去阻止。 “這些給我,你去吃水果?!?/br> 柏子仁搖頭,執意地說:“怎么能你一個人承包所有的家務?我也要分擔,否則太無聊了?!?/br> 她說著很靈活地閃過他的肩膀,拿出去洗了。 結果是路過的人都知道程老師清冷的房間里多了一個人,還會幫忙洗衣服,她們樂不可支,暗地里稱柏子仁為小田螺。 睡前,柏子仁照例讓程靜泊讀的后兩篇。 程靜泊讀完后,發現柏子仁一臉傷感,知道她因為結局而傷心了。 剛才讀到蕓娘和兒子永別的那一刻,年幼的兒子大哭,讓mama不要走,她已經有點泛淚了,要知道她會這樣,他就不讀這本書了。 “如果這個故事是虛構的,我不會傷心,偏偏是真的?!彼龂@氣。 “看來下次只能給你讀喜劇?!?/br> 她想了想又問:“那句勸誡天下夫妻的話是真理嗎?” 原話是:“勸世間夫婦,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過于情篤?!?/br> “不是,那是因為時代的關系?!彼^她的手親了一下,“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如果不用情至深,那還有什么意思?” 她理解他的話。 真正喜歡的人,百年一遇,不用情至深,誰都不會甘心。 ? ☆、第五十二章 ? 按柏子仁本來的計劃,她在集山縣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周,但隨著時間過去,她多留了一天又一天,劉欣語在電話里問她什么時候回來,她回答說還想多待兩天,劉欣語不悅,說你一個未婚女孩子怎么能一直住在男朋友那邊,被別人看見像什么話,她自感理虧,任由著被批評一頓,掛下電話后還是舍不得走。 奇怪的是程靜泊的態度,開始的兩天,他也問過她什么時候回去,她回答說一周,他點頭表示時間到了我請半天假送你回去,但這幾天他也不提這事了。 山靜日長,她開始喜歡這個地方,這里的風光樸素,但星空很美,傍晚和他一起在院子里納涼,小桌上擺著茶點和西瓜,她一邊吃一邊聽他講故事,不知有多愜意,何況他什么都為她準備好了,包括吃和穿,對她而言足夠了,她本身就是不愛湊熱鬧的人。 既然他不趕她回去,那么她就再多賴幾天,mama要照顧兩個孩子的暑期生活,也不會一直盯著她,她在心里為自己找開脫,反正回去也沒有急事。 于是,又厚著臉皮多留了五天。 這一天,柏子仁抱著籃球回來,程靜泊還在上課,她上樓拿鑰匙開門,忽然間身邊多了一個人,客客氣氣地問:“請問徐落山住在這里嗎?” 柏子仁一看,眼前的女人身穿水紅色的長裙,長發披肩,挎著精致小包,戴著墨鏡,頭頂有一只草帽,她身上還有一股甜甜的香水味,飄浮在熱風中。 “請問你是?”柏子仁反問。 “我是他未婚妻?!迸苏卵坨R,眼神透露出一點焦急和脆弱。 憑著直覺,柏子仁認為她沒有撒謊,告訴她徐落山住在二零四,現在人在學校。 “是這樣啊?!迸说皖^,似在琢磨什么,而后說,“謝謝你,那我去找他?!?/br> 她很快離開了。 柏子仁進屋后先用冷水洗了一個臉,再換衣服,然后吃了早晨程靜破切好的水果,很快睡意襲來,她的頭低下去,枕著手臂,最終趴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