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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誰的錯,也說不好。 這時候,柏子仁開口了:“幸好黃曉凌已經想開了?!?/br> 他們一聽這話又放心了,羅學姐還開玩笑地說了一句:“是啊,曉凌最近神采飛揚,恨不得全世界人知道她找了新的男朋友,和孤家寡人的周學弟形成鮮明對比,真沒想到啊,這一句最后輸的竟然是男人?!?/br> 周必然苦笑,舉杯敬了學姐,謝謝她為自己說話,要知道自從和黃曉凌鬧出矛盾后,他沒少被各個系的女生指摘,大家都同情女方,對他無比奚落,時間長了,他也有些苦悶。 這個話題被帶過去,湯學長很快追問星星學姐的新婚生活如何,又多嘴地問柏子仁和男朋友進展到哪一步了。 趙學姐輕咳,很仗義地幫學妹回擊:“老湯,你一個男人問人家的閨中秘密干嘛?” 柏子仁趕緊說:“我們沒有住在一起?!?/br> 這回連趙學姐都小小的一愣,問道:“周末也不去他家?” “沒有?!?/br> 羅學姐贊許道:“對,這才叫有風骨,婚前不能讓他碰一根手指頭?!?/br> 柏子仁眼看話題收不住了,低頭吃碗里的東西。 坐在旁邊的周必然淡淡地問了一句:“暑假呢?你們準備出去玩嗎?” “不,他要去集山縣教書,前后一個半月時間,回來大概也是八月底了?!?/br> “???那不是很久不能見面了嗎?”星星學姐聽了有點心疼,“你們還在熱戀,這樣多可憐?!?/br> 柏子仁不語,提起這個事實她也心塞,近兩個月的時間不能見面…… “為什么不一起去?” 柏子仁一怔,抬頭看周必然,有些納悶。 周必然似乎有些后悔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敷衍地圓了回來:“我的意思是,集山縣的風光不錯,路途不算很遠,你可以去那邊玩幾天,順便看看男朋友?!?/br> “可是他要工作,我去會打擾到他?!?/br> 幾個人紛紛搖頭,都說她多慮了,人又不是機器,二十四小時都要開工,總得有休息的時候,難道忙到連女朋友都顧不上了?程老師看上去也不是那種會冷落美人的男人啊。 柏子仁因此陷入了沉思。 后面的一段日子可謂是非常忙碌,上交論文,迎接考試,還要幫導師打雜,盡管有程靜泊時不時地送零食過來,柏子仁還是瘦了一圈,等結束考試的那一天,程靜泊重新見到自己的未婚妻,無奈地一笑:“之前都白養了?!?/br> “大不了從今天開始吃回來?!卑刈尤屎苡行判?。 程靜泊手掌覆蓋在她頭頂,忽然輕輕一拍,問道:“頭發多久沒剪了?” “三個月了?!?/br> “難怪,額前多了這么多細碎的小頭發?!?/br> 柏子仁拿出小鏡子一看,果然如他所說的。 “我幫你修理一下?!?/br> “你會剪頭發?” “水平很業余,但對付你夠了?!?/br> 他說完帶她去三樓辦公室,并找出角落里的一套剪發工具,拿出來后,她仔細一看,還真的是什么都有,包括寬大的剪發圍布,幾把家用型的美發剪和不同類型的梳子。 柏子仁被安置在一張沙發椅上,程靜泊給她的脖子系上圍布,散開她的長發,用手指分了分,然后持剪刀削薄了她比較厚重的頭發,修齊了馬尾的部分,再清理細碎的小頭發。 他一言不發,做事認真,但她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以前幫人剪過頭發?” “幫meimei剪過?!?/br> 柏子仁停頓了一下,又問:“為什么不帶她去理發店?” “因為她當時海鮮過敏,臉上起了紅疹,躲在家里不肯見人,頭發又厚又長,我只好幫她剪了?!?/br> “你對你meimei真好?!?/br> 他剛彎下腰,打量她額前的細發,修長的手指緩緩撥了撥,清亮的眼眸恰好對上她的,似在研究她的一切,聽到這句話,解釋說:“因為她和我有血緣關系?!?/br> 一句話打消了柏子仁潛藏在心底的醋意,她大大方方地問:“除此之外呢,你還為她做過什么?” “一般兄長會做的,像是幫她寫作業,仿照父母的簽名,給她買喜歡的冰激凌吃,在她生日的時候送上禮物,平時有什么請求不能推托,她一闖禍就得及時去收拾爛攤子?!?/br> 柏子仁安靜地聽他說完,緩緩地眨了眨眼睛,同時也說出了心聲:“真可惜,我沒有大哥?!?/br> “幸好你沒有?!彼Z氣平和地接話。 “嗯?”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撣了撣她圍布上的碎發,將她兩側的長發撥至肩頭,收回手的時候,手指不經意地滑過她的耳垂。 “不然,我會吃醋曾經有人對你這么好?!?/br> 她仰起臉,反問:“那你就不怕我吃醋嗎?” “所以我很少提meimei的事情,怕的就是這個?!?/br> “……” “你meimei長得漂亮嗎?”她又問。 “她很可愛,改天給你看照片?!?/br> “我第一次從你嘴里聽到你說別的女生可愛?!?/br> “可愛并不會讓我心動?!彼鬼粗难劬?,堂堂正正地說。 大概是光線的關系,她似乎看見了一片藍綠色的湖泊,在陽光下泛著光,平靜遼闊,足以讓人沉醉。 他伸手蒙上她的眼睛,低聲說道:“先閉一會,等我剪好了再睜開,小心傷到眼睛?!?/br> 她閉著眼睛,任由他用手修剪她的長發,時光像是凝聚的白沙,隨著窗外的陽光,和塵埃一樣緩速落下,無聲無息地沾在地板上,她想起很小的時候,爸爸帶她去理發店,那個胖乎乎的理發師,用手掌貼在她劉海上,熱得像是傳遞過來一股蒸汽,但他的手不一樣,所到之處都像是一陣和煦的微風,溫度剛好,很舒適。 “不過,作為兄長,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有耐心,有一段時間我覺得她很煩,話太多,又愛闖禍,像是一個永遠甩不開的包袱?!?/br> 她聽他說下去。 “現在后悔了?!彼恼Z氣未變,既沒有自嘲,也沒有傷感。 她的眼眶瞬間有些酸澀。 等他修剪好她的頭發,幫她摘下圍布,她自己拿梳子梳理頭發,并且照鏡子,發覺他剪得很好看,干勁利落,還有弧度。 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已經悄悄來到他身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嗯?”他微笑地問。 她抱住了他。 他低頭看合攏在腰間的手臂,沒有多說話,任由她依賴著。 “如果我以后想吃冰激凌,你也買給我?!?/br> 他若有所思,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都是縱容:“你想買什么都可以,我全部給你?!?/br> 七月初,程靜泊去了集山縣,柏子仁開始發呆。 她的發呆和別人的不一樣,是真真正正的發呆,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