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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卻對自己莫名其妙地卷入漩渦的事實感到不悅。 身正不怕影子斜,柏子仁和周必然還是各走各的路,偶爾碰面會點頭打招呼,沒去避諱什么,令眾多想捕風捉影的看客大失所望。 周五,在燈塔里咖啡館,柏子仁很難得地對程靜泊說了心事,坦陳自己有點累。 “雖然知道不用去理會那些無聊的人,但現在一聽到他們提起我的名字就會緊張?!?/br> 程靜泊微笑:“你想怎么做?” “我想拿一個喇叭,站到臺上,對他們說那些都是假的,以后不要再傳了?!彼龂@氣,“但完全不現實?!?/br> “為什么不現實?” 她側頭看他,有些訝異:“我只是隨便想想,怎么可能真的拿一個喇叭對他們說?” “你可以選擇澄清,而不是一直把事情壓在心里,有時候事情并不是聽之任之就會過去的?!?/br>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懦弱?” 他搖頭否認:“在我眼里你一直很勇敢,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委屈,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br> “你希望我以后能保護自己,而不是只會依靠你,是嗎?” “不,我來保護你,但你要學會去表達?!?/br> “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長這個,很可能說錯話?!?/br> “不用說得多好,說錯也沒事,只要說出口就行了?!?/br> 溫潤燈光下,他的目光寬厚,說出口的話清淡卻有力,她聽了后覺得即將面對的事情也沒那么困難。 “我第一次上臺演講前也很緊張,怕口誤,怕忘詞,歸根到底是害怕失敗?!?/br> 她看著他的眼睛:“我也害怕失敗,尤其是最近,想的有點多,心里有些忐忑?!?/br> “失敗是常事,任何事情,贏中有輸,輸中有贏,一切都帶著暫時看不到的,長遠的因果,算是算不好的?!彼f,“做了就放下,是最輕松的活法?!?/br>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要瞻前顧后,表達出此刻的內心就可以了。 他看了看自己膝頭上攤開的書,溫和地說:“還想聽書嗎?” “嗯,上一次讀到哪里了?” 他翻了一頁:“從這里開始?!?/br> 她艱難地調整坐姿,他看出了小問題:“你腳麻了?” “嗯?!彼龖艘宦?,神情略苦,因為最怕腳麻,像是扎了萬根刺。 他先把書放在一邊,彎下腰,幫她摘了鞋子,發現有點冷,拿去晾在暖氣邊,回來幫她按摩腳底,等血脈暢通了讓她把腿放在沙發上,沙發很長,足夠一人橫臥,她左右試了試,最后還是按他的建議,腦袋枕在他腿上,找到了最佳方式。 他讀書的時候,一手就貼在她背上,她呢,一個抬眸就可以看到他的臉。 她靜心聽他讀的卷一,雖然有很多地方聽不懂,但不求甚解,只聽他的聲音就覺得平靜,一周以來的壓力完全消失,什么煩惱都不值一提了。 不論外面是風是雨,屬于他們的這一角落是安穩的,身邊有他,她就不缺什么。 等到掩卷,她還沒爬起來,似乎是太舒適了,人懶得動了,很想閉上眼睛。 “我能打個盹嗎?” “沒問題?!?/br> 她睡了,迷迷糊糊中聽到他說:“偶爾試試看,沒什么可怕的?!?/br> 過了一會還聽到一句更有吸引力的話:“如果你做到了,我會送你一個禮物?!?/br> 她想知道是什么禮物,無奈眼皮太沉,睜不開了,只能等醒來再問。 ? ☆、第四十二章 ? 柏子仁一醒來就問禮物是什么,程靜泊卻不肯告訴她,在她看來他有些高深莫測。 但他的話她是聽進去了,他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她能學著表達,她想就算是為了他,她應該嘗試。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不希望對方失望。 周一下午在多媒體教室上課,柏子仁坐在黃曉凌后排,前后座位有隔間,一時看不清誰是誰,離上課打鈴還有二十分鐘,幾個女同學走過來和黃曉凌說話,輕聲細語,唯恐她情緒郁結,無止盡地消瘦下去,黃曉凌說了聲謝謝,很快又沉默了。 “依我看,周必然太沒風度了,曉凌,想開一點,是他配不上你?!?/br> “好男人很多,你這么可愛,不愁找不到屬于你的?!?/br> “答應我們,以后理都別理周必然,把自己修煉得更好,讓他后悔去吧?!?/br> “曉凌本來就很好,一點也不比別人差,但是男人啊,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你對他越好,他越不理睬你,你不和他說話,他就上趕著過來,本來以為周必然會不一樣,結果呢,高估他了?!?/br> 女同學們的聲音逐漸輕下去,然后說到一個名字,有人輕蔑地笑了一下。 柏子仁摘下耳機,她早就關閉了英語聽力,心里一片清朗,知道他們在談論什么。 “也許,她早就和周必然有什么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畢竟他們是小學同學,偶爾走在一起說話,別人也不覺得奇怪?!?/br> 該女同學剛說完,余光瞟到后排有人站起來,察覺是柏子仁,眼神頗為錯愕。 有時候就是這么巧,一直在說別人的是非,冷不丁地發現這個人就站在背后,但說的時候太心急,沒有仔細去看四周的情況。 “我和周必然只是普通朋友?!卑刈尤食吻?。 “我們都知道,抱歉啊,剛才隨便說說的,沒有惡意?!迸瑢W立刻改口了,眼眸浮現的笑意很親切,好似換了一個人。 柏子仁心平氣和地說:“你們不該在背后說別人的是非,尤其是對不了解的人?!?/br> 幾個人都驚訝了,本來以為柏子仁是很好應付的人,即便是聽到了,也不屑理會她們說的。 “無論是我,還是周必然,在不相熟的情況下都不應該做出判斷?!?/br> 黃曉凌終于抬起臉,不再無視柏子仁,問她:“你的意思是,你很清楚周必然是怎么樣一個人?” 柏子仁說:“我和他以前是同學,現在是普通朋友,談不上非常了解他,但有一點是知道的,他不是你們口中說的那樣,他是一個善良的人?!?/br> “真的?”黃曉凌反問,“那他對我說的話,做的事算得上是善良嗎?” “黃曉凌,你明明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上次聚餐你一直夸他,還提了他對待流浪貓的事情,我知道在你眼里,他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br> “大概他只對寵物有愛心,對喜歡他的人一點也不尊重?!?/br> 柏子仁坦言:“我不理解你?!?/br> 黃曉凌有點警惕:“什么意思?” “喜歡一個人,不會這么難受的?!?/br> 黃曉凌鎮定情緒,一字字地說:“因為你得到了,我沒有,愛情就是這樣,得到了會開心,得不到就會失望,這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