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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誰將她放在眼里?想到此,多少有點心理失衡。 這頓聚餐圓滿結束,在場人對程靜泊的評分很高,就連幾位學姐都紛紛感慨,自家小師妹實在有投資的眼光,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但完全沒有走錯路,把現在和未來都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實在是明智之舉。 后面的一段時間里,同學們都知道柏子仁找了一個優質男朋友,連傅禾都得到消息了,特地問柏子仁是不是戀愛了,得到答復后意味深長地一笑,不免又多提醒一句,別太耽誤學習,似乎是為了鞭笞她,他很快從角落里找出一疊卷子給她。 晚上宿舍樓停電,正在做試題的柏子仁放下筆,找出一對蠟燭,點燃后擱在桌角。 燭光搖曳,忽明忽暗,視線不清楚,她挪開試卷,走出門一看,樓層的各戶門都開著,有人備有應急燈,有人舉著小電筒,有人捧書到窗口,借著淡薄的光一邊看書一邊打哈欠。 她回房給男朋友打了電話,說了現下的情況。 “小心看壞眼睛?!?/br> 她伸手觸碰火光的外焰,被燙了一下,立刻縮回。 “怎么了?”他聽見她的聲音。 “沒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br> “怎么和孩子一樣?”他輕笑,有些無奈,“我現在過來找你?!?/br> 二十五分鐘后,程靜泊開車到宿舍大門口,柏子仁帶著一疊卷子走下樓。 他的車上放著她買的那盞小夜燈,正散發明亮的光,試卷上的字被映照得一清二楚。 她低頭做題,他垂眸看她寫的字,也看她握筆的模樣。 “不如先吃點東西?!彼贸隽艘缓屑t豆餅給她。 “我喜歡吃這個?!彼崎_試卷,把興趣放在吃的上。 他拿出事先準備的保溫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她有茶有甜點,還有充足的暖氣,頓時感覺人生無憾了。 紅豆餅的碎末掉在試卷上,他幫她撣了撣,放在一邊。 “傅老師命令我這周做完這些?!?/br> “這么多?” “他說我不能因為戀愛而影響學習?!?/br> 他笑了:“我看很難,你現在就被我影響了?!?/br> “不要緊,誰也不知道我們在這里?!?/br>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她頭挨著他的肩膀,喝了一口茶,問道:“你最近在讀什么書?” “真臘風土記?!?/br> “我好像聽說過,很早以前在上歷史課的時候?!?/br> “講吳哥文化的,你有興趣的話下次帶來給你看?!?/br> “我可能讀不下去,除非你讀給我聽?!?/br> “沒問題?!?/br> 他們閑談了一些關于書的內容。 “對了,我昨天看你的書,有一句話很喜歡,是大樹仙人夢正甘,翠禽叫夢東方白,我摘抄在本子上了?!?/br> “看書做筆記是好習慣,值得表揚?!彼鹗持缚哿丝鬯氖直?。 “你呢?有沒有讀到喜歡的句子?” “滿堂兮美人,忽獨與余兮目成?!?/br> 她不解,對上他的眼睛,誠懇地表達疑問,希望他告訴她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彼皖^親吻她的眼睛,“大概就是這樣?!?/br> “你在騙我嗎?” “嗯?你不相信我親自的演示?”他表示,“那很遺憾,你自己回家翻詞典?!?/br> 她一頭霧水。 “做學問應該觸類旁通,不能拘泥于字面上的意思?!?/br> “原來是這樣?!?/br> “如果我是詩人,在當時看見你,想做的就是這個?!?/br> 她被他說服,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質疑他的水平顯然是多余的,他的示范肯定也正確,于是看他的目光也帶上了崇拜。 “你能不能再重復一遍?”她用心求教。 作為她個人的導師,他自然不會推卻,又一次用行動演示了一遍這句詩的真諦。 相同的,作為學生,懂得舉一反三,她也主動親了一下他的眼睛。 ? ☆、第三十九章 ? 柏子仁接到快遞的電話,起初還以為是打錯了,自己最近都沒有網購,怎么會有東西送來?等他說是從燈塔里咖啡館寄來的,她立刻跑去學校門口。 是一只新鮮出爐的,摩卡口味的大蛋糕,香味四溢。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送的,她很快打電話給程靜泊,得到答復:“蛋糕是現做的,特地做了大一點,你可以分給同學吃?!?/br> “你是在幫我籠絡人心?” “你可以這樣理解?!?/br> “謝謝?!?/br> “不用和自己的男朋友客氣?!?/br> 剛結束通話,有人扣了扣辦公室的門,一班的學習委員周辰然推門進來,有禮貌地向程靜泊問好,并把同學們的課后作業放在桌上。 “程老師,你在課堂上推薦的書我讀完了,周末在家寫了一篇讀后感,你可以幫忙看一看嗎?”周辰然虛心請教。 “可以?!?/br> 周辰然微笑,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本子,謹慎地放在他面前:“謝謝程老師?!?/br> 程靜泊看了一眼她的本子。 “我先回教室了?!敝艹饺桓嫱?。 片刻后,程靜泊喊住她:“等等?!?/br> 剛轉過身的周辰然笑容凝滯,眼眸劃過一抹急促的難堪,停在原地,調整了一下情緒后才回過身。 程靜泊打開她的本子,翻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取出夾著的一封素雅的信紙,直接遞還給她:“這個拿回去?!?/br> 他的聲音落在周辰然耳畔一點溫度也沒有,她伸手拿過,自嘲地一笑:“這只是我摘抄的一篇文章,沒有特別的意思?!?/br> 程靜泊沒有說話,也不再看她,手指敲了敲筆記本的鼠標,開始做別的事情。 “既然你反感,我現在就撕了?!敝艹饺划攬霭研偶埶撼伤钠?,壓低了聲音,“抱歉?!?/br> 她慢慢走出辦公室,身后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她沒敢再回頭。 在樓梯口,她巧遇認識的同學,小聊了兩句,該同學知道她剛從程靜泊的辦公室出來,隨口說道:“程老師最近心情應該很不錯吧,畢竟是談戀愛的人了?!?/br> 周辰然皺眉,表情十分不悅:“又是那些好事的同學在傳嗎?” “是他親口承認的,在學校便利店買零食的時候,有人問他給誰買的,他說是女朋友,你還不知道嗎?”同學小聲說。 周辰然冷淡地回應:“我們學生不應該非議老師的私生活?!?/br> “你說得對,是我多嘴了,先走了,還有事呢?!?/br> 周辰然一步一步走下樓,速度很慢,似乎心事重重,走出辦公樓,重見陽光,一張臉已經無比慘白,下唇被咬出了一道血印。 一年半了,從欣賞到喜歡,都是一個人的事情,而他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無論她怎么尋覓機會,做得不動聲色,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