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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傾城色。 “你怎么不說話了?”她疑惑。 “到時間了,我該下去了?!?/br> “這么快?不再多留一會?” “我很想一直留下?!彼粗?,眼眸深處有執意,“但是不行?!?/br> 說著,他起身幫她蓋好被子,摘下她的襪子放在一邊,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有事就打我電話,我就在樓下?!?/br> 她雙手拉著被子,對他一笑:“明早見?!?/br> “好,明早見?!彼P上燈,輕輕退出。 因為剛睡了一覺,柏子仁暫時無睡意,躺在溫暖的沙發椅上,試圖聽見樓下的動靜,當然是徒勞的,這里的隔層厚,樓下什么聲音都沒有,她有些惋惜,只好閉上眼睛,催自己趕緊睡著,無奈精神很好,一直睡不著,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有了困意。 柏子仁睡了一個懶覺,到九點多才醒,醒來后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程靜泊,他很快上來,已經衣裝整潔,顯然是早就起來了。 他俯身看她,微笑地問:“睡得好嗎?” “很好?!彼袂鍤馑?,渾然不知自己的頭發是亂糟糟的。 “先去洗手間洗漱一下,再跟我去一樓吃早餐?!?/br> “我這就去,你等我?!?/br> 他沒說自己六點多就醒了,開門進來看過她一次,發現她睡得很沉,近聞還有很細的酣聲,他坐在一邊,一直看著她,很久后退出房間,去二樓看書了。 柏子仁很快洗漱完畢,跟著程靜泊去一樓吃早餐,小紀人已經到了,換上草綠色的工作服,頭發扎了一個花苞,十分青春洋溢,看見他們手牽手下來,心中暗驚,面上不動聲色。 柏子仁坐下沒多久,小紀就端上了一份美式早餐,有煎蛋卷,土豆餅,培根,蔬菜外加一杯熱牛奶。 “煎蛋卷是程老師親手做的,味道很好?!毙〖o特地解釋。 柏子仁的眼睛一亮。 “熱牛奶也是程老師吩咐的,本來應該是咖啡?!毙〖o又瞟了一眼他們。 程靜泊沒說話。 小紀開始自言自語:“以后我也要找這么貼心的男朋友,六點起來為我zuoai心早餐,想一想就很有愛?!?/br> “祝你如愿以償,現在可以退下了?!背天o泊說。 小紀悻悻退下。 柏子仁嘗了一口程靜泊做的煎蛋卷,味道超級美味,有些驚訝他的好廚藝。 “別抱太多的期待,我只會做很簡單的東西,煮面,煎蛋卷和炒飯,其他就沒有了?!?/br> “已經很完美了,如果每天早晨都能吃這個煎蛋卷,是很幸福的事情?!?/br> 他笑了,聽她一次又一次把幸福掛在嘴邊,不由地說:“你的幸福好像很容易達成?!?/br> “幸福就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小時候看過一部電影,里面有一句臺詞,說人生有兩大愿望?!彼nD后問他,“你猜猜是什么?” “我猜是,每天早晨睜開眼睛有一杯熱豆漿,每天晚上臨睡前可以洗一個熱水澡?!?/br> 她笑了:“原來你也看過?!?/br> 他淡淡地否認:“我沒看過,不過有個小朋友看過,她告訴我的?!?/br> 她沒問那個小朋友是誰,理所當然以為是他當時的朋友。 “人生應該知足常樂,那樣會很幸福?!?/br> “說到知足常樂,很早以前,我反對這四個字,覺得生活應該不斷地去追求,無論是崇高的理想,還是庸俗的物質,有一個追求的目標就是一種價值,至少讓人活得清醒,而那四個字或多或少會阻礙人的思考,似乎是一個偷懶的好借口?!?/br> 她聽他說下去。 “現在不同了,我喜歡這四個字?!彼粗?。 她從他眼睛里看出了一點深藏的情緒,忽然有點疑惑,但不嘗試去窺探,如果他想告訴她什么,他總會說的,就如同她的內心事,他從不主動過問,等她自愿說出來。 “尤其是今天,真的很快樂?!彼^她的手腕,很自然地嘗了一口她手里的煎蛋卷,“一睜開就能看見你?!?/br> “你……總是這么會說甜言蜜語嗎?”她認真地問他。 “實話實說而已,我不會刻意說好聽的恭維人?!?/br> “但是很好聽?!?/br> “那你希望我再說一點嗎?”他沒急著松開她,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的手腕。 本來想點頭說是,卻發現小紀借著擺放桌布的間隙,偷偷調轉了方向,眼睛往他們這桌瞟了一眼,似乎在有意關注。 她果斷改變了主意:“等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再繼續說?!?/br> “好,我找一個沒有閑雜人等旁觀的地方,確保只有你一個人聽到?!?/br> 這頓早餐結束,程靜泊送柏子仁回學校,被虐得瘦了一圈的小紀趴在吧臺上長吁短嘆:“今天氣溫好高,眼看春天快來了,我的愛人你在何方?同樣是二十四歲的人,我也沒比人家長得差多少,還沒有公主抱是怎么回事?” “紀冬天,你在絮絮叨叨什么?”張無疾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員工沒精打采地趴著,瞬間不悅,“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小紀抖了抖,立刻站直:“張魔……張經理,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張無疾冷冷一笑,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無血色的臉,“你膽子很大,敢嘲諷我是甩手掌柜?!?/br> “不敢不敢,我是想念您了?!?/br> “虛情假意?!睆垷o疾不理會,大致瀏覽了店內的擺設,一切井井有條,但有一桌未收拾,淡聲質疑,“那桌怎么回事,吃完了沒有人收拾?” “哦,那是程老師煮給他女朋友吃的,不是客人,準確說,我們還沒有正式營業?!?/br> “程靜泊的女朋友?”張無疾回想了一下,之前聽紀冬天說過,但認定是她捕風捉影,以程靜泊那個清心寡欲的性子,絕不可能去找女人,現在看來是他過于自信了。 “張經理?”紀冬天見他沉默時間長了,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張無疾開口便是一句有殺傷力的臺詞:“紀冬天,你這個月的薪水扣除三分之一?!?/br> “???我做錯什么了?!” 張無疾隨便掃了她一眼,找到一個理由:“發型不對,我的女員工需要端莊優雅,如此圓的團子頭,如果你十八歲我可以接受,但很不幸,你超越了我的底線整整六歲?!?/br> 紀冬天瞪大眼睛,身側的拳頭已經握緊,準備下一秒就吼老娘不做了,然后一拳砸向那張俊臉。 張無疾面無表情地問:“你的五官擠在一塊了,是在心里想什么嗎?” “沒有?!奔o冬天默念,忍字心頭一把刀。 “沒有就好,我上樓了,有事沒事都別來打擾?!彼匦麓魃夏R。 “等等……張經理,辦公室多了一張沙發床?!?/br> “哦?是誰搬來的?” “程老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