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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聚焦在舞臺上,并未發現角落的動靜。 到了一個稍微遠離喧囂的地方,柏子仁先告訴程靜泊來意,再發了一條短信給朱鳴文,說自己先去別的地方走走,等結束后在校門口集合。 得知她是和同學結伴來的,程靜泊的眼神帶著欣慰。 柏子仁看見他眼里的笑意,清楚他在為她跨出一步而高興,但心里想的是,如果這里不是財經大學,她怎么都不會有興趣來的,一邊想一邊打量他的穿著,很簡單內斂,和平常的他沒什么區別,但足夠為人師表。 她看了片刻后問他:“你也有興趣看校園比賽?” “我是路過,但發現你在臺上就過來了?!?/br> “我在臺上表現得是不是傻乎乎的?” “有點?!彼首魉妓鞯哪?。 她略有窘迫。 “不過,傻乎乎的樣子也挺好看的?!?/br> 她迎上他低下來的目光,因為正好身置陽光下,他的眼眸半明半暗,看不出情緒,也猜不準他這句話是不是真心的,但總歸話是好聽的話,她自然而然地心動了。 “我現在沒課,你想不想逛一逛校園?” “你不怕被學生看見嗎?” “他們都在忙著看臺上的表演,沒有人會關注我?!?/br> 于是,他們沿著一條校園的小道走,閑閑地逛了幾個地方,路過復古的建筑樓群,圖書館和cao場,逐步前往靜謐的花圃方向,一路上,學生寥寥,有幾個認出程靜泊,默默地瞪大了眼睛,最勇敢的也不過是上前打了個招呼,沒敢開他的玩笑。 “你在學校是不是很受學生喜歡?” “應該不是,我對他們比較嚴肅,學生們偏向幽默開朗的老師?!?/br> “那在節日里會收到禮物嗎?” “第一年有很多,第二年就不準他們送了?!彼卣f,“我不太喜歡他們把心思花在這上面,而且我也不缺什么,何必浪費錢?!?/br> 柏子仁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 “你覺得我不近人情?”他一手推開了花圃的小木門,示意她可以進去。 柏子仁小心翼翼地踩著一條泥路向前走,不忘回頭和他說話:“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是一個很負責的老師?!?/br> 像他這樣長相的男老師,如果不定下一些規矩,每天光是禮物都收不完,她想起大學時有一位教高數的老師,只因側臉有些像金城武,談吐又風趣,每天被一堆女學生追崇,偏偏是個好脾氣的人,不忍說重話,結果煩不勝煩,公布婚訊的時候,竟有一位執著他的女學生因為無法接受,決心退學,家長苦勸無效,最后驚動了校方,笑話鬧很大。 同樣也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被愛慕她的男學生追求,每天啃方便面餅,省錢數月只為買得起一條昂貴的手鏈送她,被拒后自尊受損,課也不來上,待在網吧消沉。 本來這個年齡層的男女就容易動感情,作為授業的長者,如果不和他們保持距離,很容易惹上是非,他的做法是明智的,她很贊成。 很快,柏子仁收回了延展開去的思緒,在一片綠油油的植物叢前蹲下,專注地研究,當看見一簇圓圓矮矮的紫色葉子,問道:“那是什么?” “紫花地丁,花期到九月,現在已經枯了?!彼麃淼剿磉?,陪她一起看各種花草。 “好可惜,如果是春天的話,這里肯定有很多花?!?/br> “冬天的花也有,可以找找?!?/br> 他走到角落,找到一簇藏在陶瓷花器里的花,讓她過來看。 她走過去一看,很小巧的花,共五片葉子,在微風中清朗地舒展開來,顏色則是很淺的藍,看著很清新。 “這是藍雪花,在冬天開花?!?/br> 她剛伸出手輕輕碰一下那花瓣,視線中冒出一只黑色的蟲子,狡猾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便飛走,在輕微的刺痛后,手背冒出一個紅包,她疑惑地問:“這蟲子有毒嗎?” “這是普通的蟲子,出去沖洗一下就沒事?!?/br> 正好花圃外有一排水池,他帶她過去清洗,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握住她的手腕,順著水流的方向,低頭幫她沖洗傷口,并且仔細地抹了肥皂,認真消菌,她一動不動,任由他一直扣著她的手,像是老師對待調皮不安分,意外弄傷自己的學生一樣。 終于清洗好了,他關上水龍頭,拿過角落的紙巾盒遞給她,順便也擦干凈自己的手。 她擦手的時候,羽絨服帽子后的馬尾拂過他的肩膀,直接掛下來,遮擋了視線,他順手把她馬尾放回原處。 這樣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讓她動作遲滯。 好像是很親近的人之間才會有的舉動,但他做的很自然。 等準備出去時,柏子仁才發現這片天地不止他們兩個,還有一個短發齊耳,穿著干凈,看起來十分文靜的女學生停留在花圃門口,不知有多久了。 “程老師,你好?!迸畬W生微笑地開口打招呼。 程靜泊回了一句你好,然后拍拍柏子仁的肩膀:“我們走吧?!?/br> 經過那個女學生時,柏子仁察覺到對方悄悄打量的視線。 走出花圃一段路,柏子仁不由地問:“剛才好像被你的學生撞見了,要緊嗎?” 程靜泊放緩腳步,隨意地問:“你覺得我被撞見了什么?” “這個,好像也沒什么?!彼皇遣⑴耪驹谒赃?,還拉了拉她的馬尾而已。 “我有交朋友的權利,沒必要躲著誰?!?/br> 他的補充讓柏子仁有些訝異,本來以為他是真的沒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現在隱隱開始懷疑事實是不是那樣。 很快來到學校便利店,這才是真正人多的地方,程靜泊讓柏子仁稍等,他進去買東西,一會后出來手上多了一包鹽水花生米,正是買給她吃的。 他當眾把零食送給她,全然不顧周圍的異樣目光,而她已經感覺背后收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箭鏃,就連耳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她是誰?程老師的親戚嗎?” 正好手機響了,是朱鳴文的來電,柏子仁接起一聽,得知她已經在校門口了,答應馬上趕過去。 “我送你去門口?!背天o泊說。 在這條通向校門的道路上,刻意過來張望的學生越來越多,柏子仁很尷尬,本打算趁機和他聊聊書,看來是真的沒戲了,現下躲旁人的目光都來不及,更別說泰然自若地交流了,她一向不適應成為眾人的焦點,此刻只好稍微低頭,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鞋尖。 卻沒料到程靜泊旁若無人,不緩不慢說起了別的:“你喜歡她們那樣的打扮嗎?” 柏子仁這才意識到一個現象,在大冬天的校園,來來往往的女學生不少穿羊毛裙,色彩各異,再看一看自己,百年不變的牛仔褲,看起來的確單調。 “你指的是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