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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襯衫氣得按了電梯走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行啊,江小賤,你給我硬氣著,你看咱倆誰硬得過誰?!?/br>我笑瞇瞇地沖他揮揮手:“花爺您好,花爺再見?!?/br>我管了足足一個月的電梯,把各個樓層都給記熟了,才開始正式管理樓層。不過我是剛上手,李助就安排了我同屋的小沈帶著我。這小沈看起來冷冷淡淡的,我都不敢跟他說話。而且這個人特別較真兒,屋里頭不許吃泡面,說是有味道,換下來的衣服襪子內褲什么的也得立刻洗了,穿的鞋必須經常洗,他受不了臭鞋的味道。我和他住了一個月,都快給折騰得脫了一層皮。攤上這么個室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估計上一個室友就是被他氣走的。客人的包廂里頭有呼叫器,有什么需要的,按一下呼叫器,我們就會知道。那天上晚班,挺晚的時候了,我一邊打瞌睡,一邊盼著快點下班。這時候手腕上的呼叫器響了,我看了一眼包廂數字,走了過去,敲了敲門。里頭的客人讓我進去。我推開門,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這里頭坐著五個人,一個花襯衫,還有一個是那個好奇心重的年輕人,另外兩個是我們酒店的少爺,還有一個躺在床上休息。花襯衫見了我進來,就帶著那么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他不會是真要給我什么好看吧。還真讓我給猜中了?;ㄒr衫拉著我,就要我陪他們一起玩德州撲克。這玩的還有講究,輸一次脫一件衣服。一旁那個年輕人,被花襯衫稱作周勛的,也帶著一臉饒有興味的笑容。我就那么被花襯衫給按在牌桌上,要走也走不了?;ㄒr衫軟硬兼施,逼著我陪他們一塊兒玩。其實我們服務生的確有這個服務,客人如果要求一塊玩什么的,就跟客人玩一玩,不用多久,客人也會給些小費。但是這個花襯衫明顯不懷好意啊,要我玩什么脫衣撲克,這跟誰玩也不能跟他玩啊。可是我進了這個包廂,就難出去了,門口那兒都讓人給堵死了。那兩個少爺也跟著起哄,估計是想看看好戲。這里頭的少爺都挺傲的,大概是賺得比較多,就有點看不起我們這些當服務生的。花襯衫哪了牌過來,讓一個少爺做荷官發牌,牌桌上就是我,花襯衫,周勛還有另外一個少爺。那個躺在床上的還在休息。我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們一起玩。結果第一把我就輸了,把外套給輸了?;ㄒr衫一看就笑了,開口道:“江小賤,你還真的不會玩???要不這樣吧,你再輸一次,就解一??圩?,這衣衫半露更撩人嘛。咱們也能玩得久一點,怎樣?”他這么說,我也只能答應。我就想著能把時間拖久一點就拖久一點,說不定小沈看我一直不出來,得過來看看,到時候我就有救了。結果小沈這家伙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么的,我襯衫解得就剩一??圩恿?,也沒見他過來。其他幾個也是有輸有贏,但是沒我輸得這么多的,襯衫很快就給脫了。我看這樣子,恐怕早晚得把褲子也脫了,就趕緊說不玩了?;ㄒr衫笑瞇瞇地看著我,又看看周勛,問他:“周勛,你看著呢?”那周勛瞇著眼睛看我一眼,他大概喝了不少酒,臉上有點發紅,眼神看著也有些醉了。他看了我一會兒,就慢悠悠地開口:“要不這樣吧,你別脫衣服了,再輸了,就一杯酒吧?!?/br>我酒量還挺不錯,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醉不了,就點頭答應。結果輸了的時候,花襯衫就拿著啤酒杯子過來,倒了酒,又扔了個小酒杯進去,這個玩法我在港片里頭看過,叫深水炸彈,兩杯度數不同的酒混在一起,特別醉人。這爛鳥還真是沒安好心,一杯深水炸彈喝下去,我頭就有些暈了,小沈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還沒過來。我勉強坐著,接著跟他們玩兒,那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枕頭上,看我們玩兒。周勛看見他,就叫了一聲:“杜少,不一起過來玩么?”我仔細看了那杜少一眼,詫異地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是杜微。杜微笑了笑,說:“你們玩吧,我沒興致?!?/br>就在我喝下第二杯的時候,小沈終于來敲門了?;ㄒr衫似乎挺不高興的,讓一個少爺過去開了門。小沈站在門口,掃了我們一眼,我趕緊沖他使眼色,讓我救我。小沈看懂了,馬上就開口道:“江小健已經進來兩個小時了,按規定,有客人在的時候,服務生進來不能超過一個小時?!?/br>我腦子暈乎乎的,眼前的大門都在晃悠,就聽見小沈說了這話,花襯衫又不耐煩地回了一句什么,把小沈給打發走了。我看著小沈模糊的背影,就在想著他不能走啊,他走了我怎么辦。我看著那大門咚地一聲給關上了,立刻就站起來想跟著小沈一起出去,結果剛走一步就一屁股地上了。我坐在地上,捂著屁股暈乎乎地哼哼,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就感覺有人靠過來,把我給扶到沙發上去了。我困得不行,一沾上沙發就閉上了眼睛。感覺睡了沒多久,一陣挺刺眼的光又照了進來,似乎是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著還挺眼熟的,不知道是誰。那人對花襯衫他們說了什么,接著又走到我跟前,拍著我的臉問我:“江小健,你還行嗎?”我有些生氣地看著這人,回了一句:“誰說我不行???老子當然行了,不信你來試試?!?/br>接著我就被那人拉了起來,又有一個家伙過來,扛著我一起往門外頭走。我醉了酒挺難受的,頭又一直犯暈,就特別不想走路,一邊走還一邊念叨人。旁邊那人帶著好氣又好笑的口吻:“江小賤啊江小賤,你埋怨個什么勁兒啊,你知道我為了你,剛才得罪了誰嗎?我晚去一分鐘你就要屁股遭殃了你知道嗎?”上上下下走了挺長時間,我才終于被人給放下來,我立刻倒頭睡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才覺得難受。頭疼得就跟要炸開來了似的。屁股上還挺疼的。我想起昨晚上花襯衫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就覺著該不會是被他給捅了吧。我也顧不得頭疼,當即就從床上爬起來,在長鏡子前把褲子脫了,撅著屁股照鏡子。就看見屁股蛋子上青了一塊,看著就疼。我正心疼的時候,那門忽然就開了。展凌云抬起頭正要往里頭走,忽然看見了我。他立刻就關上門退了出去。我連忙提起褲子,打開門追出去,展凌云正往電梯那兒走呢。我忙沖上去拉住他,握著他的手懇切急切乃至殷切地開口:“你誤會了!”展凌云擺擺手,仍舊回不過神似的,沖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