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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哭了起來,他頓了一下,連忙放開我,手忙腳亂地從桌上拿紙巾幫我擦眼淚:“對不起,我不說了?!?/br> 我卻好像根本停不下來了,除了難過,還有很驚惶的后怕。我想著幸好他是堅強的,幸好他還在這個世界上,否則我就不會遇見他了。 我聲嘶力竭地哭了很久,他好像把他會說的好話都說遍了,我抓著他的領口哽咽著:“你是不是已經答應我爸要和我分手了,你不能這樣,否則我也可能做傻事?!?/br> “不許胡說?!彼麉s很嚴厲地打斷我,頓了幾秒,又把我緊緊抱過去:“好,我不答應?!?/br> 我嗓子都啞了,在他肩上靠了一會,我又累又餓地小聲說:“我還沒吃午飯呢……” 他很快說:“想吃什么,我去買回來?!?/br> “不用了,等下你不是還要去開會么?!?/br> “我不去了,不是非去不可?!?/br> 我抬起頭說:“那你剛才打電話還說不能接我,你故意躲我???” 他心虛地抿了抿唇角:“我不對?!?/br> 我沒好氣地撇撇嘴:“你就是想冷處理我,你就是不在乎,我就是可有可無!” 葉澤林又語塞了,他連句好聽的都不會說,我簡直氣得要死,一咬牙從他身上起來??墒侵型居直凰Я嘶厝?,憋著氣跟他僵持了好幾秒,他突然低下頭去從外套的口袋里拿什么,我迷茫地看著他把錢夾掏出來,然后抽出一張卡。我有點好笑地接過來,卻一時有點愣住,因為那不是什么我以為的□□,只是一張普通的過塑卡片,上面卻印著我的名字和附中的?;?,我莫名其妙地說:“這什么啊,我的嗎?” “你掉的,我撿了?!彼粗?,輕輕地說:“在費城?!?/br> 我更茫然了,去美國夏令營的那年我還在上高中呢,我說:“我不記得了,你在賓大學校里撿到的么?” “不是,在外面?!彼柿搜?,“我用藥過量藥物中毒,是你幫我叫的救護車?!?/br> 我驚愕地傻了,想了半天才有一星半點的印象,他卻接著道:“你不會急救,英語也說不好,電話打了兩次急救中心才明白你說什么。我本來就難受,你還一直晃著我哭個不停,讓我差點被反流物嗆住氣管?!?/br> 我有些愣,繼而有點尷尬:“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可是是你救了我?!彼麉s打斷我,又靜了幾秒,“從那之后我也好起來了,我覺得遇到你是我那幾年最好的事情,我真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br> 我怔怔的,他又吞咽著,來握了握我的手:“所以夏裴,我沒有不在乎你,只要是為你好,能讓你開心的事,我什么都愿意,就算讓我離開你?!?/br> 我眼睛又有些發熱了,挨過去往他肩上靠:“你別以為說個故事就能自以為是,你離開我,我不會開心的?!?/br> “我現在知道了?!彼偷偷?,我又想了想,說:“你也不要為難啊,我媽應該還不知道,她沒我爸那么死板,比我爸好說話多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找我爺爺,孫子輩里我爺爺最喜歡我了,我爸也最聽他爸的話,要是讓我爺爺知道你幫過他手術的事我爸還這么對你,他肯定要臭罵我爸一頓?!?/br> 葉澤林輕輕地笑了笑,沒說什么了,把頭發往我耳后撥了撥:“快到時間了,還去不去上課?” “不想去了?!蔽覔u搖頭,他又說:“那我們去吃點東西?” “晚點吧,我累死了,想睡會?!?/br> “那進屋睡吧?!?/br> 我搖頭哼了聲,把頭埋他頸窩里,他往沙發后靠,手和腿支起來。我閉上眼睛,過了一會,他好像隱隱約約絮絮叨叨地又說了些什么,我聽著聽著,就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獨家 獨家 在那之后的一兩周,我沒回過家,也沒跟家里打電話,其實是有一點跟我老爸賭氣的意思。后來老媽不明就里,給我打電話說老爸最近提起我的時候都特別生氣,問我怎么回事。我斟酌著把葉澤林的事情跟她講了,講著講著,一激動還哭了起來。老媽聽了個七七八八,但她也沒說什么,直到周末的時候,才叫我回家吃飯。 然而那次也是不歡而散,老爸全程都臭著臉,導火線一燃起來,他直接在飯桌上又拍桌子又摔筷子,說我和殺人犯的兒子在一起,簡直把他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我被他的話氣得快吐血,手一揮也把碗砸了,跳起來口不擇言地說:“他父親是冤枉自殺的,所有人都知道,否則他怎么可能在學校任教?而且他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教授了,你可以嗎,你可以拿國家級別的獎嗎,你現在能當點官還不都是靠爺爺?!” 老爸更生氣地說:“他能教書,我他媽的也覺得奇怪!居然敢勾引學生,學校和醫院當年就不該費勁把他們家的事壓下來!我告訴你夏裴,你再這么不知廉恥我就把你們的事往上報,我看他們學院怎么處置他!” 我又哭又喊地:“什么叫他勾引我,就是我不知廉恥主動勾引他的行不行?!行啊,你去報吧,你不就是想讓他在這呆不下去嗎,那我也跟他一塊走,一輩子都不回來你們這個破地!” 老爸氣得揮手打我,我特別結實地挨了一耳光,頭嗡嗡地響,卻還特別硬氣地站著。老媽本意是讓我和老爸好好說的,結果她見我耳道里都被打出血了,當場也嚇得哭了出來,狠狠罵了我爸幾句,然后就趕緊帶我去醫院了。 過了兩天,葉澤林知道了這件事,幫我在耳朵里擦藥的時候他手都在發抖,責備著我說:“你不該跟你爸頂嘴,還這么口無遮攔?!?/br> “是他先說話那么難聽的?!蔽姨鄣谬b牙咧嘴的,不平地道:“我爸他這個人就是官僚主義,愛面子!” “那你也不能跟他硬碰硬,我又不在那,不能替你挨打?!?/br> 他心疼得甚至有些自責,把我拉過去,用嘴唇輕輕觸了觸我耳廓:“會不會影響聽力?病歷和拍的片子明天你都拿給我看看?!?/br> “不用了,你別擔心,醫生說沒那么嚴重,擦藥養一養就行?!蔽覍捨恐?,又嘿嘿地說:“而且這代價挺值的,我媽特別生我爸的氣,現在站在我這邊了。你知道在醫院里,醫生以為這是別人打的,跟我媽說這傷簡直可以告民事訴訟。我媽就氣得不行地給我爺爺打電話,讓他管管他兒子,再加上我在那撕心裂肺一哭,我爺爺知道事情原委后也痛罵了我爸一頓。我爸下手沒輕沒重的,本來就心虛,所以后來他就沒再訓我,也沒再提這茬了!” 葉澤林卻安安靜靜地看著我,好像沒有注意聽我在說什么,很久之后,他才輕輕地說了句:“你不害怕么?” “不怕啊?!蔽覔u搖頭,他卻有幾分動容,靜了幾秒后把我抱過去,很輕很長地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