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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不想看專業書,所以跑到人文書籍那一層找了幾本言情?;厝ピ瓉淼奈恢米?,我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一本書看到一半,頭頂上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輕輕叫我:“夏裴?!?/br> 我抬起頭,看見葉澤林站在長桌對面。 我有一點怔住,還沒開口,他就抬手指了指。我往旁邊看,明白過來他是叫我到樓道里去說話。 他轉身先走了,我連忙站起來。閆菲驚詫地看著我,我迷茫地攤了攤手,然后跟了過去。 進了消防樓道把門關上,有一些回音的感覺,葉澤林放低了聲音說:“你爺爺后來情況怎么樣?” 我反應了一下,說:“哦,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不過后面他還要做手術,所以還在住院?!?/br> “醫生怎么說?”他問道。 我想了想:“好像是什么,冠動脈阻塞……” “比例多少?” “有百分之七八十吧?” “那應該要做支架或搭橋了?!比~澤林說。 我低頭嗯了聲:“我爺爺幾年前做過支架的,這次又復發了,醫生說保守治療不行,建議開刀。但是我爺爺年紀又比較大了,所以家里還是有點……” “你爺爺有沒有高血壓糖尿病之類?” 我抬起頭:“那倒沒有,我爺爺除了心臟不好,別的都還挺健康的?!?/br> 葉澤林點點頭:“嗯?!庇肘饬藘擅?,沉穩地道:“既然醫生建議做,說明不動手術的風險更大。也不用太過擔心,現在搭橋手術已經很成熟了,即使是高齡的老人,也有很多接受這種手術。不過……附院的確不是這方面的權威,如果需要的話,我父親之前有個朋友,是安貞醫院的心外專家,主刀二十年了,我可以幫你們聯系?!?/br> 他說起這些來口若懸河,我愣了好久:“哦……好啊,我問問我爸,先謝謝你了?!?/br> 他點點頭,沉默了兩秒:“你中午找我是想說這個?” “嗯?”我呆了呆才想起來,我原本中午是想請他吃飯。我笑了下說:“哦,不是……我原來以為你中午沒事,想請你吃個飯的?!庇盅a充道:“但這次真的是我請你吃飯,因為醫院打針的錢你也幫我墊了嘛,而且還幫我們買午餐來著……”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看我,我繼續說:“不過我也知道你很忙,要是你沒空的話,你看我把錢直接還給你行嗎?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 他卻安靜了一陣,低聲地道:“我晚上有空?!?/br> ”???”我愣了愣,揣摩了下他的意思:“哦,那……”我又抬手看了看表,才剛五點過五分,現在去吃飯會不會太早??? 我笑了笑說:“你現在就餓了嗎,還是晚一點去?我都可以,我晚上沒課?!?/br> 他又靜了兩秒,眨了一下眼睛:“餓了?!?/br> “……”我突然有點沒話講,難道他中午光顧著談情說愛,連飯都沒吃好嗎,果然色即是空啊…… “那現在走吧?!蔽抑缓谜f。 他點點頭,然后就轉身開門了,讓我先進去。 葉澤林率先走去按電梯了,我回到位置上拿手機錢包,閆菲還在那驚詫著沒緩過來。我跟她比了個手勢說我先走了,然后趕緊跟了上去。 從最近的東門出去,走了幾步,我們在斑馬線前停住。我東張西望了一會,在想去哪吃飯,突然想起來說:“對了,我記得你不是說你不吃辣嗎?怎么中午你們又會去那家湘菜館???” 葉澤林回頭來看我,想了想:“她定的?!?/br> 是說他女朋友吧,我又好奇道:“可是你女朋友也該知道啊,還是說她很喜歡吃辣?” 他卻愣了幾秒:“那不是我女朋友?!?/br> 我驚訝地說:“不是嗎?難道她也是我們學校老師,哪個院的?” 這回他垂下眼睛,靜的時間久了點,聲音也低了些:“不是,一個長輩讓見的?!?/br> 我反應了好半天,有點不敢相信地明白過來:“相親?!” 他的臉嚴肅得像機器人一樣,半晌,幾乎聽不見地“嗯”了一聲。 我頓時笑不可遏起來:“不會吧,大學老師也要相親啊,而且你這種……?” 葉澤林無聲地側過臉來看我,我趕快收住,憋著笑說:“對不起,我沒什么意思?!?/br> 他沒說話了,對面亮了綠燈,他低頭快步地走了過去,我也趕緊低下頭沉默地跟著。 過了馬路,葉澤林一直低著頭走,也不看路邊有什么吃的。我覺得空中好像有點低氣壓在盤旋,不敢輕易開口,可我也不敢抓住他直接一把拽進某家飯店里。一直走了一刻鐘,都快走到馬路盡頭了,我才不得已地問了句:“你想吃什么???” 他還是低著頭:“隨便?!?/br> 我無奈地小聲抱怨:“地上有錢撿???” 葉澤林頓了一下,終于回過臉來看我:“什么?”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哦,沒事,你……那個,走路的時候要抬頭。你這樣很容易得頸椎病的,報紙上說,當你頭部彎曲45度的時候,頸椎就會增加22公斤的壓力?!?/br> 說完之后,我自己也愣了愣,這種學術周刊上的話應該是他跟我說才對吧,為什么角色反過來了,難道神經病也會傳染……?! 葉澤林像看一個罕見病毒一樣地盯著我,沉默很久之后,他卻竟然笑了一下。 我更加有點傻了,因為他不是微微抿抿嘴角的那種笑。他的唇角完全挑了起來,眼睛下面的蠶線加深,臉上有一點微弱的酒窩,我甚至都看見他漂亮白凈的牙齒了。我想起筱晴形容過,他笑起來有點像春回大地,我那時候想象不出來,可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職業病?!彼剡^臉淡淡地說,卻把下巴抬起來了一點,目視著前方了。 我說:“是因為你總是低頭看顯微鏡嗎?”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而我們也終于走到了馬路邊沿,我停下來道:“沒路了,要倒回去,還是拐過去往東走?” 他轉臉看我,唇邊還留著點淺淺的弧度:“都可以?!?/br> 我想了想,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香氣,轉身瞧了瞧,路上有小攤販推著車出來賣烤串了。我回頭跟葉澤林說:“你吃燒烤嗎?”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表情有些木然,我連忙澄清道:“不不不,我不是說這種路邊攤。再往東走一點有一家韓式烤rou,你去吃過嗎?” “沒有?!?/br> 我笑了笑說:“那我帶你去試試?” 他點點頭,看起來一副無害的樣子:“好?!?/br> ☆、獨家 獨家 到了烤rou店,我看葉澤林一副怎么樣都無所謂的樣子,就直接點了個搭配好的套餐,然后我問他:“你主食想吃什么,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