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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季萌往住處走,隨手在路邊折了根竹子,待到了沒人的地方,便打開系統攜帶的包裹,扔進第一個格子里頭。他打算實驗一下,如果這格子里頭的確有靈氣,而且空間可隨物品的大小而轉變,那要給阿喵做閉關的地方,也一定沒問題了。晚上,仙劍派掌門為了迎接眾人,特意準備了晚宴。雖然二師兄這種修為高的已經辟谷,但是還有許多如顏季萌這樣的廢柴練氣期弟子,還是需要進食的。顏季萌于是安頓好阿汪阿喵,欣然前往。仙劍派掌門與二師兄是最晚一個到的,掌門力邀二師兄同坐,二師兄溫和地笑著拒絕,開口道:“我與小師弟是一同來的,理應照應著他,與他同坐就好?!?/br>他說著便朝顏季萌走來。顏季萌見他臉上露出一絲厭煩疲憊的神色,便猜到他要掛著那個老好人的面具與仙劍派掌門周旋,顯然已經十分不耐了。仙劍派掌門惡狠狠地瞪了顏季萌一眼,轉身入了上座。還是童子身顏季萌有些無辜,你泡不了二師兄還怪我??!待一名弟子在掌門耳旁耳語幾句,并一邊看向顏季萌之后,掌門看向顏季萌的眼神就越發怨恨狠毒了。顏季萌打了個哆嗦,想起自己在桓山派與二師兄鬧出的那些風言風語,該不會哪個桓山派的弟子嘴碎,將此事說出去了吧。一旁的二師兄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怎么了?”顏季萌正要答話,忽然又聽見一句話。這話音十分近,仿佛說話人就在他耳旁一般:“有沒有覺得不對勁?”顏季萌看著二師兄,后者也正看向他。顏季萌猜到二師兄可能是用了法術,說的話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顏季萌微微點了點頭。二師兄不再說話,轉頭看向場中劍舞。待到宴會散后,二師兄與顏季萌特意走在最后。顏季萌開口向二師兄道:“那清秋派與剪月派來的都是些筑基后期結丹期的人呢?!?/br>雖然在桓山派看來,結丹期不算什么,桓山掌門是元嬰后期,二位師叔是元嬰中期,大師兄是元嬰初期,二師兄掩蓋了自己的修為,看著是結丹后期。似乎這結丹期也不算什么。但是在顏季萌看來,這些小門小派可能元嬰期都很少,結丹期說不定已經是派中最高修為了。這次不過是送供奉,又為何要出動這些修為最高的人?二師兄顯然是想到了這一層,沉吟片刻,又向顏季萌道:“今日掌門引我去看那些供奉時,我看他神色便多有不對。你和弟子們說說,讓他們都小心一些?!?/br>顏季萌點點頭,又問道:“清秋派與剪月派都將供奉送來了,那咱們何時走?”“明日。不過不是咱們,而是你們?!倍熜殖鲅蕴嵝阉?。想到不用多久便可與這朵食人花分別,顏季萌有些雀躍卻又有些惆悵,開口向二師兄問道:“清眠師兄以后有何打算呢?”“自然是去完成我未完之事?!?/br>這話說了等于沒說,顏季萌索性便不再問。此時二人也到了住處,在庭前分別便各自進了屋。阿汪正在窗前和蘿葭玩鬧,君不周還是一如既往地勤奮修行。顏季萌便也練了會兒三級技能,便招呼阿汪一起上床睡了。第二日二師兄向仙劍派掌門說了要回山上的事,這掌門似乎還想多挽留幾日,不過想來他也知道,此地廟小,哪里裝得下二師兄這等大佛。掌門不由得面露惋惜之色。待桓山派眾位弟子集齊,仙劍派掌門便帶著人去了存放供奉的地方。這仙劍派不大,存放供奉的地方倒是挺遠。依顏季萌看來,可能已經到了仙劍派最深處了。待繞過一截山壁,眼前便是一處空地。只是這空地四面都環繞著山壁,只有方才眾人走過的一條小小罅隙通往外界。顏季萌察覺到有些不對,抱緊了懷中的阿汪,手上也將君不周牽緊了。空地中央放著不少東西,顏季萌粗略看一眼,都是些晶石,靈礦石,符箓卷軸等物也有,不過較少。二師兄走上前,召出紙船變大,停放在一邊,又命眾弟子們將東西往紙船上搬。顏季萌也走上前,跟著眾人一起搬東西,眼睛卻一直注意著那仙劍派的掌門。待看到掌門悄悄轉身從小道溜走時,顏季萌隱約覺得不對,趕忙讓弟子們都停下。此時卻已是晚了,但聽見轟隆一聲天響,空地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口大鐘,山壁頂上都站著人,嘴唇翕動,默念口訣,驅使大鐘散發出燦爛金光,投向地上桓山派眾人。顏季萌暗道不好,此時二師兄卻是不慌不忙,一揮衣袖,頓時一股氣勁散發出來,將眾人都送得老遠。二師兄自己卻被大鐘的金光罩住了。桓山派弟子們見此處果然有詐,都不由得憤憤,不少人向出路奔去,那地方卻是早就被堵死了。這些弟子都只是練氣期,被二師兄帶來當勞工的,關鍵時刻自然指望不上。顏季萌見二師兄被罩在金光之中,身體漸漸彎曲,倒在地上,不由得心驚,放下阿汪與君不周,便沖了上去。哪知沖到金光跟前,卻是哐地一聲,額頭重重砸在光罩上,再也不能入內分毫。二師兄此時摔倒在地,看向顏季萌,幾不可見地眨了眨眼睛。顏季萌:“?”他想了一想,便忽然明白過來,二師兄這樣子都是裝出來的!顏季萌也就不再為二師兄擔心,轉而看向浮在上空的金鐘,念動引雷訣,劈向那口鐘。這三級技能他練了許久,技能熟練度挺高,因此這一道雷砸下來,那金鐘竟然是被撼動些許。站在山壁上的眾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卻無暇分神去應付顏季萌,紛紛加大靈力控制金鐘。顏季萌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撼動金鐘,當下做一道雷右一道雷劈在鐘上。他用的是系統技能,和自身靈力上限沒有關系。對手原本還在等著顏季萌靈力枯竭,沒有想到他居然一直在引雷,左一道右一道劈得起勁。此時那口鐘終于是受不住,咔嚓一聲裂開了一條縫。頂上眾人臉色紛紛變了!空地上桓山派的弟子也是不由得雀躍,眼神交流中紛紛傳遞出一種訊息:小師哥除了泡師哥們,也還是有點本事的嘛!君不周與阿汪站在角落里,抬起頭看著引雷訣,不由得奇怪地喃喃道:“他只是練氣期而已,這么居然就有這么厲害的雷了……”阿汪卻是好奇地看向那口鐘,搖搖尾巴,抬起爪子伸手一抓,那口鐘便忽然失去了光芒,咚地一聲摔落在院中地上,嚇得桓山派眾人紛紛擠在一處。阿汪邁著四條胖胖的小短腿,搖著尾巴跑過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