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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無所知?!彼降撞桓掖蛸€,怏怏敷衍:“所以,此種小細節,還是不要讓你爹知道得好?!?/br> 無精打采的倚在窗框,許晚晚輕聲補道:“不然,他肯定又要計劃趕我走了?!?/br> “不會?!?/br> 沉悶而熟悉的聲音在許晚晚背后響起,她轉過頭,詫異的看向李鈞彥。 男子高大的身影一下攏來。 “我不會趕你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留個言嘛! ☆、41 “阿力,你喝多了嗎?” “......沒有?!?/br> “你是不是領略到我的心靈美和外表美,決意不放我走了?” “......是,不是?!?/br> “到底是不是???” “等你記起以前的事,我陪你一起回去?!?/br> 短短幾句問答,把許晚晚高興的一塌糊涂。 李鈞彥的意思,就是不再將她當作外人,而是作為名副其實的妻子看待了! “哎呀,夫君終于開竅了?!痹S晚晚樂不可支:“我們是拜過天地的正經夫妻,你先前那樣一意孤行的要將我送回去,是冷酷無情的想法!還算你有良心,如今終于想通了?!?/br> “......是為夫錯了?!?/br> 謝遠瞅著二人四目相對情意綿綿的氛圍,實在不好打擾,他在心里盤算,是時候搬出去求學,不要礙著爹娘的革命友誼了...... “咳,孩子看著呢,做什么無端對我放電?!痹S晚晚板起臉,來個“惡人先告狀”。 李鈞彥無辜得很:“夫人易被美色所惑,乃是心志不堅,非我之過也?!?/br> “爹爹說得對!”謝遠嬉笑的附和兩聲,識趣的溜進灶房收拾殘余家務,留下夫妻二人面面相覷。 “咱們家謝遠太懂事了?!痹S晚晚不知是滿意還是贊賞,咬著唇低嘆。 李鈞彥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少年的身影:“的確,他打小就比旁的子弟安分一些?!?/br> 一直憋在許晚晚心底的困惑,冷不丁宣之于口:“他娘親......是個怎樣的人?” 李鈞彥收回目光,笑睇著少女:“是個很好的人,知書達理,賢惠得體?!?/br> 盡管知曉李鈞彥與謝遠并非親生父子,可聽見李鈞彥這般大度的夸贊另一個女子,許晚晚心頭那股醋勁兒酸溜溜的涌出來,但她面上還強撐著若無其事。 “那......你和謝遠,不是,你和她是......不對,咳?!痹S晚晚語無倫次,一開口便暴露出她的窘迫。 李鈞彥好脾氣的接過了她的話,順勢跨步坐在她旁邊的木椅上。 “你是想問,我是為何收養了謝遠的?” 許晚晚點點頭,繼而愧疚的垂頭,像個認錯的孩子:“抱歉,我老介懷這件事,我......我是有些斤斤計較,可我就是壓抑不住自己?!?/br> “不必壓抑?!崩钼x彥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柔軟的發頂:“若你對此毫不在意,我反而不知該怎么辦了?!?/br> 李鈞彥的聲音有些微的暗啞,許晚晚仰起臉,一絲淡薄的酒氣從男子唇齒間溢出,她正要笑吟吟的說話,頭上那掌手忽而流連向下,一直撫到了她白皙的臉頰。 許晚晚愕然,李鈞彥現在是怎么回事?突然膽大包天的動手動腳了? “你......你真的喝多了吧?” 李鈞彥的笑是緩慢加深的:“嗯,有一點醉?!?/br> 他往日里隱約透出的冷峻和距離感,此時此刻盡數瓦解,這笑容,在幽亮的油燈里別有一番風姿綽約,看得許晚晚如癡如醉。 他平日里對旁人不笑,唯獨對她,笑容和溫和皆是毫不吝嗇的。 許晚晚以為自己早應該適應了這樣的阿力,早能夠抵御這種款款笑意,但如今一見,依舊為之神魂顛倒。 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這話絲毫不假,何況,他本就好看的讓人忘乎所以,為之沉醉,也不算丟臉的事吧。 許晚晚兀自安慰,張口便道:“既然醉了,那我們去睡覺吧?!?/br> “不是還要守歲嗎?” “小憩一會兒再起來,也是一樣的?!痹S晚晚說著,起身揉了揉腦門。 其實這話是對她自己說的,許晚晚不勝酒力,幸而李鈞彥在旁邊注意著,沒讓她多喝,才免了上次在王寬家那樣的出糗,不過此刻仍是覺得頭重腳輕,想找方軟枕靠一靠。 李鈞彥跟著一同直起腰板,上前來攙她:“原來夫人如此期望與我一道同寢啊?!?/br> 耳畔幽幽話語一下驚醒許晚晚,她側頭想辯駁,恰逢李鈞彥低首,猝不及防,唇瓣相印,蜻蜓點水般劃過。 許晚晚下意識捂住嘴,退開一步,李鈞彥見此,面上倍加受傷:“夫人這般嫌棄我么?” “......” 誰,是誰說李鈞彥老實巴交的?眼睛是瞎到爪哇國去了嗎?! “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一起......同寢了?!”許晚晚直覺今天的面子不挽救回來,今年一整年都要被眼前這個男子牽著鼻子走了! 李鈞彥眉頭一挑:“方才夫人不是說,‘既然醉了,那我們去睡覺吧’?夫人的記性果真很差?!?/br> “......我又沒說一起去!”許晚晚據理力爭。 “我們是夫妻,自然是要一起的?!?/br> 什么,什么情況?他今天這樣伶牙俐齒,直教許晚晚額頭出汗。 但只僵持片刻,許晚晚便淡然了:此人從來只敢說說而已,不敢真刀真槍上陣的,不必慌。 是以,許晚晚笑瞇了眼,一把挽住李鈞彥:“你說的是,那咱們就一起休息會兒唄?!?/br> 往常被許晚晚調戲的夠多,李鈞彥確實是想借著酒力扳回一局,但他總是忘記一點,自家小娘子是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擱在成親那一日,他或許會自亂陣腳,而今心頭的滋味卻大不一般。 懷里這一個,是他心慕已久的女子??! 許晚晚當真把李鈞彥當成了雷打不動的“柳下惠”,舒舒服服的蜷在他身旁閉目安睡,恬淡的呼吸掃在李鈞彥的胸膛,蜜意直撲他心口。 也讓他苦不堪言。 不管他李鈞彥有多么正人君子,多么非禮勿視,那是因為不是懷中的這一位。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醉意沖腦不說,少女身上的馨香蕩入他的四肢百骸,哪能做到知音在懷不心動? 不過,他此刻還真沒有動,只摟著少女的纖腰沉下心,晦暗不明的眸子端詳著懷中人。 他本想做一輩子的山野獵戶,隱居在此,安度平生,但老天似乎嫌他過得太乏味,硬生生將許晚晚推入他的懷抱。 許晚晚大概是個富貴人家的姑娘,再不濟,也不可能是靠打獵混日子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