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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時妄意當小寵物來養,等到要宰殺它們時肯定舍不得;再來,萬一都不小心養死了,別說下蛋,就連吃一頓都湊不夠數,還是都買大只的吧。 李鈞彥與謝遠正要離開,許晚晚猶猶豫豫的搔了下后腦勺,格外為難:“這就走了?不要聽賣家說一下飼養方法嗎?” 販主夫妻早就注意到,這姑娘雖然穿得和農家人一個樣,可言行舉止外加相貌,怎么看都不像他們這一類人,聽她那話就知道從來沒有干過飼養的活兒,于是會意的笑道:“夫人要是不清楚怎樣飼弄它們,俺們這便告訴你,其實也簡單?!?/br> “不用了。不是她養,我來就行?!崩钼x彥出言。 販主夫妻一愣,這種事,張羅的向來是內人,他們還沒有見過如此疼娘子的夫郎,但是說疼愛......似乎也不大像。 更準確的說,他像是在下命令,語氣卻又不以為意的自然,仿佛天生就會發號施令一般,讓人不得不同意他的話。 但許晚晚從未被阿力冷眼相待過,就算是劃清界限的那幾天,也沒有體味過男子的威壓。也怪她不夠細心,不能察人入微,更重要的是,她與阿力朝夕相處,阿力待她向來溫言軟語,這已經大大沖散了男子身上的陌生感。 自然而然,許晚晚從未怕他,也感知不到旁人所察覺的冷攝。 “誰說讓你來的?我出的主意,當然是我來動手?!痹S晚晚不滿的瞪大眼,看著阿力抗議。 她可不好意思繼續白吃白住了,不就是養養家禽嗎,教會她不就好了? 謝遠也趁機跳出來幫腔:“這是娘親的雞鴨,爹爹怎么能作主?”一面義正言辭的說著,一面調轉頭仰面對許晚晚道:“娘親,我幫你養!” 李鈞彥的面色黑了又黑,不知何時,他這兒子開始以許晚晚為馬首是瞻,他cao勞的這幾年,竟像是白搭了。 “有小遠幫忙,這些個雞鴨肯定白白胖胖......不是,肯定特別好吃!”許晚晚牽起謝遠的手,沖阿力眨眨眼:“二比一,人多算數,可由不得你啦?!比缓髱ь^領路。 李鈞彥只是笑笑,眉梢眼角卻有些擔憂。 這女孩粗心大意,行為莽撞,言語多有偏頗,不像個正統的知書達禮的小姐,倘若以后放她歸去,難免叫人cao心掛礙,恐怕身旁不能少了提點她的人。 但好在,讓她離開這件事,還比較長遠。 當務之急是什么?自然是教導她怎樣做一個賢良婦人,cao持家務。 是這樣嗎? 李鈞彥自知與許晚晚消除了隔閡,只要留她一日,就不得不把她當作女主人一樣看待,否則這姑娘像前段時間那樣耍性子,也是讓他吃不消的。 可真正的女主人,卻要為一個家做很多事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是嘴里說說便罷。 真讓許姑娘去cao持? 李鈞彥皺眉,這個,他是想也沒想過。 若是讓那樣一雙彈琴奏樂的手去沾陽春水......他是于心不忍的。 李鈞彥思緒飄忽,竟也有大意不看路的時候,提著籠子一步向前,忽然身前一阻,一道明晃的人影撞進了他的懷里,觸之柔軟。 訝異的回思定神,只見面前一道艷如桃李的女子容顏,恰恰望進了他的眼中。 作者有話要說: 安靜更新不說話(ˉ﹃ˉ) ☆、19 “大膽!哪個孟浪子走路不長眼,竟敢沖撞我們家小姐!” 二人相撞,實屬意外,李鈞彥剛把女子扶穩站定,正要道歉,一旁的家仆便沖過來嚷嚷。 “是小女子魯莽了,不關公子的事......”那小姐微微抬目,捻著條絲帕,聲若蚊蠅,又十分含情,說完這句,便堪堪半低著眸子,顯得楚楚動人得很。 許晚晚兩人并未走遠,謝遠甚至眼明心亮的看見,是那位小姐趁著爹爹心不在焉,一頭沖過去的! “小姐,你有沒有哪里受傷?”隨同的侍女攙扶著弱柳扶風般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問。 李鈞彥退開一步,抱拳致歉:“在下大意,冒犯之處,還望姑娘見諒?!?/br> 那小姐輕聲道:“公子不必在意......”話說到一半,卻皺著個眉,難為情的與婢子道:“翠兒,我的腳好像崴到了......” 許晚晚早已擠過圍觀的人群沖到了前面,聽著那位小姐聲聲的“公子”,聲音又柔又小,不由得細細打量過去——細目長眉,雙瞳剪水,當真玉貌花容,且衣著鮮麗翠雅,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不是什么市井之流。 再看人家與阿力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乍一瞧,無端顯出諸多般配! “小姐,您的腳......”那位叫“翠兒”的婢子有些艱難的扶住小姐,揚眉怒氣沖沖:“雖然我們家小姐善解人意好說話,可是這位公子,你也看見了,小姐的腳崴得不能走路,可不是你沖撞的緣故?” 李鈞彥沉吟片刻:“若是在下的錯處,自然不會推咎?!?/br> “我家小姐乃金枝玉葉,要是傷了哪里,就憑你?拿什么來負責?” 翠兒囂張的說完,那小姐嗔怪的呵退她,依舊嬌羞低頭道:“公子,下人有失管教,切莫怪罪。不過小女子這腳......委實走不動了,公子若不介意,能不能扶我......” 許晚晚的目光在阿力與那位小姐之間梭巡一回,忽然挺身而出,當機立斷的插入二人的話語中:“咦,原來你才是主子呀!” “爹爹!”謝遠十分配合的也跟上來。 那小姐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訝到,一眨眼,便看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站到了男子身旁,笑盈盈的看著她。 “大膽,我家小姐不是主子,難不成你是?”翠兒看見這個半路程咬金,快人快語。 許晚晚本是笑意無聲,聽那丫鬟冒出這么一句,十分干脆的嗤笑出來:“我是不是,用不著你來說。不過嘛,你家小姐都沒有開口一言,你倒是很會發號施令,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你才是主子嘍?!?/br> “你!......”翠兒臉一陣紅一陣白,半個詞也冒不出來了。 往日里,她是不敢替小姐強出頭的,可是今天是小姐主張的,她豈敢不從? 那小姐看許晚晚一開口,就令自家婢子啞口無言,也是有些火氣:“這位姑娘,這里似乎沒有你的什么事吧?” 許晚晚看著她,綻出一個清麗婉轉的笑:“怎會不關我的事呢?方才我與相公走散,他心里掛礙我,四處尋覓,這才步伐匆促,沖撞了姑娘,算起來是我的不是。聽說你的腳傷了,正好前面有一家醫館,現在去看看吧?!?/br> 那小姐聽許晚晚一席話,又是“我”又是“你”,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