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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伊露芙這邊的元素環境,比起以前來,要好那么一些了?”阿什遲疑了一下,經蒙這樣一說,當即回想起過去的點滴,隨即驚訝地抬眸,真的誒!變化不怎么明顯,可元素確實比他初至伊露芙時,要充沛一些。因為變化細微,又是在潛移默化中每日遞增,叫人很容易忽視過去。“如果說從上古時代到現在,巫師世界在逐漸走向沒落,那么斷河平原的開啟,就像是一個轉折點,讓巫師看到了從沒落恢復到上古盛況的希望?!泵傻纳裆溉徽J真起來,“伊露芙可能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朝氣蓬勃的時代即將到來。任何巫師只要在這個時代中抓住機遇,就能有了不起的成就——現在所有巫師都意識到了這一點?!?/br>“在這種時候,王座之下的二級巫師塔能在當下擁有多少話語權,獲得多少利益?至少是過去的百倍千倍。對巫師們的吸引力也是過去的百倍千倍?!泵蓳u了搖頭,“要不是灰袍實力的巫師伊露芙也沒有太多,怕是這次的挑戰者也一定能有過去的百倍千倍了?!?/br>“挑戰者再多又怎樣?”閉著眼的西格妮忽然出聲,聲音涼涼的帶著嘲笑,“還不是要內部拼個夠,只剩下一個去和南斯決斗?”奪塔戰的規則:挑戰者們要先在內部決出第一,再由這個第一去挑戰現任巫師塔的主人。不然那么多挑戰者車輪戰巫師塔主人,再厲害的人也撐不住的。而且作為曾經的挑戰勝利者,現在的守擂方,本該有所優待。阿什眨眨眼,所以說,不管有多少挑戰者,南斯閣下都只需要坐等這些人自個兒拼個夠,再與其中的優勝者決斗?蒙哈哈哈的笑起來:“西格妮,你還真是壞心眼啊。不提早回去,就是等得這一出吧?”他笑著,拉著阿什講西格妮究竟有多壞。如果西格妮早一步出現,看到西格妮平安無事,這次奪塔戰的挑戰者首先就會減少一大半。可西格妮就是不出現。相反,等他們慢悠悠地趕回璀璨王城,算算時間,挑戰者內部的決斗大概也該告一段落,優勝者也該決了出來。到時候西格妮再一出現——哦豁。在遠超過往數倍的挑戰者中打生打死,艱難爬到頂峰成為第一人,結果這個第一人要對上的不是軟包子南斯,還要加一個他的吸血鬼護衛緋色之月……“絕望。簡直太絕望了?!泵蓳u著頭嘖嘖有聲,當然,表情不要太幸災樂禍了。西格妮勾起唇角:“這不是很有意思么?”……時間進入四月,奪塔戰挑戰者中決出了第一人。原本為野生灰袍巫師,在奪塔戰前加入了第一巫師塔,名為托馬森,據說擅長占星、亡靈法術,同時也有極高的煉金造詣。今天正是托馬森與南斯共同進入王座巫師塔,在璀璨王座的考驗與監督下,完成雙方間的決斗。入塔的時間在黎明時分。四月的璀璨王城,仍然處于極夜的籠罩之下,只有通曉星象之人,才能從墨色的天空上判斷出一日的具體時間來。但普通巫師、一般民眾不必有這個本事,他們只要提早、再提早地趕到王座巫師塔的附近,坐等黎明時分到來便是了。奪塔如此盛事,哪怕他們根本無法旁觀整個過程,他們還是興致勃勃地來當一個大事件當中的參與者。興許今日之后,第三巫師塔就換了主人呢?他們也算是見證者了。璀璨王座也默認了眾人的旁觀,提早派出衛隊,在道路兩邊劃定了旁觀區域,并組織好秩序。“說來也奇怪呀?!庇型醭峭辽灵L的百姓站在人群中,一邊墊著腳往中間空出的道路上看去,想看話題中的兩位大巫師有沒有來,是怎樣的風采,一邊拉著身邊的友人八卦,“以前,二級巫師塔很難更換主人的吧?可這個第三巫師塔就邪門了。十來年前換成了南斯閣下,看如今這態勢,恐怕又得換成那位托馬森閣下?!?/br>他的友人是才從外地來的,有些不解:“還沒開始決斗呢,你怎么說得這樣肯定?”“緋色之月閣下你知道么?”他反問友人。友人連連點頭:“知道知道?!?/br>“緋色之月閣下就是南斯閣下的護衛?!彼f,“可緋色之月閣下失蹤很久了,傳言說他可能已經……”他的聲音下意識地低了下去。“啊。原來是這樣?!庇讶硕檀俚伢@呼了一聲,“沒有了緋色之月閣下,那位南斯閣下怕是危險了??!”他嘆氣:“是啊。當年南斯閣下能奪塔成功,也都多虧了緋色之月閣下呢?!?/br>友人喃喃道:“這么說來,沒了緋色之月閣下,南斯閣下必輸無疑了——??!我下的賭注!”他一下子蹦跳起來,也不等看兩位大巫師了,趕緊往外擠著,想出去。“誒,你走什么!”他詫異地伸手拉住友人,“時間快到了!”友人急得腦門兒冒汗:“就是時間快到了才急??!等兩人進了巫師塔,盤口可不是要關閉了么!”他也反應過來了,驚愕:“你買了南斯閣下贏?你怎么都不事先問問我?”占星繁盛的璀璨王城,有著全伊露芙最大的賭場。占星本該是賭博的克星,一個優秀的占星師能讓一家賭場輸得連內褲都不剩。然而正因為璀璨王城在占星領域上拔群的優秀,反而能確保賭場的公正透明,沒有任何占星師能在璀璨王城的賭場里占到任何便宜,因為受雇于賭場的占星師,便是全伊露芙最優秀的占星師了。舉個例子,南斯就是賭場的顧問之一。這次的奪塔戰,賭場自然也開了盤口,賭是南斯勝利,還是托馬森奪塔成功。大部分人都壓得是托馬森。大概除了葉列娜這些南斯閣下的堅定支持者,還有阿什的那一群講義氣的小伙伴們,就只有不明真相如這位友人一般的外來者,才貿貿然選擇了南斯。可就是這位友人,在聽了朋友的分析后,都立即反悔,打算重新下注在托馬森身上,把損失贏回來。“誒,我怎么知道呢?”友人回答著話,唉聲嘆氣,“照理說,這種層面的奪塔戰,一邊都是挑戰者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