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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那地方瓦剌至今還沒撤軍呢!” 滇寧王不太耐煩:“沒撤軍也撐不了多久了,糧草就是個大問題,瓦剌周邊能搶的都搶了,至今打不進京城,補充不到新的糧草,這糧又不能從天上掉下來,便是京營按兵不動,耗也耗死他們了。等瑜兒跟著二殿下到了,京里正好差不多平定下來,你婦道人家,瞎擔心什么?!?/br> 滇寧王妃怒道:“我不管你那些道理,我就是不放心瑜兒現在去,把寧寧一起帶著就更荒唐了,這點點年紀的小rou團團,哪里經得起那么遠的路途,倘或生了病,出門在外,哪那么容易找到好大夫看!” 她這個話是有道理的,滇寧王就沉默了一下,但仍是堅持了己見,道:“路上緩慢些行走罷了。瑜兒必須去,二殿下這一離開,不可能再回云南來了。瑜兒就在云南等他,等到什么時候?倘若他就此把瑜兒忘了呢?” 滇寧王妃道:“我看二殿下不是那樣的人,他對瑜兒真心得很,比你可強多了?!?/br> 滇寧王無聲地冷笑了一下:“男人的真心——能撐過兩年,就算是個舉世罕見的癡情種了,只有你才會信這些?!?/br> 沐元瑜在旁斜睨他——好嘛,剛才當著朱謹深說得那么好聽,果然這才是實話。 滇寧王妃也冷笑了一聲:“這是王爺畢生的經驗了?” 她慣常直來直往,這會被氣著了,居然也學會了辛辣地諷刺一把。 滇寧王:“……” 他在感情上畢竟愧對滇寧王妃,這會引火燒身,只好不響了。 過一會帶點破罐破摔地道:“就算是罷!你聽我的沒錯,我知道瑜兒辛苦,可現在去是最好的時機了,挾內定南疆外援暹羅之功,到皇上面前怎么也能有兩分臉面,以前那些事才好抹了去?!?/br> 滇寧王妃質疑:“皇上要是不肯抹去呢?把瑜兒下獄怎么辦?到時山長水遠的,救都救不及!” “這就是帶上寧寧的用意所在了?!钡釋幫鹾苡邪盐盏氐?,“男人的真心么,就那么回事,可子嗣是實實在在的,白胖的孫子往眼跟前一放,天子至尊也不會不動容?!?/br> 旁聽的沐元瑜不知該做什么表情,她母妃說的對極了——這真是滇寧王畢生的經驗所在,他可不就一生都在求子嘛。 她是覺得挺無稽的,但滇寧王妃頓住了:“寧寧——” 沐元瑜見勢不妙,她拉滇寧王妃來是想說服滇寧王的,怎么她母妃這個表情,好像是要倒戈? 她忙道:“母妃,父王病得這么重,于情于理,我都當在此侍疾才是?!?/br> “這個不消你cao心,有我呢?!钡釋幫蹂S口應付了她一句。 她秉性再堅硬,畢竟還是有著最普通的母愛之心,希望女兒尋覓個良人,成個家才是正經過日子,所謂寧寧留在家也養得起云云,是當時情境下不得已的自我安慰,朱謹深追了過來,她觀察之后發現品行過關,想法就又變回去了。 滇寧王在旁邊加了把火:“瑜兒跟二殿下這門親事,本就是極難辦的。第一,二殿下拖到如今還未成親,這回立了功回去,京里不知多少人家盯著他,倘若皇上聽了那些攪事大臣的話,為他開了選秀,那瑜兒怎么處?只有把寧寧帶著,旁人一看,他長子都如此大了,那不該有的心就消了大半下去了?!?/br> 滇寧王妃表情更動搖了,是啊,朱謹深這種正牌子的金龜婿,誰家不想要?就算他自己把得住,保不準那些有心思的人往里下鉤子,假如分別的這些時候里出了岔子,那時候再去尋后悔藥吃嗎? “那,”她遲疑著道,“就叫瑜兒復了女兒身同他回去?世子那個身份報個病也罷了——當年早都打了埋伏,倒是不需怎么費事?!?/br> 滇寧王渾濁的眼中閃著點點精光:“不行,現在就安排太早了。萬一婚事還是不諧呢?總得給瑜兒留個后路?!?/br> “那依你怎么辦?”滇寧王妃得承認,滇寧王人品是很不怎么樣,論起謀算這些事體,還是他考慮周全些。 “咳咳咳——”到底說了好一會的話了,滇寧王要開口,話沒說出來,先虛弱地咳了起來。 沐元瑜很受不了他現在還動一堆心眼,但也不能干看著,只好去倒了杯水來,扶著他喝下去。 滇寧王歇了片刻,緩過氣來,接著道:“這就要說到第二了,即便皇上看在沐家的功績上抹平了前事,但以朝廷法度,瑜兒身份太高,要嫁與二殿下仍然困難重重,皇上要借此收復打壓沐氏,答應了,大臣們都不會答應,你是不懂那些御史多么肯找事,不論是誰,敢破祖制,都有的是官司打?!?/br> 滇寧王妃微微焦躁起來:“那怎么辦?不如還是叫瑜兒在云南罷了,好好的,何苦去受別人的氣!” “你急的什么,聽我說。瑜兒此番只管跟二殿下去,到了京里,若是能過皇上那關,后面的計策才可以發動起來?!?/br> “怎么發動?” “首先,”滇寧王往被窩外伸出一根手指,“讓瑜兒返回云南,假作接應meimei進京,中途或病,或遇匪,詐亡?!?/br> “然后,”滇寧王伸出第二根手指,“本王上書,辭爵,托孤?!?/br> 沐元瑜原是滿腔的無奈無語,聽到這一句,卻是整個人一下子站直了起來,心內冒出戰栗的寒氣。 她不是害怕,只是瞬間出于對“姜還是老的辣”的誠服,她這個便宜爹,是太能賭,也太會賭了。 辭爵,聽上去很悚動。 但事實上,除非繼承爵位的是她,不然皇帝本就不可能再予旁人,滇寧王這一脈已經絕嗣,收回這個爵位是皇帝應有的權利,并不一定要再賜予別房。 遠的不說,皇帝的親叔叔祁王當初絕嗣,也就那么除國了?;始矣H戚多了,真要找,找個侄兒來過繼來極容易,端看皇帝有沒有這個心。 滇寧王在已過皇帝這一關之后,拿出這個籌碼來堵大臣的嘴,是足以把所有人都堵得說不出話來。 辭爵之后,他本人重病,唯一僅剩的“兒子”少年亡沒,將幼女托付皇家,這幼女還已經同二殿下有私,白胖兒子都有了,皇家打算不負責嗎?就這么對待功臣之后嗎?是要寒盡天下臣子心嗎? 這一波慘賣的,簡直沒法挑剔。 而他真的有付出什么嗎? 沒有。 王爵是注定要失去的,兒子是不存在的,一定要說有什么是真的,那就是,滇寧王本人確實重病了。 只是對于滇寧王來說,這也不過是籌碼之一而已。 他這一生,是一點也不浪費地投入籌算謀取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上章尾巴其實是個巧合,朱二沒想那么干,但是岳父想太多,助攻了。。 ☆、第180章 整座王府開始運轉起來, 為小公子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