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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回去豈不難看。舅舅若實在不稀罕,就當替我獵兩只來,皇爺面前應個差?!?/br> 這么說李飛章一下就抖擻起來了,朱謹深不肯要朱瑾淵的,卻主動問他討,可不是把他當自己人了? 馬上道:“成,殿下看我的!” 鑲著塊碩大紅寶石的鞭子甩在馬屁股上,呼嘯著就出去了。 周圍耳目頓時一清。 沐元瑜失笑:“這位國舅爺也夠癡心的了,殿下關了兩年,出來他還跟著殿下?!?/br> 以李飛章那個紈绔脾性,沒對朱謹深失去信心改弦易轍著實不容易。 朱謹深淡淡道:“是嗎?我只記得來看我的只有一個人?!?/br> 他并不對別人求全責備,但凡事既有對照,那就難免要有個高下了。 沐元瑜聞言笑瞇瞇轉頭:“是誰呀?” 朱謹深勾勾嘴角,笑而不語了。 身后的幾個侍衛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在廣闊的圍場上晃悠了一陣,時不時能碰見射獵的人,獵物在前面逃,人在后面追,馬蹄翻飛處,塵土飛揚,在陽光下閃爍一片塵霧。 這是無論如何沒辦法避免的,總不能把圍場都鋪成一大片磚道罷。 朱謹深的臉色漸漸有些發僵,別人恭敬著不來沖撞他,但不至于要對他退避三舍,都不打他身邊過。 沐元瑜見他皺著眉拍拂自己的衣裳下擺,一副不堪忍受的樣子,有點好笑地提議道:“殿下,不如我們到林子里面去吧?那里有樹有草,總是要好一些?!?/br> 朱謹深點頭:“走?!?/br> 進了位于山腳下的林子果然好上不少,林子里獵物不比圍場容易,對騎術的要求較高,因此選擇進來的人也不多。 朱謹深這一趟出來真是純散心,他的箭法連個兔子也射不著,除非侍衛把獵物按到他面前來,他這樣驕傲的人,又哪里愿意這么哄自己玩,所以索性箭筒都沒有打開,就掛在馬邊,信馬由韁到處逛。 見沐元瑜一直跟在旁邊,也慢騰騰地,雖不想他離開,還是道:“你的箭法不是很好?去玩一玩罷,我自己逛著?!?/br> 沐元瑜覺著不好空手回去,就點頭:“好,殿下等我一會,我去射兩只兔子就回來?!?/br> 她一夾馬腹,輕快向前方跑遠了。 他們這時已經晃悠進林子比較深入的地方了,人更少,獵物卻多,沐元瑜輕易尋見了一只趴在草叢里的灰撲撲的肥兔子。 她張弓搭箭,瞇眼射去—— 破空之聲起,她驟然墜身向下,側藏到了馬腹! 叮! 一聲銳響,一只利箭釘進了她前方的一棵樹干上,入木三分,尾羽劇烈地顫動著。 是誰不留神射歪了箭還是——刺客?! 沐元瑜驚疑不定地矮身趴回了馬背上,她先前的那支箭因為千鈞一發的躲避,沒有射出去,直接掉在了地上。 為防誤會,也為想把林子里別的行獵的人招來,驚走這可能的刺客,她一邊從箭筒里摸箭,一邊打量著四周揚聲喝道:“是誰射的箭——” 沒有回音,只有樹葉在秋風中發出颯颯的輕響。 而很快,破空之聲又起。 這不可能是誤會了,沐元瑜腦中的弦瞬時繃緊,躲避的同時,向著利箭來的方向還了一箭。 兩箭互相都落了空。 但沐元瑜在明,另一人在暗,終究是她吃虧,那邊再一箭的時候,射中了她身下的馬腹。 駿馬發出一聲高昂的痛嘶,不辨方向地亂竄了出去。 為方便行獵,林子里的樹木都是高大的樹種,枝葉也有人修剪,但她驚了馬,往山里竄就沒有這種便利了,時不時有叢生的枝葉或是亂長的灌木一類刮過她的頭臉,人在驚馬上,還要于極度緊張中分出一絲精力防備冷箭,她顧不上再護著這些,不多時就感覺頭臉都火辣辣地疼,還有一道濕意在往下流,肯定是見血了。 好在冷箭沒再襲來,可能那刺客也無法再抓準她的方位了,但后方持續有馬蹄聲襲來,不知是那刺客,還是聽到動靜趕來救護的侍衛—— 沐元瑜的思緒到此為止,身下的駿馬吃不住加劇的疼痛,將她甩了出去,她努力想控制著身形,那馬將她甩出去的方向卻是一個山坡,這山下就是皇家獵場,為安全計,山里是不許普通百姓進來的,因此地下都是沉積多年的爛葉軟泥,少有幾棵嫩苗都長得不牢,她拽握不住,一路骨碌碌滾了下去,砰一聲腦袋撞到了山坡下的一棵大樹上,頓時沒了知覺。 ** 朱謹深是最先趕來的。 他離得本也最近,聽到里面動靜不對就忙循聲奔了進去,侍衛們要攔,攔不住,也不敢硬拽他,忙都緊跟著往里快馬飛奔。 他們來得快,山里面的道少人走,沐元瑜一路撞進來留下的痕跡都新鮮著,斷枝殘葉都是線索,朱謹深很快發現了她躺在山坡下。 他心中瞬時揪緊,不太熟練地下了馬就往下跑,腦中還清明著,厲喝道:“別都下來,分人去外面叫人,再一半在上面守著!” 侍衛們胡亂應著,聽令各行其是,便只剩了兩個跟著他下來。 這山坡看著不起眼,著實難走,沐元瑜先都只能滾下來,朱謹深更是跌跌撞撞,走到一半時腳被隱藏在積葉里的一個老樹根一絆,還直接滑了下去。 兩個侍衛趕著要拉他,等終于把他拉住時,也已經到山坡底下了。 “殿下,您的腿——” 因為一路下滑,朱謹深的左腿褲管捋到了膝蓋上,露出里面被不知名荊棘所劃傷的長長一條血痕。 朱謹深沒有理他,爬起來撲到那棵樹下。 樹底下的少年歪著頭躺著,他顫抖著手將他的頭輕輕轉過來,就見到了他已被鮮血染濕半邊的臉龐。 他腦中剎時空白了一瞬。 就在一刻之前,他還是好好的,笑著還跟他打趣—— 一個侍衛蹲下身來,以手到沐元瑜鼻間試了試呼吸,松了口氣:“殿下,您別慌,沐世子應該只是在樹上撞暈了,這腦袋上的傷看著嚇人,沒大事,您請讓開,我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傷罷?!?/br> 朱謹深勉強定了神,推開了他的手:“我來?!?/br> 他先將沐元瑜周身打量一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