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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等著賜宴,低階的準備回家,一路所過的值房里都空著,只有吏科里一個剛從朝會下來的給事中正據盤點心大嚼,看樣子吹半日冷風也是餓了。 見到朱謹深跟沐元瑜先后進來,他眼都瞪圓了,一下險些噎著,忙丟下啃到一半的紅豆糕起來行禮。 朱謹深道:“不必多禮。沐世子餓了,給事這里有什么吃的,勞你拿些來,回頭我還過來?!?/br> 在此處當差有個好處,離內宮近,皇帝常會想著賜些點心果品過來,這大節下,更不會缺吃的。 那給事中忙道:“有,有!殿下哪里話,幾塊點心,說什么還不還?!?/br> 進到里間,很快取了三四盤新的沒動過的點心出來,一邊來回跑一邊道:“沐世子請用,都是皇上節下才賜的,新鮮香甜?!?/br> 沐元瑜餓得快發昏,草草跟他道了謝,就上前吃起來,她沒多想,先拿的是塊酥餅,那酥餅烤得又香又脆,就是有一個不好處:掉渣。 這是人力沒辦法控制的,吃相再優雅的人一口咬下去也一樣掉。沐元瑜啃了兩口反應過來,略略轉過身,背向朱謹深站著,一手護住酥餅的下緣才繼續吃。 朱謹深垂下眼,目光在她不慎掉在地上的一點碎渣上掠過,閃過絲笑意——剛才那樣魯莽地沖上來,現在吃個餅還不好意思起來,難道背對他就不掉渣了? 看沐元瑜餓得那樣,他暫時沒說什么,給事中要把自己的正位讓他,他微搖頭,隨便找了張椅子慢悠悠坐下。 林安服侍人慣了,自覺地上前替沐元瑜找了個茶盅倒茶,又勸她:“哎喲,世子,您可慢些,別噎著,來,喝口茶?!?/br> 沐元瑜“唔唔”應了,接了茶盅一氣喝了半杯又繼續吃。 宮里賜下的點心,都做得小而精致,一盤下去,她胃里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才漸漸消失,重新服帖了起來。 袖里摸了帕子出來擦了嘴,朱謹深見她終于轉過身來,問她:“這就吃飽了?”他往桌上望了眼,“也沒吃多少?!?/br> “墊一墊就好了?!便逶そ忉?,“吃太多,等會賜宴就吃不下去了?!?/br> 朱謹深嗤道:“你還懂得要留肚皮,那這么早出來,怎么不知道在家多吃一點?!?/br> 沐元瑜的理智都回來了,笑道:“誰讓朝會時殿下沒來,不然我跟殿下一處,殿下指點指點我,我知道有這個門道,出去現讓人買也趕得及?!?/br> 朱謹深驚異揚眉:“你這也賴得上我?” “不是賴,殿下來了,我看見殿下就安心了嘛。不然我獨個在這里,總是有點緊張,怕哪里做得不好,讓人笑話了去?!?/br> 朱謹深道:“哦,你還怕人笑話?!?/br> 沐元瑜知他意指何處,她自己回想起先前張口就問他討吃的那個畫面也有點囧,這時候后悔也晚了,索性破罐破摔道:“我在別人面前自然是怕丟臉,殿下不是外人,我就是丟了,讓殿下笑話兩聲也沒什么?!?/br> 給事中悄悄瞄她:這世子膽可大,你誰呀,就跟皇子不是外人起來,這么一句連一句地往上湊,有點分寸沒有,就不怕皇子嫌你皮厚翻臉? 皇子沒翻臉,站起來還笑了一聲:“好了,吃飽了就走罷,不要耽在這里打攪給事當值了?!?/br> 給事中愣一下忙道:“沒事,節下暫時沒有公務,下官也就在此閑坐,預備著皇上萬一有傳喚而已?!?/br> 朱謹深向他點點頭:“正旦還當著值,給事辛苦了?!?/br> 得皇子這一句,尤其是傳聞里很難打交道并且也確實不與人打交道的這位,給事中心里舒暢,笑道:“都是臣等分內之職,殿下過譽了?!?/br> 他雖不介意,朱謹深在朝臣的值房里坐著終究不好,說了兩句話后,還是連著沐元瑜走了出去。 他兩人走在前面,朱謹深帶的內侍們隔了一點距離跟在后面。 朱謹深已確定年前是自己想多了,就沐元瑜這個沒心沒肺的傻模樣,不可能跟他有什么芥蒂。 遂問道:“臘八后學堂放了假,好一陣子沒人管你,你忙什么呢?沒往哪里淘氣闖禍罷?” 沒忙什么,就是成了個人—— 沐元瑜心里干咳一聲,她的初潮沒什么可說的,也不是頭一回,來了又走而已。但不知為何,她心底卻生出一些掩不住的悵然來。 上輩子沒人像丫頭們這樣細心地照管她,她于這些事上糊里糊涂地就過了,除了覺得每個月多了這樁事很麻煩之外,什么感想也沒有。 這輩子各種陰錯陽差,她做男孩長到如今,并且可能一生不能恢復本身,那種由孩童正式成為少女的感覺反而鮮明了起來——大概做男人雖然自由,但不能誠實坦率地面對自己,永遠要隱藏起少女嬌柔的那一面,她心里也不是不遺憾的。 這種莫名的脆弱感觸令她不想出去見任何人。 直到初潮走了又過了一陣,她才慢慢調整了過來。 這種話不可能與朱謹深傾吐,她笑道:“我哪里有淘氣,年底了,京里的親朋們送節禮來,我要一一預備回禮,再有自己家的年貨也要準備,雖然就我和三堂哥兩個人,也不能太馬虎了?!?/br> 這也是真的,兩個庶姐都送了禮來,她讓人回了,但沒有打算去拜年,這就是身份高的好處了,她不去,別人也挑不著她什么,肯走個禮就算盡到禮數了。 朱謹深的目光卻在她面上停了片刻:“你是想家了?不高興不用撐著,誰還說你不成?!?/br> 沐元瑜無語,他這眼也太利了,在他面前簡直藏不住情緒,不過是回想起來的一點低落也讓他看了出來。 只好道:“是,今天正旦,我想我母妃了,她肯定也很想我?!?/br> 原是順嘴扯出來遮蓋敷衍他的,不想這句話一說出來,她當真有點淚目起來。 她在京里不容易,柳夫人生了兒子,滇寧王妃在云南一定更難。 嗚。 朱謹深也無語了。 他側過臉望著沐元瑜的紅眼圈,有點后悔。 跟父母隔了這么遠,大年下肯定是想家的,還用他問么。 這可好,把人招哭了。 跟林安要了帕子過來,難得地把聲音放軟:“別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你怕生,跟著我就是了?!?/br> 沐元瑜也不想能把自